冰心优美散文3篇

首页 / 散文 / | 2022-03-15 19:01:33 优美散文

冰心优美散文1

  今天是六月儿童节。雨喧嚣轰鸣,电闪雷炸。一直高温闷热的天气在暴雨的冲刷下显得清新怡人舒爽。在暴雨声中,我登上了时光穿梭机又回到了从前,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依然年轻着,忙碌着。

  有父有母的家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温馨。全家齐力向前开动家的大帆船。妈是舵,爸是帆。我们这些孩子就是船上的浆。信念裹着齐心合力向着幸福的彼岸前进。那时候的日子才叫日子,那时候的家才叫家。那时候的生活才叫生活。心,温暖,蹋实。人,双脚站在土地上。不亢不卑,不仰不俯。心,坦然,安然,怡然。幸福着幸福,快乐着快乐……

  想您了,爸。也想您了,妈。更想儿时那个其乐融融的家。好温暖,好幸福,好惬意。有爸有妈的地方才是家。而那个家却只能在心里,在梦里,不增不减,不消不散,不归不省。爸,您走了。远了,天上人间。*了,想您了,您在我的梦里。爸。明天是端午节。天堂也过端午节吧。应该如是吧。人们常说,天上人间一个样,所不同的只是空间的不同。天上四季如春,一片祥和没有纷争,也没有人间那么劳累,一切皆有作息时间表。那么,爸,您就好好休闲休闲不要再那么累了。看看书,观赏观赏风景。上上网,看看你喜欢的诗词,文史,书画之类的东西。网络上一切应有尽有。也可以敲敲字,让心舒畅。世上没有放不下的东西,何况是在天堂。我知道我人微言轻,总是劝不了您。所以我很难过,也很心疼您,这样说有点不太贴切,但事实上您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是。

  去年盛夏的一个中午回家看您。看着您消瘦病憔的身体绻躺在堂屋地上的*子上。我泪流满面,心,揪疼的一片一片碎裂而下。泪流到嘴里是那么的苦涩辛辣。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使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自己。这是我的父亲吗,这就是我一直敬重的父亲吗,那么消瘦,那么憔老。像一个急需要母亲来呵护的小孩。这样的变化竟然就在瞬息间一样。我转过身,抹去眼泪,笑着喊道,爸,爸。您朦朦胧胧中醒来……早几年,我就劝您该享享福。田园生活不是这种过法,是以休闲为主劳作为捕。您上无老要孝敬,下无小的要您抚养,儿女又不忤逆,您又有何放不下的。善待自己。千人好万人好,不如自己待自己好一点……那时,我告诉您。我就是这样想的也开始这样做的。对于我来说,我要善待的就是您和我的女儿与自己。其余的放下。礼尚往来。

  文字如友,浅浅诉,人,淡淡醒,慢慢乐。

冰心优美散文2

  我和一个活泼勇敢的女儿,在梦中建立了一个未来的世界,但是那世界破坏了,我们也因此自杀。

  仿仿佛佛的从我和她的手里,造成了一个未来的黄金世界,这世界我没有想到能造成,也万不敢想她会造成,然而仿仿佛佛的竟从我和她的手里,造成了未来的黄金世界!

  心灵里喜乐的华灯,刚刚点着,光明中充满了超妙—-庄严。

  一阵罡风吹了来,一切的境象都消灭了,人声也*了,似乎是无路可走,无家可归。

  我站在那许许多多无同情的人类中间,看着他们说:“是的,这世界是我们造成的,我们是决不走的,我们自杀了,可好?”他们只冷笑着站在四围,我的同伴呢,她低着头坐在那里,我不知道她也有自杀的决心没有。

  一杯毒水就在手里了,我走过去拊着她的肩说:“你看—-你呢?”她笑着点一点头,“柏拉图呵!我跟随你。”我抬起头来,一饮而尽,—-胸口微微的有一点热。

  她忽然也站起来了,看着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一个弓儿……可怜呵!那箭儿好似弹簧一般……她已经—-我的胸口热极了。

  呜咽—-挣扎里,钟摆的声音,渐渐的真了,屋里还是昏暗的,帘外的炉子里,似乎还有微微的火,窗纱边隐隐的露出支撑在夜色里的树枝儿来,—-慢慢的定住了神。

  这都是哪来的事!将来的黄金世界在哪里?创造的精神在哪里?奋斗的手腕在哪里,牺牲的勇气又在哪里?

  奋斗的末路就是自杀么?

  为何自己自杀不动心,看别人自杀,却要痛哭?

  同伴呵!我虽不认识你,我必是永不忘记你牺牲的精神!

  人类呵!你们果真没有同情心么?果真要拆毁这已造成的黄金世界么?

  这是一九二0年的末一夜,阳光再现的时候,就是一九二一年的开始了。

  梦儿呵!不妨仍在我和她的手里实现!

  同伴呵!我和你,准备着:创造—-奋斗—-牺牲!

冰心优美散文3

  雪,漫天的飞扬,伸手接住其中的一片,掌心的温度将其融化,霎时的冰凉触动那颗跳动的心。亦如她的文字,清凉而触动心灵。

  当,初读她的《闲情》“庭院无声。枕簟生凉。温暖的阳光,穿过苇帘,照在淡黄色的壁上。浓密的树影,在微风中徐徐动摇。窗外不时的有好鸟飞鸣。这时世上一切,都已抛弃隔绝,一室便是宇宙,花影树声,都含妙理。”在这舒适怡然的意境里我寻到了一个温软细腻,清新秀丽,令人忍不住怜爱的女子,一个崇尚爱的哲学的女子。在她的作品中母爱,童真,自然是其主旋律,我仰慕她,于是我拼命的想看清她,但她却让人越看越难以琢磨,或许我只有轻轻的,静静的,带着对她最虔诚的心去感悟她那充满爱的世界,才能真正的去读懂她。

  阳光在空气中游走,轻缓地音乐在不大房间静静的流淌,此时的我惬意的翻开冰心的小说。

  爱,可以让人变得慈悲。《超人》中的何彬一个用冷漠隔开世界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怪人,他拒绝爱与施舍,拒绝怜悯同情,拒绝人际交往,拒绝生机与阳光,机械地重复着机械的工作,他自以为看破了红尘,超越了自我,了解到了世界的真谛,认为自己已超越了万物,成为了“超人”。只因为他的世界从来都没有爱曾出现过。直到有一天夜晚那凄惨的**唤醒了他内心爱的种子,从此开始逐渐的发芽。他的脑海里慢慢呈现出慈爱的母亲,天上的繁星,院里的花朵,他矛盾着,挣扎着,直到禄儿,一个爱的最质朴的化身,他用最*凡爱去真正的释放了另一个人心中被禁锢的爱。那半夜的一束金黄色的花儿,久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花无眠还是人无眠?我们常说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其实是我们太浅鄙了,你看冰心不是就做到了吗。“世界上的母亲和母亲都是好朋友,世界上的儿子和儿子也都是好朋友,都是互相牵连,不是互相一起的。”其实世界真的很小,因为人与人之间一直都存在的爱,它把我们牵连起来,成为一个大的家庭。我们相亲相爱的牵着彼此的手......这就是冰心笔下的世界,相信爱能感化一切,爱充满着奇迹。

