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

首页 / 散文 / | 2022-10-03 00:00:00 散文

老屋的散文1

  故乡的老屋,是一间低矮的*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我家的房子垮塌过一次,用我妈的话来说,是因为我出生时哭声太大了,像一连串的炸炸雷,结尾时轰的一声,一啼哭便把我们家的房子哭垮了,好在只哭垮了半边屋,要不,你这个野孩子不知道现在还在哪儿野呢?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雨,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有一次我爬上柜子,屋面的亮瓦漏下的光线正好照在那张报纸上,上面有一段文字,说的是在我们国家的一条河流上,有一条大鱼被这条河流的*夹住了,动弹不得,*的人们可以从鱼背上过河,这条鱼变成了一座桥?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一个未满三岁的孩子在一场夜雨里内心有了泪水,他内心里泪水流落的声音和屋外自然界沥沥的雨声响彻在了一起,是否是预示着他的一生将伴随泪雨一道行进呢?像一株或者是一棵草木一样在自然的风雨里行进呢?

  住在我家坡坎下的张婆婆早上起来生火煮饭时,听见了雨声里有一个孩子的哭声,这个孩子的哭声已经柔弱到像一只流浪的小猫一样的脚步声了,但是她还是听到了,是用她年迈的耳朵,还是她仁爱的心灵听到的?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早晨的天空还在下着昨夜的雨。清冷的雨水经过婆婆的发际、脸庞、含泪的眼睛滑落到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雨水的温暖,这温暖是来自天空?还是来自婆婆眼里的泪水?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静静地趴在窗台上,用稚嫩的手指叩着透明的玻璃窗:叮、叮、叮,叮咛叮咛的音响,响起来了,响起了心灵里的呼唤,——在泪光膜糊的病房里回旋荡漾,荡漾到妈妈的病床上,荡漾进妈妈的耳膜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没有转回脸来,婆娑的背影回到床前,把衣服披在竖条型的蓝白病号服上,妈妈向窗边再次走来。这回妈妈的脚步稳当多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阳光照在妈妈的笑脸上来到窗前。妈妈抬起双手,手背朝外弹了弹,示意我往后退,让我吊在墙上的双脚站在地面。妈妈推开了窗子,探出头来俯望着我,双手捧起我的脸,捧着我像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脸,妈妈的手轻轻地左右摇晃着,像摇蓝一样摇晃着……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老屋的散文2

  我家有三间老堂屋,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知道它是何年,何时建盖的。据说大概已有百年的历史了,这三间老屋虽然很老,很旧,但我却感觉它非常的温暖,亲切。

  听妈妈说这三间老屋是土改时分给抗战军人舅舅的,姥姥一家在老屋住了一辈子,后来留给了我的母亲,父母和我们姐弟几个一直居住到现在。

  老屋长九米,宽三米多,屋顶是由两根粗大梁和二十七根木懔条组成,四面墙全是用土坯砌起来的,墙很厚,两扇大窗户全是木棂子镶成,因为墙厚,老屋冬暖夏凉,常常吸引着街坊四邻来串门。前些年,生活不富裕,一到冬天,街坊四邻都生不上炉火,老人,孩子们常常不约而同地来我们家聚合取暖,老屋最多的时候可容得下二十几口人,整个三间老屋总是挤的满满的,那时没有电视机,大家聚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谈论所见所闻,老人们一边喝着茶,一边谈古论今,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总是讲的兴致勃勃,神采飞扬,我们小孩子围在一旁,总是听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邻居们常常很晚才恋恋不舍的依依离去,一年四季,老屋总是热情的接待大家来串门,聊天,他们,冬来取暖,夏来纳凉,现在,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了,家家都盖了新房,按上了空调,大彩电,可来老屋串门的人还是有增无减,是老屋吸引人还是老屋的主人热情好客,我想两者兼有吧。

  如今,我家的那三间老屋还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和四邻高大的楼房相对比,显得更加古老,陈旧,父母亲商量过多次想把老屋拆了盖新房,可总是下不了决心,因为老屋留给我们一家回忆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祖孙三辈住在这三间老屋里,炎夏,它为我们遮荫避暑,寒冬,它为我们带来无尽的温暖,四季轮回,老屋曾留下我们姐弟成长的足迹,留下我们全家对生活的苦、忧、悲、乐,酸甜苦辣的人生经历,带来邻里之间和睦,团结,友爱的温情的岁月……哦,老屋,您留给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我们真的不忍心把您拆除,实在是因为居住不便啊!

  那年春天,老屋终于拆除了,拆它的中途,街坊四邻全又聚来了,凡是来过老屋受到过它恩赐的人,他们都和我一样,怀着对老屋的无限眷恋之情,无奈地看着建筑工人把它拆掉。

  新房盖起来了,冷暖设备装置齐全,但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怎比得上老屋那天然的冷暖和犹如母亲胸怀般的亲切感,我总是不由得怀念老屋,怀念老屋曾赐予过我的一切。

  哦,亲爱的老屋,今生今世,我将永远,永远怀念您。

老屋的散文3

  年前就听母亲说,我们村要拆迁,老屋要拆了,当时一听还挺开心的,感觉家里的房屋年代久远,破旧不堪,如今拆迁搬新房可以让父母好好享受住新房的幸福时光,但今天真的要拆了,当房前屋后的树一棵棵挖起,当家具一件件搬出老屋,我鼻子一酸,往事一幕幕涌上我的心头。