  仰望天空,繁星似景,一江春水,揉碎时光,最好的年纪写下时光的心悸。

  二十二岁时的青春是尴尬的。它没有了花季的懵懂与躁动,磨去了尖刻的棱角,依旧是热情如火的岁月,却*添了几丝温柔和沉静。而冰心就在二十二岁时发表了这篇《繁星春水》。我想那时会有一个温婉的女子站在远离家乡的大海边沉淀着她的思绪,眼里饱含着深情,我知道她那是想家的愁绪。你看她写下“故乡的波浪呵!你那飞溅的浪花,从前是怎么一滴滴的敲我的盘石,现在也怎么一滴滴的敲我的心弦。”读完后你就会明白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陌生的海外无亲无伴的孤独和她心中那漫漫的苦涩却无法向他人诉说的痛,她寄情于诗歌,所以在她的诗歌中才会让众多的游子感同身受,只因他们都拥有相同的心境,想念那伤痕累累的“母亲”。只是对于冰心而言她更渴望的是用自己的文字,去一点点的.为它疗伤,将它保护起来。所以她成了“问题小说”的典型代表。而对于一个*凡的我来说,读完这篇诗歌时,我的心弦也在轻轻的拨动着,那是想念家人的旋律,初离家的惆怅也随着冰心的诗歌感情的升华而越来越浓,我深知,我没有冰心那般的才气,所以只能在午后的阳光下与几个和我相同境地的游子互相诉说着对家的眷恋,找回那逝去已久的熟悉感。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书上的字也开始变得模糊。我此刻只想闭上眼睛,等待着黑暗的降临。我深切的期盼着能在梦里与冰心有一个美丽的邂逅。然后我们相视一笑,这是一种美好的遇见。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阅读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1)

——冰心短篇优美散文摘抄3篇

冰心短篇优美散文摘抄1

  雨声渐渐的住了,窗帘后隐隐的透进清光来。推开窗户一看,呀!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着月儿,好似萤光千点,闪闪烁烁的动着。─—真没想到苦雨孤灯之后,会有这么一幅清美的图画!

  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的觉得凉意侵人。转过身来,忽然眼花缭乱,屋子里的别的东西,都隐在光云里;一片幽辉,只浸着墙上画中的安琪儿。─—这白衣的安琪儿,抱着花儿,扬着翅儿,向着我微微的笑。“这笑容仿佛在哪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我曾……”

  我不知不觉的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的想。严闭的心幕,慢慢的拉开了,涌出五年前的一个印象。─—一条很长的古道。驴脚下的泥,兀自滑滑的。田沟里的水,潺潺的流着。*村的绿树,都笼在湿烟里。弓儿似的新月,挂在树梢。一边走着,似乎道旁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堆灿白的东西。驴儿过去了,无意中回头一看。─—他抱着花儿,赤着脚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笑容又仿佛是哪儿看见过似的!”我仍是想─—默默的想。

  又现出一重心幕来,也慢慢的拉开了,涌出十年前的一个印象。─—茅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到衣上来。土阶边的水泡儿,泛来泛去的乱转。门前的麦垅和葡萄架子,都濯得新黄嫩绿的非常鲜丽。──一会儿好容易雨晴了,连忙走下坡儿去。迎头看见月儿从海面上来了,猛然记得有件东西忘下了,站住了,回过头来。这茅屋里的老妇人─—她倚着门儿,抱着花儿,向着我微微的笑。这同样微妙的神情,好似游丝一般,飘飘漾漾的合了拢来,绾在一起。

  这时心下光明澄静,如登仙界,如归故乡。眼前浮现的三个笑容,一时融化在爱的调和里看不分明了。

冰心短篇优美散文摘抄2

  《印度哲学概论》至:“太子作狮子吼:‘我若不断生、老、病、死、优悲、苦恼,不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要不还此。’”有感而作。我刚刚出了世,已经有了一个漆黑严密的圈儿,远远的罩定我,但是我不觉得。渐的我往外发展,就觉得有它限制阻抑着,并且它似乎也往里收缩─—好害怕啊!圈子里只有黑暗,苦恼悲伤。

  它往里收缩一点,我便起来沿着边儿奔走呼号一回。结果呢?它依旧严严密密的罩定我,我也只有屏声静气的,站在当中,不能再动。

  它又往里收缩一点,我又起来沿着边儿奔走呼号一回;回数多了,我也疲乏了,─—圈儿啊!难道我至终不能抵抗你?永远幽囚在这里面么?

  起来!忍耐!努力!

  呀!严密的圈儿,终竟裂了一缝。─—往外看时,圈子外只有光明,快乐,自由。─—只要我能跳出圈儿外!

  前途有了希望了,我不是永远不能抵抗它,我不至于永远幽囚在这里面了。努力!忍耐!看我劈开了这苦恼悲伤,跳出圈儿外!

冰心短篇优美散文摘抄3

  在我看来,冬天是最不浪漫的季节,特别是南方的冬天,它看不到北方的银装素裹,冰天雪地;也看不到西部的万里荒漠,悄无人声。南方的冬天永远都只是一片萧条之色。天很冷很冷,却不带一丝湿润,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在这样的季节里,人的思维都会被冻住,什末情感,浪漫会在刹那间被抛之九霄云外。在这样的境况下,难以提起一丝好兴致,哪怕偶尔有所愿望,也会很快被扔到记忆的角落里。

  站在户外,轻轻的嘘一口气,一团白雾裹着一份温暖袅袅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氲,半晌又汇入了干冷的空气。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有破灭了,消失得轻悄而又*静,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又恍惚有过这末一份特别的湿润。小澍长成大树,到了冬天便成了老树,老树枝桠交错,只有几片稀稀落落的叶子点缀着生命的痕迹。树皮微现焦黄,仿佛在火上烤了许久,煎熬的失了神采,半卷曲着好像随时都会坠地。

  夏日里花叶田田的荷塘,此时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残叶。早已没了衔露含珠的风韵。寒风轻摇,枯和倓叶,仿佛悄悄的'诉说着昔日美艳,又仿佛轻轻暗泣着如今没落。倘若再来一场冷雨,更催花落,倒符了李义山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心境。

  南方的山向来不如北方的高大巍峨,到了冬日更失了往日的润朗,之留下了略带灰蒙的身影悄然耸立于天地间。默守着一份寂静。倘若在北方,来一场大雪,将群山覆盖上一层苍茫的白色,那有是一副磅礴的好图景,巍芒间孕育着新的希望。只可惜南方无雪,如同土丘半散漫开的小山零零落落的点缀在辽阔的江汉*原上,山间便只剩下松柏苍翠的影子,但之绿色都如同带着一层霜,淡绿中隐隐的泛出青灰。远望去仿佛被飞扬的尘土覆住了。

  站在江边,这才发现昔日里的天堑而今只剩下了窄窄的一道灰链,昔日里浪拍千石的江畔现下已是波澜不兴。江水仿佛被冻住了,连东注的流速都似乎被停住了,一切都现着一片死寂。

  是的,南方的冬天便只能用死寂来形容,看不到一丝生命的动感。天地间唯存单一的灰蒙。这种萧条的氛围充斥了万物,一点一点的抽走了它们生命的活力。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2)

——冰心散文3篇

  图画

  信步走下山门去,何曾想寻幽访胜?转过山坳来,一片青草地,参天的树影无际。树后弯弯的石桥,桥后两个俯蹲在残照里的狮子。

  回过头来,只一道的断瓦颓垣,剥落的红门,却深深掩闭。原来是故家陵阙!何用来感慨兴亡,且印下一幅图画。半山里,凭高下视,千百的燕子,绕着殿儿飞。城垛般的围墙,白石的甬道,黄绿琉璃瓦的门楼,玲珑剔透。楼前是山上的晚霞鲜红,楼后是天边的*原村树,深蓝浓紫。

  暮霭里,融合在一起。难道是玉宇琼楼?难道是瑶宫贝阙?何用来搜索诗肠,且印下一幅图画。

  低头走着,—首诗的断句,忽然浮上脑海来。“四月江南无矮树,人家都在绿阴中。”何用苦忆是谁的著作,何用苦忆这诗的全文。只此已描画尽了山下的人家!

  我从千年醒来,孤独了千年……我的灵魂在冰天雪地里飘荡,寒冷和孤寂是我的宿命。我是千年前的一滴泪珠,幻化成这飘渺的灵魂…… 放眼这雪白的天地,我那空洞的眼神里只有如冰的寒冷。我的心是冰做的,它是透明的,永远感受不到它的跳跃,我的眼神永远是冰冷的……

  陪伴我的只有这冰天雪地,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打湿了我的睫毛,我抚摸着石壁上的冰墙,上面依稀有我洁白的影子。我朝石壁吹了一口气,只是结了一层薄薄得的霜雾。

  我是一滴眼泪幻化的雪精灵,冰雪覆盖了我的记忆,我不知道我曾经为谁伤了心……千年前我也有水做的心,似水的柔情到底被谁辜负?我寻不到伤心的根源,眼里泛起一丝哀伤。

  冥冥之中注定了我必须冰封记忆,寒冷一世,我只伴随着雪花在冰天雪地里起舞,我将忘却伤心,忘却前世,只愿今生洁白冰冻……

  帮老乡大将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大将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大将打开的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日常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一块钱的早餐,三块钱的午餐。稍后,大将给我讲了关于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

  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徐州火车站附*打短工,难得回家一次。

  大将考上西安的一所大学时,父亲从银行取出一包钱,一张一张沾着口水数,数了一次又一次。

  大一的时候,大将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耗在校外的网吧里。他虽然感觉到有些虚度光阴,但身边的同学们都差不多,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或者上网打游戏,大将也就可以释然了。

  暑假回家,大将在村里待了几天,感觉特别无聊,就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至少那里有网吧!父亲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远远地,大将就看到父亲等在火车站的出口。经过一年的大学生活的洗礼,大将第一次感觉父亲在人群中是那么扎眼――衣服破旧,还宽大得有些不合身。他提醒父亲,衣服太旧了。父亲说,出力干活的,又不是坐办公室,穿那么新干吗?他又说,那也太大了啊。父亲又说,衣服大点,干活才能伸展开手脚,不然,一伸手,衣服就撕破了。

  让大将没有想到的是,在2003年,月入就有四千多元的父亲,竟然住在一栋民房的阁楼里,只有六七*方米。除了一张铁架床之外,还有个放洗脸盆的木架子,那个多处掉瓷的搪瓷盆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旧毛巾……大将一直以为,父亲在城里过的是很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清苦。

  父亲把大将带回住处,就说:“你坐着,我要去忙活了。”说着,就咚咚咚下楼走了。大将已经坐不下去,就悄悄地关上门,下楼,跟在父亲身后,他想看看父亲是做什么的。

  七弯八拐,大将跟随父亲来到了徐州冷库。那儿聚集着十多个跟父亲差不多的人,有的推着推车,有的拿着扁担,大将看到父亲从门卫那里推出了自己的手推车。正在这时,一辆大货车进入大院,父亲和大伙一起,跟在车后拥了进去。几分钟后,大将看到了父亲,他弓着腰扛着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停一下,用系在手腕处的毛巾擦额头的汗,再前行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到手推车上,接着又奔向大货车,几秒钟后,又弓着腰扛来一个纸箱。如此反复七次之后,父亲推着那辆车向冰库走去,弓着腰,双腿蹬得紧紧的,在几十米外的大将甚至看得到父亲腿上的青筋。

  原来父亲赚的都是血汗钱!大将惆怅不已。他向门卫打听,搬一次货,能有多少钱?门卫就告诉他,五毛钱一箱。大将在心里算了一下,父亲一次运了七箱,赚三块五毛钱。

  大将在当天下午就回了家。他不再想着上网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他还算了算,自己在网吧浪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

  大将在返校的时候,父亲又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数了又数,交给大将。大将数了一下,说,“这学期时间短,有两千就够了。”说着,分出一半,留给了父亲。这一天,大将下决心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学生。