  母亲说老屋和我差不多大,盖老屋的时候,我那时才二、三岁,如今算下来老屋已经三十多年的光景了。母亲经常会深情地望着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栋一梁,沉浸在往事的岁月里,重复的讲着她不止一次讲过的故事:那时,哥哥才上幼儿园,有天放学回家,看见盖屋的人在家里吃饭,又哭又闹,说是吃饭没等他,无论母亲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于是就睡在地上放赖打起滚来,母亲气极了,抡起一根木棍便打起来,被打过之后,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坐桌上吃饭了。每每讲起这件事,母亲都面带微笑,神采飞扬,而我们每次听起都感到无比新奇,随后便狂笑不止。老屋留给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老屋不大,总面积大概六、七十*方米,红砖蓝瓦,砖与砖之间是用泥土和的稀泥粘起来的,不像今天用的是水泥,屋内是木头梁,顶是芦苇缮起来的,屋内的墙壁是泥土和麦糠混合在一起泥的,上面刷上白石灰,由于年代久远,好多地方,墙坯已经掉落,屋内地面是用水泥铺的。母亲说,我们家是村子里第一个盖砖瓦房的,当时盖房的.工头说给我们好好盖,做做榜样,所以地基打的特别牢固,水泥地铺的特别*整。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想象的出,老屋当年也是风光旖旎,像正值青春韶华、风韵娇媚的少妇,在周围的土屋中鹤立鸡群,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光彩夺目。

  而如今,老屋贡献出了她的青春,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我们早就搬离了她,她只是用来放一起零碎的东西;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每次回家我都不愿意走进去。听说要拆迁,我突然想到老屋,这个曾经给我遮风挡雨的家,这个曾经养育我**的家,这个曾经给我喜怒哀乐的家,这个曾经让我身在远方却心挂念的家,我怎能够忘记?我来到屋内,推开这扇我曾经推过千百次的门,门上的对联已经半旧,我还记起,每到过年,村里鞭炮“噼里啪啦”,厨房里饭菜香飘四溢,哥哥踩着板凳踮着脚尖贴春联,我像小尾巴跟在身后帮忙递春联,高举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哥哥,给~~”,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春联早已不需要我递了,而是换成了侄儿。进屋,抚摸屋里掉落的墙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我刻的字迹:范~,是个大坏人。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还记得这是和哥哥吵过架,我的阿Q精神胜利法。右面窗户边,放着一张写字台,这是我们写字的书桌,曾经在这张书桌上我们读书,写字,画画,书桌上还留下斑斑墨迹。书桌的后面放的是个小粮仓,里面放的是我家一年的口粮。中间一间房,主要是老式的柜子,上面放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张吃饭桌,东面一间主要是休息的地方。屋里家具全部是后来请专门的木匠来家打造,我还记得木匠是南方人,说话语速很快,我听不懂,一老一幼,我家管吃管住,值到家具做好,才离开。

  院子左面是三间东屋,院子里铺上水泥地,这些都是后来才建的,之前一直是泥土垒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条从堂屋通向大门的石板路,路的左面搭建的草棚,里面放置一些农具,每到夏季,上面爬满了葫芦、丝瓜的藤蔓,郁郁葱葱的叶子中点缀着无数朵黄的、白的小花,引来无数只蜜蜂翩翩起舞,而在浓密的绿叶下常常会躺着果实,母亲经常会摘来做菜,或分给周围的邻居。石板路的右面是一个葡萄架,夏季来临,架子上坠满珍珠玛瑙般紫的、青的葡萄。那个夏天,母亲带着我们在院子里乘凉,那晚,虫唱蝉鸣,月影幢幢,母亲摇着芭蕉扇,给我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完全沉浸在这凄美的爱情故事当中,意犹未尽。母亲见状,又笑着说,“七月七日当晚,如果躲在葡萄架下遥望月宫,会看到牛郎、织女相会的场面,但是如果你看到之后,眼睛就会瞎掉”。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母亲一本正经的说。

  我竟真的信以为真,冒着瞎眼的危险躲在葡萄架下,透过密匝匝的叶子缝隙之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月儿,那晚月儿白静的如出水芙蓉,天上没有云,满天星斗似乎都在等待牛郎织女的到来,它们不知道还有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躲在葡萄架下和它们有着相同的期盼,我仿佛看到牛郎,织女踩着鹊桥相会,金风雨露一相逢,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竟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梦境,第二天睁开惺忪的睡眼,竟不知自己是如何已经到了床上。

  老屋承载着童年太多太多的往事,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回首,院子里每个角落,都留下我童年的身影。我仿佛穿越到了童年,再看一看那个曾经给我温暖怀抱的老屋,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每天放学回家搬着个小板凳在院子里写作业;她在周末早上起来给自己缝沙包;她在园子里摘个半青半红的番茄藏在被子里想把它捂熟了;她因为哥哥给的一块饼干而兴奋一整天;她还依偎的爸妈怀抱里撒撒娇;她还会割一篮青草喂给她最爱的小白兔;她还把死掉的那只不知名的鸟儿埋在屋后的艾草下,并在上面插上一朵不知名小野花······如今,一切一切的往事都将会随时光埋在这断壁残垣下,像滚滚逝去的长江水一去不复返。

  “”叽叽—喳喳”我的思绪被两只小燕子清脆的啼叫声拉了回来,它们停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一会啄啄羽毛,一会抓抓脑袋,母亲正好从园子里回来说:“唉~这两只燕子垒好了窝,可惜住不长久了”,我不禁为之惋惜起来,它们见我盯着它们好像不好意思起来,竟双双飞进屋里去了,我跟着进屋,看到它们用泥巴垒的巢,眼睛湿润起来,它们躲在巢里时而露头看我,见我看它又警惕似的缩回,我叹口气说:“燕子,你们也快搬家吧,这儿快拆了。”我不知道燕子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相信它是有灵性的,它能听懂,过了一会,它们飞出巢,又停到院子里,“叽叽喳喳”起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下午,大队长来我们家催促母亲快搬,因为家前家后种蚕豆,快成熟了,母亲不舍,和他商量起来,请求宽限几天,队长说蚕豆值多少钱,我给。母亲用真挚的目光望着他诚恳地说:我不要钱,我只要把蚕豆收了就走。