  但他的这种想法,很快成为过眼云烟。当那些旧日的玩伴又吆喝着去网吧,当他有意无意地看到魔兽游戏图案,他内心里总是忍不住躁动。终于,他又一次走进了网吧。

  国庆节的时候,室友们组织去K歌,去酒吧,还去洗了桑拿。从家里带来的两千块钱,到十月底就没有了。

  大将给妈妈打电话,说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完了。

  第三天下午,西安突然降温,正在宿舍里和同学打牌的大将接到电话,说校门口有人找他。大将跑到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五十多岁的父亲,像个七十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身上背着一床棉絮。大将把父亲带入校园里,才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我给母亲留了账号,你把钱打入那个卡上就行了。你跑这么远,还背着这个东西,又辛苦,又浪费钱。”。

  父亲讨好地对他笑着,说:“听你妈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要吃好点,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只要你能吃出好身体,学出好成绩,就是再多的生活费,你爸也掏得起。天冷了,这是你妈妈用自己种的棉花给你做的棉胎。”大将嗫嚅着说:“已经……好了……”

  在通往教学楼的一条路上,父亲说:“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把生活费给你,我就回去。不影响你。”大将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正想说带父亲到学校的招待所住,父亲又说了,“再有两个月就放寒假了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三千块,你刚生病,要吃好点,把身子养壮点,才能有精力上好学。”父亲止住脚步,“你回去吧!”

  大将知道父亲的脾气,就不再说什么。他走出不远,回头的时候,发现父亲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想起读高中的时候,每次父亲送他去县城的学校,都是这个场景,泪就溢满了眼睛。

  干瘪的钱包终于鼓了起来,一周不见的魔兽又在呼唤大将。晚饭过后,大将又去了校外的网吧。五个小时的凶猛厮杀之后,大将要回宿舍了。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了校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从那儿翻墙进校。

  就在他翻上墙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的父亲,他偎在那个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纸箱。此刻,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高中时围过的围巾,紧紧地缠在父亲头上。

  大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大将又接着说:“后来我妈告诉我说,我爸听说我病了,就不顾一切地要来看我,买不到座位票,又舍不得买卧铺,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来到西安。为了省下住宿的钱,在我们学校的墙角下蹲了一夜……我在电话的这头就哭,在妈妈告诉我之前,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父亲的固执,我那时就是叫醒他,他也会坚持着在那里。我悄悄回了宿舍,可我的心里却一直疼着,想到他裹紧衣服的动作,我就心疼。我连夜把所有的关于游戏的账号全部删掉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网吧了,再也不浪费一分钱。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准备了这个记账本,开始把以前落下的学业一点点补回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命不够好,没有享受生活的福气。经过那件事情,我才知道,不是他没有福,而是他*惯了把一切享受给予他儿子……他从十七岁开始在那个冰库做事,一直做到去年春天。”大将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大将的父亲于去年春天去世了,给大将留下了三十七万元的存款。大将的父亲是许多贫困父亲的缩影,深沉而又无私的爱。所幸的是,他的孩子看到了墙角的父亲,而我知道,还有很多孩子想不到,也看不到墙角里的爱。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3)

——冰心短篇散文集3篇

  有一只小鸟,它的巢搭在最高的枝子上,它的毛羽还未曾丰满,不能远飞;每日只在巢里啁啾着,和两只老鸟说着话儿,它们都觉得非常的快乐。

  这一天早晨,它醒了。那两只老鸟都觅食去了。它探出头来一望,看见那灿烂的阳光,葱绿的树木,大地上一片的好景致;它的小脑子里忽然充满了新意,抖刷抖刷翎毛,飞到枝子上,放出那赞美“自然”的歌声来。它的声音里满含着清—轻—和—美,唱的时候,好像“自然”也含笑着倾听一般。树下有许多的小孩子,听见了那歌声,都抬起头来望着,这小鸟天天出来歌唱,小孩子们也天天来听它,最后他们便想捉住它。

  它又出来了!它正要发声,忽然嗤的一声,一个弹子从下面射来,它一翻身从树上跌下去。斜刺里两只老鸟箭也似的飞来,接住了它,衔上巢去。它的血从树隙里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来。

  从此那歌声便消歇了。那些孩子想要仰望着它,听它的歌声,却不能了。

  信步走下山门去,何曾想寻幽访胜?转过山坳来,一片青草地,参天的树影无际。树后弯弯的石桥,桥后两个俯蹲在残照里的狮子。

  回过头来,只一道的断瓦颓垣,剥落的红门,却深深掩闭。原来是故家陵阙!何用来感慨兴亡,且印下一幅图画。半山里,凭高下视,千百的燕子,绕着殿儿飞。城垛般的围墙,白石的甬道,黄绿琉璃瓦的门楼,玲珑剔透。楼前是山上的晚霞鲜红,楼后是天边的*原村树,深蓝浓紫。

  暮霭里,融合在一起。难道是玉宇琼楼?难道是瑶宫贝阙?何用来搜索诗肠,且印下一幅图画。

  低头走着,—首诗的断句,忽然浮上脑海来。“四月江南无矮树,人家都在绿阴中。”何用苦忆是谁的著作,何用苦忆这诗的全文。只此已描画尽了山下的人家!

  怎么独自站在河边上?这朦胧的天色,是黎明还是黄昏?何处寻问,只觉得眼前竟是花的世界。中间杂着几条白蔷薇。

  她来了,她从山上下来了。靓妆着,仿佛是一身缟白,手里抱着一大束花。

  我说,“你来,给你一朵白蔷薇,好簪在襟上。”她微笑说了一句话,只是听不见。然而似乎我竟没有摘,她也没有戴,依旧抱着花儿,向前走了。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4)

——冰心经典散文3篇

  季候上的春天,像一个困倦的孩子,在冬天温暖轻软的绒被下,安稳地合目睡眠。

  但是,向大自然索取财富、分秒必争的*人民,是不肯让它多睡懒觉的!六亿五千万人商量好了,用各种洪大的声音和震天撼地的动作来把它吵醒。

  大雪纷飞。砭骨的朔风,扬起大地上尖刀般的沙土……我们心里带着永在的春天,成群结队地在祖国的各个角落里,去吵醒季候上的春天。

  我们在矿山里开出了春天,在火炉里炼出了春天,在盐场上晒出了春天,在纺机上织出了春天,在沙漠的铁路上筑起了春天,在汹涌的海洋里捞出了春天,在鲜红的唇上唱出了春天,在挥舞的笔下写出了春天……。

  春天揉着眼睛坐起来了,脸上充满了惊讶的微笑:“几万年来,都是我睡足了,飞出冬天的洞穴,用青青的草色,用潺潺的解冻的河流,用万紫千红的香花……来触动你们,唤醒你们。如今一切都翻转了,伟大呵,你们这些建设社会主义的人们!”

  春天,驾着呼啸的春风,拿起招展的春幡,高高地飞起了。

  哗啦啦的春幡吹卷声中,大地上一切都惊醒了。

  昆仑山,连绵不断的万丈高峰,载着峨峨的冰雪,插入青天。热海般的春气围绕着它,温暖着它,它微笑地欠伸了,身上的雪衣抖开了,融化了;亿万粒的冰珠松解成万丈的洪流,大声地欢笑着,跳下高耸的危崖,奔涌而下。它流入黄河,流入长江,流入银网般的大大小小的江河。在那里,早有亿万个等得不耐烦的、包着头或是穿着工作服的男女老幼,揎拳掳袖满面春风地在迎接着,把它带到清浅的水库里、水渠里,带到干渴的无边的大地里。

  这无边的大地,让几千架的隆隆的翻土机,几亿把上下挥动银光闪烁的锄头,把它从严冬冰冷的紧握下,**出来了。它敞开黝黑的胸膛,喘息着,等待着它的食粮。

  亿万担的肥料:从猪圈里、牛棚里、工厂的锅炉里,人家的屋角里……聚集起来了,一车接着一车,一担连着一担地送来了。大地狼吞虎咽地吃饱了,擦一擦流油的'嘴角和脸上的汗珠,站了起来,伸出坚强的双臂来接抱千千万万肥肥胖胖的孩子,把他们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些是米的孩子,麦的孩子,棉花的孩子……笑笑嚷嚷地挤在这松软深阔的胸膛里,泥土的香气,熏得他们有点发昏,他们不住地彼此摇撼呼唤着叫:“弟兄们,姐妹们,这里面太挤了,让我出去疏散疏散吧!”

  隐隐地他们听到了高空中春幡招展的声音;从千万扇细小的天窗里,他们看到了金雾般的春天的阳光。

  四年前的今晨,也清早起来在这池旁坐地。

  依旧是这青绿的叶,碧澄的水。依旧是水里穿着树影来去的白云。依旧是四年前的我。

  这些青绿的叶,可是四年前的那些青绿的叶?水可是四年前的水?云可是四年前的云?——我可是四年前的我?

  它们依旧是叶儿,水儿,云儿,也依旧只是四年前的叶儿,水儿,云儿。——然而它们却经过了几番宇宙的爱化,从新的生命里欣欣的长着,活活的流着,自由的停留着。

  它们依旧是四年前的,只是渗透了宇宙的爱化出了新的生命。——但我可是四年前的我?

  四年前的它们,只觉得憨嬉活泼,现在为何换成一片的微妙庄严?——但我可是四年前的我?

  抬头望月,何如水中看月!一样的天光云影,还添上树枝儿荡漾,圆月儿飘浮,和一个独俯清流的我。

  白线般的长墙,横拖在青绿的山上。在这浩浩的太空里,阻不了阳光照临,也阻不了风儿来去,——只有自然的爱是无限的,何用劳苦工夫,来区分这和爱的世界?

  坐对着起伏的山,远立的塔,无边的村落*原,只抱着膝儿凝想。朝阳照到发上了,——想着东边隐隐的城围里,有几个没来的孩子,初回家的冰仲,抱病的冰叔,和昨天独自睡在树下的小弟弟,怎得他们也在这儿……

  一九二一年六月十八日,在西山

  公元2017年7月9号,这一天本是极其普通的一天,普通到了在我写完日记,放下水笔的一刹那,我都懒得去回忆今天所做的事,特别是在伴随着烦闷之心情的时候,由于烦闷,就更不想回忆了。

  缘何如此?我不想说,更不想浪费力气和脑筋去写,更怕读者认为我之“双标”(双重标准)太过严重。

  无聊的时候属实无聊,烦闷的时候属实烦闷,无奈的时候又属实无奈。

  缘何如此?我还是不想说。有些事情,尽量不去想,这样反而能够让心情好些,尤其是琐屑的家事。

  午后的雨不小,竟然阻挡了我迫切回到自己家的决心。我现在极度讨厌呆在父母家中,特别当听到他们的争吵与聒噪之后,这也让我更有理由秉承自己的认知——原来孤独真的更美好,至少不会生气,不会生闲气。

  雨还在下,吃过晚饭的我静静地坐在窗前,注视着打着水泡的雨水,从最初的水滴到后来的水池。

  雨水在不断增加,但烟盒里的香烟却在不断减少,因为烦心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选择抽烟,这和酒鬼在烦心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选择喝酒是同一个道理。只是我并非酒鬼,却是实打实的烟炮。

  看着雨水极速降落,听着父母之吵声的此起彼伏,我说不清楚这究竟算不算有境界的生活?

  我想应该算,因为在父母眼中,作为儿子的我,既不帮腔,亦不进劝,我像极了步入忘我之界的佛,思想上、精神中、灵魂里,什么都没有。

  还好,我很幸运,不多时,雨停了。在雨停的同时,我之忘我砰然结束,父母的争吵仍然未停。我懒得听他们的污言秽语,听他们的自我中心,向己的标准,所以我果断离开了父母家,在街上迎接风的呼号、车的狂叫、树枝的冷嘲。

  我没有在意它们,我不关心的东西,从来不会在意,那是践踏生命,践踏自己生命的体现。

  回到自己家,感觉格外舒服,虽然房子没有父母家大,设备没有父母家全,但却没有任何外在的东西打扰我,我可以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全身心地做我喜欢做的事。

  洗了个澡,趴在略微坚硬的床上,注视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可是却只能痛苦地呆看,因为竟然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这个时候,冰心群里的活跃气氛骚扰到了我,不停地发出新消息的提示音,我恨不得想要将它调成免打扰模式。

  但我没有,出于礼貌,我还是跟群里的朋友们打了声招呼,本以为打了招呼,那边就能安分些,却不想事与愿违,竟有几个朋友跟我聊了起来。

  我晓得他们之中有些比我年纪大,所以我戏称他们为“大朋友”,那他们自然就戏称我为“小朋友”喽。

  小就小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有一个网名叫“心怡阳光”的,给我送棒棒糖,就QQ里的图标。我笑称“你这把我年轻过头了呀。”

  随后他回我“碎碎的小盆友”。

  讲道理,“碎碎”是什么意思,我还真就不知道,不光我不知道,其他“墨林”呀、“雨荷清妍”呀,也不知道。为此,我甚至跑到网上查了查,据说是碎碎念的简称,就是话痨的意思。