  天色已晚,要回去了,母亲把蔬菜给我装好放车子上,叮嘱我路上小心,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口齿含糊,让我骑车别超车,“知道了”虽语气生硬,但心里满满的幸福,无论多大,但在父母的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慢慢的车子下了我家宅子,我扭头看看向我微笑的父母,又看看孤伶伶的老屋,依依不舍转身离开,泪水已划过面颊。

  老屋~~永别了,你,已经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老屋的散文4

  故居的老屋,在经年的风风雨雨中寂寞地老去。那瘦瘠的支架坍塌在雨后的荒草之中。每次回去省亲,看见曾经居住的老屋落败成无人问津的废墟,不免有些落寂。伤感时光匆匆地带走儿时的记忆,还有不会再来的情感。

  老屋,是父亲一生的心血。那个年代,有一处像样的青砖瓦房,是不愁娶媳妇的。孩子多,房子自然建的多。父亲有四个儿子,于是老宅的前前后后建起了四排四间的瓦房。建的最早的北屋,是七十年代的建筑。父亲请了那时最好的工匠盖起来的,青砖的柱子结结实实地顶起粗壮的桁架,柱与柱之间墙体下半截为青砖砌筑,上半部分是土坯,顶盖是机制的*瓦。虽然经历了几次简单的修葺,依然矗立在故居的土地上。后来延续盖起了三排这样大小的房子,只是房屋的结构越来越好。那个年代能有如此的手法建起这样多房子的人,在故居为数不多,父亲也因此在故园的乡人中威望很高。

  乡里人都知道房子需要有人居住房子才会结实。父亲留给我的那排房子,在我结婚两年后再也没有人住过,此后多年,我们一直在外奔波,再后来定居省城,老屋孑然空荡荡的被一把铁锁关闭着,如同无人眷顾的老人,在荒凉的故土上老去。经历了风霜雨露的侵袭,老屋在我出国的那些年怆然倒下,也把曾经留下的足迹一起带走。

  如今的老屋已是一片瓦砾,然而我依旧会清晰地记着它曾经的样子。青灰的墙,青灰的瓦,还有屋前葱茏的椿树,屋后葳蕤的榆树。屋内干净整洁的家当,虽说简陋,但给人的感觉是温馨的。蛰伏的季节,外面是烈日炎炎,屋里却是清凉的,屋前高大的椿树舒展着茂密的青枝绿叶将烈日落下的暑热遮挡在瓦楞之外。无需用蒲扇轻摇,也会感觉到丝丝凉意。

  老屋面南背北,前面是宽阔的场地,夏天被*整成打谷场,是纳凉的好地方。夏夜,摆上两张清凉的竹床,三五成群的相邻坐在一起聊天,总有一种惬意的感觉,暑热也在嬉笑中散尽。独自一人躺在清凉的竹床上,享受晚风带来的凉爽,仰望着满月姗姗划过深蓝色的天空,听着此起彼伏的蛙声安然入梦。仲夏过后,天气转凉,打谷场改成了碧绿的菜畦,母亲在这一片土地上种上各种各样的蔬菜,绿油油的煞是喜人。等蔬菜成熟时,便成为我们口里的美味佳肴。

  老屋的西南有一处池塘,四周栽着垂柳。每年冰雪融化之后,柳条儿就会披上绿色的丝绦,那是春天的信息,召唤着燕儿来归巢。初春时节,燕子舞动着乌黑的翅膀在老屋的顶梁上搭起巢穴,孵化雏燕。偶尔会有燕子拉下的粪便滴落在堂屋的地上,却很少有人讨厌它们,乡人们早已与这些一年一回的精灵接下了深厚的感情,如同自家的孩子偶尔做错了事从来不会计较。

  父母在世的那些年,老屋成了亲朋好友聚集的中心。那个年头,每逢逢年过节,一张八仙桌便围满了一大家子的人。老屋的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端午节时,老屋前门后门的檐口总会插上两根新采摘的艾草,艾叶的药香蔓延在老屋的里里外外。纵是居住在省城多年,我们依然一直保留着这样的*俗。如果说是恋旧,倒不如确切地说是老屋情结的延续。

  每年中秋的夜晚,父亲会在老屋的前院中央摆放一张小方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香炉,点上几根香,再用青瓷的盘子盛上各色各样的水果开始赏月。其实,我那时的心思对赏月并无太多的兴致,只等那一柱香烧完,畅快地品尝果盘里的水果。每次开始都下很大的决心等待着赏月结束,品尝*日里很难吃到的食品,然而,不争气的眼皮总在昏昏欲睡中闭上,等待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母亲会从柜子里拿出来赏过月的水果,月饼等好吃的东西送到我们的手中。如今的孩子并不渴望这些食品,然而,却是我们童年时代爱不释手的礼物。

  老屋最热闹的时候莫过于过年,每年的除夕,老屋也会像孩子们一样被整理干干净净的。正门的两侧高高的挂着大红的灯笼,所有的门上帖着红红的对联,一派喜庆的景象。父亲是老夫子,有一手很好的毛笔字。不仅写自家的门联,村里很多的人会拿来几卷红纸请父亲为他们家写上诗意盎然的对联,父亲也乐此不疲,其实都是无偿的帮忙。年底前,写对联成了父亲很重要的任务,洋洋洒洒的对联铺满了老屋的地面。我却不太热忱这些,因为它耽误了我很多娱乐的时间。父亲写得越多,我得跟着把晾干的对联一对对地卷起来扎好,免得人家过来寻找。

  乡村的过年,有很多传统的民间娱乐活动,如拜年,舞狮子,看皮影戏等,最为隆重的要算搭台唱年戏,唱年戏是有讲究的,一唱就得连续三年。高高的戏台搭在村子宽敞的地方,化了妆的演员一个个神采奕奕,挥动着五彩衣袖,如同千年的传说展示在眼前,吚吚哑哑的唱着。我是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只是喜欢热闹的氛围。因为听戏,老屋里便多了许多远方的亲戚,也如同唱戏一般的热闹,他们在一起谈论着唱戏的内容,偶而也会被戏里的故事感动得流泪。就这样一个正月二月在热热闹闹的气氛里收场,老屋回归了常日的*静。

  这些都是许多年以前的旧事,回想起来仿佛如昨日一般闪现在眼前。时光匆匆,老屋只在我的记忆里留下印记,除此再也寻找不到它的痕迹。

  前些日子,有事回了一次老家。二哥说把老屋重建起来,不是为了居住,只是想留住那份根源。我欣然同意他的想法,等老了的那一天,因为老屋的存在,所有的亲情才不会空落无根。回忆往昔,青春年少时的情感依旧会随着老屋的峥嵘岁月在故园的土地上延续下去。

老屋的散文5

  那年,大约是在秋天,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父亲告诉我,老家要拆了,村里要进行旧村改造,拆后的村庄要建一片两层的楼房。

  突然的消息,让我的心绪沉沉地下坠。看得出,父亲在强忍着一种无言的痛楚,而母亲迈动着蹒跚细碎的步子,一遍遍地摩挲着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泪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着。是啊,操劳一生的父母,此刻,面对即将永远失去的家园,面对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汗水和梦想的家园,他们年迈的身躯和宽厚的心底,该是隐忍了多少无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

  搬家的日子说来就来了,好歹我城里的家还能安顿得下父母。我怕父母睹物难舍,已是提前把他们接到了城里。那天,老屋似乎格外沉静,窗子象经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老石榴树的叶子,在深秋里,枯黄了,在没有一丝风的院子里,悄然坠落。我望着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驳的家具,望着渐已空荡的老屋,望着老墙上的树影斑斓,突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举起模糊的眼睛,望见那颗梧桐的枝叶竟是如火一样的红,一树炽烈的火焰,在深秋的熹照里,在安宁的穹庐下,低吟着,燃烧着

  此时,燕子已是南飞,几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顶上,在沉沉的斜阳里,无声地眺望着这片令人心颤的殷红。老屋就要拆除了,这些麻雀们,还有明春归来的燕子,哪里又是它们温暖不变的家呢?

  拆房的那天,我在外出差,父亲到底还是回去了。后来听邻居们说,父亲那天哭了,哭得泪眼婆娑,好像把一生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能想象得出,当老屋被拆除时,看着挖掘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一下将老屋掏碎,将父亲一生的寄托掏空,站在一浪一浪尘烟腾起的废墟上,满头华发的父亲,该是怎样的老泪纵横啊!

  是啊,再老的村庄,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失去了根,也许就是失去了风雨过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绿。

老屋的散文6

  睡梦里的故乡,总是家的那个老院子,斑驳的篱笆墙,遮掩着岁月的沧桑。

  细雨微凉,在一片迷蒙的水汽里回到家乡,广阔的田野更显葱翠,仿佛听见禾苗拔节的声响。路旁的蒿草和树木退去了萎黄,也显出一点精神来。一阵颠簸,车停在后园,脚便落在了沙石路上。细雨漫过石子呈现出温润的光滑,栅栏与篱笆被雨水打湿,像古旧的相框圈出了一园子的碧绿。顶着雨滴的韭菜小葱似乎裹挟着一股酱香充斥着鼻孔,脚却在小径里踩出一种节奏来。

  院落有些泥泞,被娘打扫得干干净净。走在老院里,一切如旧,青石板轻声低吟,大柳树随风摇曳。树下的瓶瓶罐罐已被收走,记忆里一直堆在那儿,形形色色,五彩缤纷的。它们陪着老井、柳树和年迈的父母,也许还残存着年下的热闹和孩子们的笑声。现如今,母亲也要远行了,收拾走这些瓶子罐子,院子扫了又扫,像是还给它们一份尊严一样。可是,小院怎么会孤单呢?树木还要继续生长,小草格桑花还要发芽儿,篱笆们还要老下去,老屋还要继续衰颓,院子里会缺少鸡鸣狗叫的生气罢!

  老屋很沉默,它陪伴着院子,等着回来,看着离去。孩子们长大了,老屋变得越来越矮,苍老破旧了。它的外墙在脱落,顶子漏了雨,粉刷过的墙壁呈现凹凹凸凸和烟火熏染过的痕迹;家俱旧了,斑斑驳驳的,镶嵌着我们儿时的相片;一架老式缝纫机也累了,放在角落里,摆放着茶杯、茶壶;墙上的蛛丝和空中的灰尘在窗子透进的光里漂浮,时光也在恍惚里穿梭,空气中分明嗅出一股熟悉的味道。窗台上的花儿开了,精精神神的,它们欣欣喜喜地生长,从不颓废和悲伤。透过窗,风吹来了,树叶唰唰地响起;雨来了,瓜菜们油汪汪地笑了;雪飘下来了,它们便躺在雪被子下面睡去;鸟雀们来了,站在树枝上鸣唱,它们总是老样子,不悲不喜的,一直会伴着老屋吧。

  老屋虽旧了,却坐落在一大片杨树林里。看看天,雨后的天空多么蓝,云朵仿佛挂在树梢上,掉进屋顶了。它们光亮亮地衬着老屋,使老屋也精神了许多,哪里会倦呢。看看周边的这些树,西边一片,南边一片。它们相互独立又连成整体;那么亲密无间,又保持距离;互相尊重又相互鼓励。树木小的时候,一段段枝条被父亲栽在泥土里,父亲是高大的,老屋也是高大的;多年以后,小树苗长大了,父亲老了,老屋也矮下去了。远远地望去,树木成了房屋的华盖,似乎要为它遮挡风雨呢!