  我不知道这个解释对不对,便同“心怡阳光”聊了起来,没有生气,很友好地闲聊。

  毕竟有很多亲朋都认为我是话痨,不折不扣的话痨。他们管我这种*乎于病态的话痨称之为“密”,那意思就是我讲起话来不仅快,而且中间歇息的空闲时间非常之短,时不常对我发出“你的嘴巴太密了”的调侃。

  难不成话痨能从聊天工具上彰显出来?我竟感到迷茫了。

  可在之后的闲谈中,我才得知,“心怡阳光”所讲的“碎碎”并非话痨的意思,而是小的意思,“碎碎的盆友”就是“小小的朋友”的意思。

  关于网络上的一些术语,无论萌化还是*声字,我了解得的确不多。但我知道,碎代表小,是陕西一带的方言,所以我向“心怡阳光”询问了。

  他的回答证实了我的推测不错——偶们方言说小盆友就是碎娃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虚拟的世界里,牵系着并不虚拟的真实的人,彼此之间虽未曾见过一面,但却因为彼此相同的爱好而被划分在一个特定的房间里,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我断不敢声称文学为志向,深怕遭到口诛笔伐,吾之不自量力的张狂。

  在这里,所要表达的完全由心而及,毫无顾忌。不会像在真实的社会上那样,看到不同的人,讲着不同口气、不同感觉、不同味道的,或假谦卑、或真嚣狂、或违心、或冷漠、或无话找话的话语。

  以至于,我喜欢在心烦意乱、穷极无聊、文无所依时跟群里的朋友们聊些什么,哪怕天南海北、宇宙苍穹,总比跟一些追道不同之人一本正经要强许多。毕竟,趣味相投,这四个字,说来很轻松,可真正能够投缘的,并不多。

  夜沉已深,灯光昼亮,我的心情因为跟群里的朋友们畅聊一阵子,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如两个小时之前那样,连动笔的*惯都失掉了。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5)

——冰心散文读后感6篇

  小时候,我根本分不清南京市、江苏省、*这些概念,更加不明白什么是祖国。上学后,祖国对于我也只是一个词语,我和祖国的关系存在于语文书和默词本上。慢慢地,书籍让我了解了祖国,让我和祖国心连心,这其中给我影响最深的是冰心。

  我喜爱冰心的文章,她文中的爱国情怀深深感染着我,潜移默化中加深了我对祖国的感情。她的笔名叫“冰心”,我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一句诗“一片冰心在玉壶”,表示心地纯洁。冰心的文章表达了爱自然、爱祖国的纯真的赤子之心。

  “我和祖国”是什么关系?从冰心的散文中可以受到启示。1923年,冰心留学美国,开始陆续发表总名为《寄小读者》的通讯散文,内容大都是报道自己赴美途中,和身居异乡时的一些生活感受,表达她出国期间对祖国的关注和深切怀念。1940年移居重庆,热心从事文化救亡活动,写了《再寄小读者》,冰心深情地写到:“这三十多年之中,我们亲爱的祖国,经过了多大的变迁!这变迁是翻天覆地的,从地狱翻上了天堂,而且一步一步地更要光明灿烂。”冰心的心一直和祖国紧相连,她曾在《世纪印象》一文中写到:“九十年来……我的一颗爱祖国,爱人民的心,永远是坚如金石的”。

  冰心用文章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正如《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中唱的:“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浪是海的赤子海是浪的依托,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着海的欢乐。”“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冰心及其《繁星春水》冰心出生于1900年,现、当代女作家,儿童文学作家。原名谢婉莹,笔名冰心女士,男士等。原籍福建长乐,生于福州,幼年时代就广泛接触了*古典小说和译作。1918年入协和女子大学预科,积极参加五四运动。1919年开始发表第一篇小说《两个家庭》,此后,相继发表了《斯人独惟悴》、《去国》等探索人生问题的“问题小说”。同时,受到泰戈尔《飞鸟集》的影响,写作无标题的自由体小诗。这些晶莹清丽、轻柔隽逸的小诗,后结集为《繁星》和《春水》出版,被人称为“春水体”。冰心生长在一个优裕而温暖的家庭里,她选择了“思想的”人生作为自己讴歌的对象,因此,母爱、童真和对自然的歌颂就。沉默中,微光里,他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短短的几句,却勾勒了一幅清幽、明丽、自然和谐的图画。而且,作者的想象力是这样的神。

  冰心是一位古今中外的作家,她真实的名字是谢婉莹,完成过许多部作品,最著名的是《冰心儿童文学》和《冰心散文》中的小桔灯。

  小桔灯这篇文章很感人,那位小女孩,妈妈生病了,爸爸失踪了,完全是靠自己养活自己,当然,还有那位妈妈。从小女孩编桔子灯的那段描述看出小女孩非常独立,能够那么熟练的编好桔子灯。其实,每个孩子完全可以像小女孩那样独立的完成一些事情,但是因为有父母在,就会完全的依赖他们,心里会有一种既然父母可以完成,那就不用自己完成的'一种想法,你仔细想想,如果有一天你的遭遇和小女孩一样,那你怎么养活自己。父母也要多给孩子一些自由的空间,让他学会独立自主。

  读了<<冰心散文集>>后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就是<<一只鸟>>。文章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一只鸟,每天到枝头唱歌,几个小朋友想把它占为己有,结果射在鸟的身体上,最终人们再也听不到鸟儿的歌声了。

  我觉得这篇文章写出了小朋友的自私,想要把鸟儿占为己有,同时也写出了人类的'自私。

  我觉得我们不能像那些孩子一样只想着自己,什么事都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就算他要伤你,也要想想为什么,因为你不去伤害他,同样,他也不会来伤害你的。

  但我还是我还是觉得人类很自私,竟为了满足自己,把一只可爱的鸟打死!