  小时候,最喜欢赖在树林里,一点儿也不担心红蜘蛛落在头上,黑蚂蚁钻进裤腿儿里,毛毛虫蛰上自己的手指。我会悄悄地偷出妈妈的被单,绑在树上做成“吊床”,然后悠闲地躺在上面看鸟、看云、看蓝天。鸟儿也是麻雀、啄木鸟、喜鹊居多,吵闹一阵便无了影踪。蜻蜓多半喜欢开阔地儿,白蝴蝶最多,就是俗称的“蛾子”,它穿梭在草丛花隙,有时吸食露珠,有时舔舐花粉,你去扑它,它飞飞停停地,一会儿便没入菜花里寻不见了。有时玩累了,在吊床里睡熟,等醒来时,夕阳已经斜斜地照进树林,投下一片光亮的色彩,染红了树林边沿的草地,花朵也变了颜色,迷迷蒙蒙的,像涂了一层金灿灿的阳光......

  如今的扬树林遮天蔽日的,一阵风过,树枝都倒向一边,碧绿光滑的叶子上下翻转,哗啦哗啦响成一片。树干粗壮已经抱不拢,它们一直在着,生长着,那么*常又普通。它们铁了心似的陪着老屋,像是你在我会在着;你不在了,我也会在着的样子。静静地,在蔚蓝的天空下看着它们,树枝掩映下的老屋,有时露出一角屋檐,有时瞥见蓝色的门窗,有时还能看到母亲晃动的身影,或是驼背的父亲正在羊圈里喂着小山羊......这个时候,我喜欢在树林里踩着那些腐叶,抚摸那些凹凸不*的枝干,或者在花丛里看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树林回馈我一抹清凉,一两声鸟鸣和飘过的白云,亦如孩提时一样。

  小孩子最没常性,在树林里玩够了,就会跑出去捉蜻蜓。那时我会找来一根葵花杆儿,用刀在顶端劈开一个豁口,支上一根小木棍,举着它到房前屋后沾满蜘蛛网,一个三角形的*便做好了。夏日的阳光一定是温暖的,大人们都困倦睡晌觉去了,房前屋后静悄悄地,小树林也静悄悄地。小孩子喜欢阳光,喜欢阳光里蜻蜓闪着金色的翅膀。它安静地站在篱笆上,有时转转大大的眼睛,有时翕动一下透明的翼翅,偶尔还搓搓前爪一动不动,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我拿着“*”,裙子和凉鞋不出一点儿声音,而网子却悄悄地伸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我的瓶子里会装满各种颜色的蜻蜓和蝴蝶,它们飞着、撞着、纠缠在一起.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走出树林,站在一个高高的土埂上,望向远方——这片黑土地是多么辽阔而肥沃!看着它,仿佛听见父亲劳作时发出的喘息,看见母亲去打车轱辘菜和灰灰草的身影;那些春风里挥手的蒲公英,数不清朝向阳光的向日葵,昂昂叫的黑毛驴,蹦跳撒欢的小山羊;还有去学堂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自北向南一直流着的小河,还有阿英、柱子、香妹、树籽儿......

  一切的记忆还在,一切似乎又在流走,羊肠小路不见了,小壕沟干涸了,小伙伴们都各奔东西,走散了......只剩下黑土地,剩下老屋,还有大杨树。那硕大的树叶子,在风中,在雨里,哗啦哗啦——响不停......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阅读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1)

——故乡的老屋散文实用五份

  故乡的老屋散文 1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是一种模糊的怅望,仿佛雾里挥手别离。

  一一*慕容

  你,故乡,曾经生我养我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那一片热土,随着年轮的不断沧桑,似乎与我越来越远,在渐渐退化的影像中已愈发模糊淡然。

  阴雨绵绵的今秋十月,父亲终就抵不住病魔的長期摧残,尽管对妻儿有万种不舍, 在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深夜,在老屋的堂前,父亲永远停止了呼吸,任凭亲人揪心地呼唤。

  按照当地风俗*惯,经过冗繁的礼仪后,父亲的遗体被安葬在村后的青山。我暗自想:父亲与奶奶或许是幸运的。父亲的新坟与奶奶旧坟前后相邻,距离不盈两米,父亲又回到了奶奶身边。奶奶是1982年病逝的,算是爸爸与奶奶32年后母子团聚了吧。我在伤痛中为爸爸奶奶祝福,心底却是永远无法抚*的伤然。

  安葬父亲不足七日,我驾车至贵州边陲购买了十余株常年绿茵的万年青植于爸爸奶奶的坟茔周围,让爸爸奶奶可以常年看到青绿的树叶,以减少故人心里的苍凉。何况,爸爸生前是最喜欢植树嫁接花木水果植物的,也希望父亲读懂儿子对他的那份牵挂和用心吧。

  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只留下老屋门窗前父亲去年除夕自作自书的春联。

  面对老屋,心里总是万头千绪,理不出个头来。一栋雄伟挺拨的木瓦旧房,后坐起伏连绵的主峰山脉,左右副山相护,房前视野千里,高大苍莽的柿子树错落有致地装点着三百余户农房,鸽子在屋檐一头低鸣,这就是我家的老屋了。

  老屋,是父亲与母亲三十四年前共同奋斗的伟大创举,在那个生活极其艰苦的岁月,我们兄妹七人,加上奶奶,父亲和母亲,一共十口人,粮食往往欠缺,青黄不接。但父亲母亲考虑到一家十口人挤在爷爷留下的那间老屋,加上父母特别相信风水,常口里唸叨着那句“有吃无吃看屋基,子孙发不发达靠坟地。“,在众多因素及力量的支撑下,虽家无任何积累,全凭爷爷留下的那一坳杉树及族人、母亲后家的劳力支持,那一栋全村最高大雄伟的木结构瓦房就这样顺利地竖起来了。一共五间,正中间为堂屋,左右各二间为厢房,在我的幼年,我都一直在猜,除了中间的堂屋,我们四兄弟究竟乍分呢?我今后的婚房会是哪一间呢?这样的念头止于自己已在县城购买了一套新房。

  刚建好新房那年,除了大哥已参加工作,我与二哥、妹妹、弟弟都在求学的道路上刻苦拼搏着,学*成绩都非常优秀。新房虽然竖起来了,但因为经济贫困,经过几年艰苦奋斗,只是山墙和后墙用当地的石头作了堆砌,前面的砖墙是多年后才补上的。后来虽然经济上有些改变,由于考虑到弟兄都在外地工作,没有必要投入很多经济作装修,乃至如今,房子都还是原来简单的装修,甚至有一间房子的楼板至今未“踩“。父亲生前曾经嘱咐过,这栋老屋无论怎样,都不能卖!多年来我工作之余也兼于商贾,想装修或是拆了重建,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但面对故乡、面对老屋、面对已*八旬的母亲、面对我渐渐淡化的乡情以及我的人生追求,我拿不出决心,也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纠结来。

  记得刚刚安葬好父亲后的当夜,由大哥主持兄妹七家就如何安排孝敬母亲的家庭会,兄妹都各抒己见,都是本着自己的工作特点及自身条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但总的来说,都是要求母亲离开老屋,以免母亲睹物思父,伤了本来就多病的母亲之身。听了我们的发言之后,母亲最后发言了,她说:“听了你们兄妹的孝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我是不会离开这间老屋的,即便离开,也必须几天就要回来“。子女都很愕然!母亲接着说:“老屋虽然很旧了,但你们兄妹七人都是从这里顺顺利利走出去的。老屋是根本,人是不能忘了根本的!何况,你们的父亲尸骨未寒,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我们都远远离开这老屋,离开这片土地,你们的父亲会感到多么的伤心,多么孤单!母亲言至于此而哽咽。

  我在暗自感叹和自疚,我们似乎永远都无法体会母亲内心深处对故乡、老屋以及逝去的父亲最深沉的感情。我的内心是特别赞许母亲的决定,但又在担忧着母亲要历经多长时间的苦痛才能*静地面对父亲不在身边的失落和伤然?

  “人生如萍!“,面对这一片热土地,面对突然改变了的家庭境况,我油然冒出这样的感叹。

  父亲生前曾提出要拆了老屋重建,兄弟四人只得到大哥的赞成。我当初的意见主要是父母年迈多病,花那么大的资金和精力建房,父母能住几年?今后谁来守望?建房之事不了了之才年余,父亲就已离开了我们。年迈的母亲也不可能常守这冷清了的老屋!子女都在争着接出来住。

  中午干妈去探望母亲,见大门紧锁无法进去而致电于我问是什么原因,干妈也已年迈耳朵不好使,我费了很大劲才让干妈明白,母亲两天前已被接去了二姐家,干妈失望的声音感染了我的心情!心中甚为沮丧,徒增了老屋在我心目中苍冷的寂然。

  老屋,曾经伴我艰苦成长,曾经见证我被父母疼爱、严训,曾经陪我度过悲伤岁月时光的老屋,经历了三十余年的雨雪风霜,已不再拥有当初崭新挺拨的模样。

  在世事无常的今天,我们内心深处虽然常涌动着对妳的热切怀想,但生活无奈,我们只能拥有偶尔探望妳的必然。

  故乡,妳是我在他乡登高时不由自主的眺望;

  老屋,妳是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惆怅;

  母亲,妳是孩子永远魂牵梦绕的挂想。

  故乡,老屋,母亲,妳们让我如何置放?妳们叫我怎不牵心挂肠?

  故乡的老屋散文 2

  很多人都喜欢把老家和老屋联系在一起。在我的思想中,老家和老屋有着完全不同的概念。老家即故乡,也是我们的籍贯,是我们的诞生之地。而老屋,却是祖上开基栖身之地,从而造就了一个家族在此生息繁衍。后来,家族壮大了,人丁兴旺了,族人都搬出了老屋而另辟新居。因此,老屋即成了我们奉祖祭祀、商议族事和休闲娱乐之地。

  我的老屋,典型的客家围屋,至今已有250多年历史。门前小河蜿蜒、碧水潺潺;屋后青山连绵、竹苞松茂。经去年在原址按原貌重修,如今已焕然一新,青砖碧瓦,画栋雕梁,更显庄重辉煌。