  我从小就喜欢读书,热爱文学。不同的书,都会给我带来不同的乐趣,可是有一本书却一直滋润着我的心灵,那就是《冰心散文》。

  冰心奶奶大家一定都不陌生,她写的诗歌《繁星》、《春水》奠定了她在*诗歌史上的地位,被印成书,多在儿童中传阅,而她在散文上也使最易成功的。

  冰心奶奶写的散文《樱花赞》是我最喜欢的,它让我从中感悟许多。樱花是日本的骄傲,每到春天,樱花就会开满日本的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樱花的气息,但是一阵风雨过后又迅速凋谢了,让人感到人生短促。但一次冰心奶奶去日本金泽市。那里的出租司机,因生活压迫要求增加工资要*,却为送冰心奶奶等*作家改了*时间,还谦和的说:“促进中日友谊,也是斗争的一部分啊!一句简单的话语,让冰心奶奶眼前的`樱花变得异常奇丽。其实樱花还是樱花,只是由看花人的心理活动所变幻,司机的一句表达中日友谊的话,让金泽的樱花变得异常奇丽。

  这一件小事经冰心奶奶的手笔就写的优美自然而又富有哲学的韵味!的确冰心奶奶的散文总是带有清丽、典雅、富有哲学,读完后仍然让人记忆犹新,回味无穷。这也是我喜欢冰心奶奶的散文的原因。

  冰心散文集是冰心的著作中的重要的著作,她的著作分四个部分,一是:往事,二是:寄小读者,三是:关于女人,四是:冰心自转。冰心是20世纪*的一位杰出女作家。她从1919年“五四”运动开始,投入新文学活动,在这长达八十年的文学生涯中,创作了大量散文、诗歌和小说等作品,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冰心写的散文风格清新,文体秀美。在散文《寄小读者》中,冰心通过描写她儿时幼稚的欢乐和天真的泪水,尽情歌颂母爱、童真、大自然和祖国。《寄小读者》是冰心“最自由,最不思索”的作品,因而最能表现出冰心率真的个性,塑造出冰心纯真的自我形象。《寄小读者》体现出冰心的性格、气质、才情和思想风貌。。


冰心优美散文3篇(扩展6)

——冰心的散文(精选五篇)

  我独坐在楼廊上,凝望着窗内的屋子。浅绿色的墙壁,赭色的地板,几张椅子和书桌;空沉沉的,被那从绿罩子底下发出来的灯光照着,只觉得凄黯无色。

  这屋子,便是宛因和我同住的一间宿舍。课余之暇,我们永远是在这屋里说笑,如今宛因去了,只剩了我一个人了。

  她去的那个地方,我不能知道,世人也不能知道,或者她自己也不能知道。然而宛因是死了,我看见她病的,我看见她的躯壳埋在黄土里的,但是这个躯壳能以代表宛因么!

  屋子依旧是空沉的,空气依旧是烦闷的,灯光也依旧是惨绿的。我只管坐在窗外,也不是悲伤,也不是悚惧;似乎神经麻木了,再也不能迈步进到屋子里去。

  死呵,你是—个破坏者,你是一个大有权威者!世界既然有了生物,为何又有你来摧残他们,限制他们?无论是帝王,是英雄,是……一遇见你,便立刻撇下他一切所有的,屈服在你的权威之下;无论是惊才,绝艳,丰功,伟业,与你接触之后,不过只留下一抔黄土!

  我想到这里,只觉得失望,灰心,到了极处!─一这样的人生,有什么趣味?纵然抱着极大的愿力,又有什么用处?又有什么结果?到头也不过是归于虚空,不但我是虚空,万物也是虚空。

  漆黑的天空里,只有几点闪烁的星光,不住的颤动着。树叶楂楂槭槭的响着。微微的一阵槐花香气,扑到阑边来。

  我抬头看着天空,数着星辰,竭力的想慰安自己。我想:─—何必为死者难过?何必因为有“死”就难过?人生世上,劳碌辛苦的,想为国家,为社会,谋幸福;似乎是极其壮丽宏大的事业了。然而造物者凭高下视,不过如同一个蚂蚁,辛辛苦苦的,替他同伴驮着粟粒一般。几点的小雨,一阵的微风,就忽然把他渺小之躯,打死,吹飞。他的工程,就算了结。我们人在这大地上,已经是像小蚁微尘一般,何况在这万星团簇,缥缈幽深的太空之内,更是连小蚁微尘都不如了!如此看来,……都不过是昙花泡影,抑制理性,随着他们走去,就完了!何必……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似乎胀大了,身子也似乎起在空中。

  勉强定了神,往四围一看:─—我依旧坐在阑边,楼外的景物,也一切如故。原来我还没有超越到世外去,我苦痛已极,低着头只有叹息。

  一阵衣裳的声音,仿佛是从树杪下来,─—接着有微渺的声音,连连唤道:“冰心,冰心!”我此时昏昏沉沉的,问道:“是谁?是宛因么?”她说:“是的。”我竭力的抬起头来,借着微微的星光,仔细一看,那白衣飘举,荡荡漾漾的,站在我面前的,可不是宛因么!只是她全身上下,显出一种庄严透彻的神情来,又似乎不是从前的宛因了。

  我心里益发的昏沉了,不觉似悲似喜的问道:“宛因,你为何又来了?你到底是到哪里去了?”她微笑说:“我不过是越过‘无限之生的界线’就是了。”我说:“你不是……”她摇头说:“什么叫做‘死’?我同你依旧是一样的活着,不过你是在界线的这一边,我是在界线的那一边,精神上依旧是结合的。不但我和你是结合的,我们和宇宙间的万物,也是结合的。”

  我听了她这几句话,心中模模糊糊的,又像明白,又像不明白。

  这时她朗若曙星的眼光,似乎已经历历的看出我心中的症结。便问说:“在你未生之前,世界上有你没有?在你既死之后,世界上有你没有?”我这时真不明白了,过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觉得心下光明朗澈,欢欣鼓舞的说:“有,有,无论是生前,是死后,我还是我,‘生’和‘死’不过都是‘无限之生的界线’就是了。”

  她微笑说:“你明白了,我再问你,什么叫做‘无限之生’?”我说:“‘无限之生’就是天国,就是极乐世界。”她说:“这光明神圣的地方,是发现在你生前呢?还是发现在你死后呢?”我说:“既然生前死后都是有我,这天国和极乐世界,就说是现在也有,也可以的。”

  她说:“为什么现在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呢?”我仿佛应道:“既然我们和万物都是结合的,到了完全结合的时候,便成了天国和极乐世界了,不过现在……”她止住了我的话,又说:“这样说来,天国和极乐世界,不是超出世外的,是不是呢?”我点了一点头。

  她停了一会,便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就是万物,万物就是太空:是不可分析,不容分析的。这样─—人和人中间的爱,人和万物,和太空中间的爱,是昙花么?是泡影么?那些英雄,帝王,杀伐争竞的事业,自然是虚空的了。我们要奔赴到那‘完全结合’的那个事业,难道也是虚空的么?去建设‘完全结合’的事业的人,难道从造物者看来,是如同小蚁微尘么?”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含着快乐信仰的珠泪,指头望着她。

  她慢慢的举起手来,轻裾飘扬,那微妙的目光,悠扬着看我,琅琅的说:“万全的爱,无限的结合,是不分生─—死─—人─—物的,无论什么,都不能抑制摧残他,你去罢,─—你去奔那‘完全结合’的道路罢!”