  记忆中的老屋,一直是族人闲暇时聚集休闲的场所。孩童时,因为老家还未通电,到了炎热的夏天,劳作了一上午的大男人们都会趁着午间休息时间而聚集在老屋,在厅堂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和衣躺下,尽情地享受着门外吹来的`**凉风,让疲惫的身躯得以放松,让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老屋厅堂那用石灰黄泥再加黄糖混合成材料铺就的地板,硬生生被大男人们睡得油光可鉴,蜡黄蜡黄。也有些争强好胜的老者后生,在老屋门的大木板凳上摆上棋局,一帮好弈者你一局,我一局地杀个天昏地暗。某个棋艺差的甚至给获胜者气得暴跳如雷,恶言相向。

  冬天来了,人们吃过晚饭,也会准点涌上老屋。老屋门前是一大片用石块铺成的开阔地,族人们称“石街”。年长的老者会命令我们小孩子,去田野或后山找来一些枯死或腐朽的灌木作为柴火,然后在“石街”的某一角落燃起熊熊大火,大家围火而坐,畅谈家事国事,过去未来。最有趣的,还是听家族一老者讲一些他不知在何处“捡”来的故事,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关云长败走麦城”……有时,一些小孩子不愿意去捡柴火,那老者就会说:“不去捡柴火,就不讲故事给你们听!”孩子们听他如此一说,都会乖乖地立马行动。

  老屋最热闹的时候当属逢年过节。每逢传统节日,移居老屋或迁居在外的族人都会带上三牲祭品到老屋奉祖祭祀。那时,老屋是一片香烟袅袅,炮仗震天!特别是元宵节,到了这天,四里八乡的族人和一些亲戚朋友都会涌上老屋,老屋此时也是张灯结彩,彩旗飘扬,群狮起舞,锣鼓喧天!到了晚上,喜庆元宵更是达到了高潮,老屋的厅堂上,今年刚结婚的,刚晋级父亲的后生,各自带上传统的“麻子花带”到老屋“添灯(添丁)”。老屋内,一片灯火辉煌,屋外更是礼花绽放,响炮连天!好一片灯与火的海洋!

  如今,破旧的老屋已经修缮,厅堂内再也没有了蜡黄蜡黄的地板,取而代之的是花岗岩地板。就连门口的“石街”,也用乌黑乌黑的大理石铺就。夏天,大男人们不会再去厅堂里抢位置乘凉,因为,家里的电扇和空调比那地板凉爽了许多;冬天,也不见了小孩子们去拾柴禾,那讲故事的老人已经去了多年。如今的冬天,孩子们都在家里烤着电暖器,聚精会神地听董浩叔叔讲故事。唯一不变的是,好弈那帮老者后生,依然还对韩信发明的32枚棋子情有独钟,经常在棋局中制造飞沙走石。每当逢年过节,还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来奉祖祭祀的族人们,他们或驾车,或徒步。显然,如今祭祀的鞭炮声比往年多了许多!

  老屋,我的最爱!因为,我的根在那里!

  故乡的老屋散文 3

  很多人都喜欢把老家和老屋联系在一起。在我的思想中,老家和老屋有着完全不同的概念。老家即故乡,也是我们的籍贯,是我们的诞生之地。而老屋,却是祖上开基栖身之地,从而造就了一个家族在此生息繁衍。后来,家族壮大了,人丁兴旺了,族人都搬出了老屋而另辟新居。因此,老屋即成了我们奉祖祭祀、商议族事和休闲娱乐之地。

  我的老屋,典型的客家围屋,至今已有250多年历史。门前小河蜿蜒、碧水潺潺;屋后青山连绵、竹苞松茂。经去年在原址按原貌重修,如今已焕然一新,青砖碧瓦,画栋雕梁,更显庄重辉煌。

  记忆中的老屋,一直是族人闲暇时聚集休闲的场所。孩童时,因为老家还未通电,到了炎热的夏天,劳作了一上午的大男人们都会趁着午间休息时间而聚集在老屋,在厅堂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和衣躺下,尽情地享受着门外吹来的**凉风,让疲惫的身躯得以放松,让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老屋厅堂那用石灰黄泥再加黄糖混合成材料铺就的地板,硬生生被大男人们睡得油光可鉴,蜡黄蜡黄。也有些争强好胜的老者后生,在老屋门的大木板凳上摆上棋局,一帮好弈者你一局,我一局地杀个天昏地暗。某个棋艺差的甚至给获胜者气得暴跳如雷,恶言相向。

  冬天来了,人们吃过晚饭,也会准点涌上老屋。老屋门前是一大片用石块铺成的开阔地,族人们称“石街”。年长的老者会命令我们小孩子,去田野或后山找来一些枯死或腐朽的灌木作为柴火,然后在“石街”的某一角落燃起熊熊大火,大家围火而坐,畅谈家事国事,过去未来。最有趣的,还是听家族一老者讲一些他不知在何处“捡”来的故事,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关云长败走麦城”……有时,一些小孩子不愿意去捡柴火,那老者就会说:“不去捡柴火,就不讲故事给你们听!”孩子们听他如此一说,都会乖乖地立马行动。

  老屋最热闹的时候当属逢年过节。每逢传统节日,移居老屋或迁居在外的族人都会带上三牲祭品到老屋奉祖祭祀。那时,老屋是一片香烟袅袅,炮仗震天!特别是元宵节,到了这天,四里八乡的族人和一些亲戚朋友都会涌上老屋,老屋此时也是张灯结彩,彩旗飘扬,群狮起舞,锣鼓喧天!到了晚上,喜庆元宵更是达到了高潮,老屋的厅堂上,今年刚结婚的,刚晋级父亲的后生,各自带上传统的“麻子花带”到老屋“添灯(添丁)”。老屋内,一片灯火辉煌,屋外更是礼花绽放,响炮连天!好一片灯与火的海洋!