  这时她慢慢的飘了起来,似乎要乘风飞举。我连忙拉住她的衣角说,“我往哪里去呢?那条路在哪里呢?”她指着天边说,“你迎着他走去罢。你看─—光明来了!”

  轻软的衣裳,从我脸上拂过。慢慢的睁开眼,只见地*线边,漾出万道的霞光,一片的光明莹洁,迎着我射来。我心中充满了快乐,也微微的随她说道:“光明来了!

  帮老乡大将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大将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大将打开的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日常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一块钱的早餐,三块钱的午餐。稍后,大将给我讲了关于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

  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徐州火车站附*打短工,难得回家一次。

  大将考上西安的一所大学时,父亲从银行取出一包钱,一张一张沾着口水数,数了一次又一次。

  大一的时候,大将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耗在校外的网吧里。他虽然感觉到有些虚度光阴,但身边的同学们都差不多,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或者上网打游戏,大将也就可以释然了。

  暑假回家,大将在村里待了几天,感觉特别无聊,就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至少那里有网吧!父亲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远远地,大将就看到父亲等在火车站的出口。经过一年的大学生活的洗礼,大将第一次感觉父亲在人群中是那么扎眼――衣服破旧,还宽大得有些不合身。他提醒父亲,衣服太旧了。父亲说,出力干活的,又不是坐办公室,穿那么新干吗?他又说,那也太大了啊。父亲又说,衣服大点,干活才能伸展开手脚,不然,一伸手,衣服就撕破了。

  让大将没有想到的是,在2003年,月入就有四千多元的父亲,竟然住在一栋民房的阁楼里,只有六七*方米。除了一张铁架床之外,还有个放洗脸盆的木架子,那个多处掉瓷的搪瓷盆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旧毛巾……大将一直以为,父亲在城里过的是很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清苦。

  父亲把大将带回住处,就说:“你坐着,我要去忙活了。”说着,就咚咚咚下楼走了。大将已经坐不下去,就悄悄地关上门,下楼,跟在父亲身后,他想看看父亲是做什么的。

  七弯八拐,大将跟随父亲来到了徐州冷库。那儿聚集着十多个跟父亲差不多的人,有的推着推车,有的拿着扁担,大将看到父亲从门卫那里推出了自己的手推车。正在这时,一辆大货车进入大院,父亲和大伙一起,跟在车后拥了进去。几分钟后,大将看到了父亲,他弓着腰扛着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停一下,用系在手腕处的毛巾擦额头的汗,再前行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到手推车上,接着又奔向大货车,几秒钟后,又弓着腰扛来一个纸箱。如此反复七次之后,父亲推着那辆车向冰库走去,弓着腰,双腿蹬得紧紧的,在几十米外的大将甚至看得到父亲腿上的青筋。

  原来父亲赚的都是血汗钱!大将惆怅不已。他向门卫打听,搬一次货,能有多少钱?门卫就告诉他,五毛钱一箱。大将在心里算了一下,父亲一次运了七箱,赚三块五毛钱。

  大将在当天下午就回了家。他不再想着上网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他还算了算,自己在网吧浪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

  大将在返校的时候,父亲又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数了又数,交给大将。大将数了一下,说,“这学期时间短,有两千就够了。”说着,分出一半,留给了父亲。这一天,大将下决心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学生。

  但他的这种想法,很快成为过眼云烟。当那些旧日的玩伴又吆喝着去网吧,当他有意无意地看到魔兽游戏图案,他内心里总是忍不住躁动。终于,他又一次走进了网吧。

  国庆节的时候,室友们组织去K歌,去酒吧,还去洗了桑拿。从家里带来的两千块钱,到十月底就没有了。

  大将给妈妈打电话,说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完了。

  第三天下午,西安突然降温,正在宿舍里和同学打牌的大将接到电话,说校门口有人找他。大将跑到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五十多岁的父亲,像个七十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身上背着一床棉絮。大将把父亲带入校园里,才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我给母亲留了账号,你把钱打入那个卡上就行了。你跑这么远,还背着这个东西,又辛苦,又浪费钱。”。

  父亲讨好地对他笑着,说:“听你妈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要吃好点,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只要你能吃出好身体,学出好成绩,就是再多的生活费,你爸也掏得起。天冷了,这是你妈妈用自己种的棉花给你做的棉胎。”大将嗫嚅着说:“已经……好了……”

  在通往教学楼的一条路上,父亲说:“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把生活费给你,我就回去。不影响你。”大将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正想说带父亲到学校的招待所住,父亲又说了,“再有两个月就放寒假了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三千块,你刚生病,要吃好点,把身子养壮点,才能有精力上好学。”父亲止住脚步,“你回去吧!”

  大将知道父亲的脾气,就不再说什么。他走出不远,回头的时候,发现父亲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想起读高中的时候,每次父亲送他去县城的学校,都是这个场景,泪就溢满了眼睛。

  干瘪的钱包终于鼓了起来,一周不见的魔兽又在呼唤大将。晚饭过后,大将又去了校外的网吧。五个小时的凶猛厮杀之后,大将要回宿舍了。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了校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从那儿翻墙进校。

  就在他翻上墙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的父亲,他偎在那个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纸箱。此刻,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高中时围过的围巾,紧紧地缠在父亲头上。

  大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大将又接着说:“后来我妈告诉我说,我爸听说我病了,就不顾一切地要来看我,买不到座位票,又舍不得买卧铺,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来到西安。为了省下住宿的钱,在我们学校的墙角下蹲了一夜……我在电话的这头就哭,在妈妈告诉我之前,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父亲的固执,我那时就是叫醒他,他也会坚持着在那里。我悄悄回了宿舍,可我的心里却一直疼着,想到他裹紧衣服的动作,我就心疼。我连夜把所有的关于游戏的账号全部删掉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网吧了,再也不浪费一分钱。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准备了这个记账本,开始把以前落下的学业一点点补回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命不够好,没有享受生活的福气。经过那件事情,我才知道,不是他没有福,而是他*惯了把一切享受给予他儿子……他从十七岁开始在那个冰库做事,一直做到去年春天。”大将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大将的父亲于去年春天去世了,给大将留下了三十七万元的存款。大将的父亲是许多贫困父亲的缩影,深沉而又无私的爱。所幸的是,他的孩子看到了墙角的父亲,而我知道,还有很多孩子想不到,也看不到墙角里的爱。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入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着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的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非常短,穿一身十分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去。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XX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XX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橘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见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倒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让我坐在炉前的小凳子上,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非常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着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橘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橘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插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橘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橘灯照你上山吧!"我赞赏地接过来,谢了她。她送我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接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相关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