  如今,破旧的老屋已经修缮,厅堂内再也没有了蜡黄蜡黄的`地板,取而代之的是花岗岩地板。就连门口的“石街”,也用乌黑乌黑的大理石铺就。夏天,大男人们不会再去厅堂里抢位置乘凉,因为,家里的电扇和空调比那地板凉爽了许多;冬天,也不见了小孩子们去拾柴禾,那讲故事的老人已经去了多年。如今的冬天,孩子们都在家里烤着电暖器,聚精会神地听董浩叔叔讲故事。唯一不变的是,好弈那帮老者后生,依然还对韩信发明的32枚棋子情有独钟,经常在棋局中制造飞沙走石。每当逢年过节,还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来奉祖祭祀的族人们,他们或驾车,或徒步。显然,如今祭祀的鞭炮声比往年多了许多!

  老屋,我的最爱!因为,我的根在那里!

  故乡的老屋散文 4

  最*感觉自己越来越怀旧了,好似老古董,回忆以前发生的种种……

  在二十年前,或许我还是一个不记事儿的小娃娃。四岁,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生我育我的老屋,对我却有不可磨灭的记忆。时间久了,久到连老屋的轮廓几乎都忘记了。

  老屋坐北向南历经三代,也算的上是年代久远。老屋有三间土坯房和一个小院儿。中间一间儿时一直叫她堂屋,东边是东房屋,西边也就叫西房屋了,屋子里的地面当然是泥土的。小院儿里有厨房,猪房(猪住得地方),牛房(牛住的地方)。三间土坯房的墙体是泥土架构,如果你不是生活在农村,很难想墙体的厚度,土坯房墙体厚达50厘米左右。屋顶是由棱(整棵树的躯干,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和植物秸秆等组成,所以,土坯房需要经常修屋顶,有时两三年修一次,也有可能三五年大修一次。人只要勤劳,屋子便不会漏雨水。

  当太阳升起时,整个村子到处都是公鸡的打鸣声,人们一天的劳作也开始了。当家人午饭后,在院内小憩,阳光铺在院内,感觉虽不富裕但温暖而恬静。

  在我十岁时,我家盖了新房,房子盖了,总是要搬家的,看着新房子里白白的墙体,干净的水泥地,心里想着:还是新房子美呀。但新房子脾气似乎不怎么好,以前老屋是冬暖夏凉,现在新房子是冬冷夏热,瞬间就感觉这房子不美了。

  在搬家后,由于新家没有拉起院墙,所以有些东西还是没法全部搬进新房子里的。比如:牛和牛犊。在那段时间总是和父亲睡在老屋,方便照看牛和牛犊。

  儿时总是顽皮的

  在村子里的一条三叉路口,有一座大坟,是由水泥砌制而成。爬上去然后再跳下来,要不坐着滑下来(你们懂的,屁股下的衣服,总是会破上好几个洞),有一次跳下来,不小心歪着脚了,坐地上搂着脚半天没起来。那天回到新房子里,也没敢去盛饭,因为脚歪了,不敢走路,也不敢让父亲和母亲知道,最后还是母亲盛好饭端到我面前的。匆匆吃完饭。然后就和父亲一起去老屋。走在路上父亲牵着牛问:你今儿个,咋走这么慢?以前都跑在我前边的啊?我弱弱的说:“我给你撵着牛犊类”。回到老屋在睡觉时,父亲帮我脱衣服,看见我的脚肿了。“咋搞的?”父亲脸色变的很黑。“歪着了”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歪的?”“爬老坟,跳下来的时候歪到的”当时我很怕父亲。“等着”说完父亲一个人走出去了,我也没敢问父亲出去做什么。父亲回来时,手里拿着半瓶白酒。看着我。“脚伸出来”父亲厉声道,我很听话的把脚伸出来。然后父亲把酒倒在我的脚踝处,轻轻的捏揉起来。父亲以前是一位技术很好的赤脚医生,由于种种原因没能一直做下去。

  儿时也是胆小的

  在老屋里和我父亲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一年吧。有天夜里,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因为学*成绩不错,老师要做一次家访。父亲半天没等来老师,父亲说“你在老屋里呆着,我去看看,咋还没来”。父亲刚走,我就把我们家的一个小黑白电视机打开,然后拧台(播换频道,手拧的那种)拧到台了,再调天线。电视里播的是张铁林主演的聊斋,然后就看见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死人复活,当时都快吓尿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忽然出现了这东西。瞬间感觉老屋里也阴森森,当时啥也不管了,电视都没敢关,撒丫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新房子里。“你咋回来了?你爸哩?”母亲问道,我气喘嘘嘘的说:“我不知道,俺爸去哪了,就跑回来看看”。后来是我父亲接我回老屋,见了老师。现在已经忘记了老师曾说过的话了。

  老屋在我高中的时候,她终于支撑不起她那疲惫不堪的身躯了,她留给我的一些东西,都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品味了……

  故乡的老屋散文 5

  在我心里,故乡是遥远、模糊而亲*的。尽管单位离老家只有十里,而且每月我都会回家探望父母两三次,但这种从我12岁独自离家外出求学就萌生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改变过。而坐落在村中央的老屋就像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在我的记忆深处踞守,挽成我挥之不去的思乡情结。

  第一次意识到故乡这个字眼,是在我背起行囊走进宿舍的一刹那,初次见面的同学打的第一声招呼就是:你哪里人?离学校有多远?随着一声声南腔北调的回答和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地名的报出,故乡就作为一个亲情符号,一种温暖记忆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时间越久,这种温暖的情愫越浓。

  故乡釜山与黄帝“合符釜山”的地名一模一样,是个不足300户的偏僻村庄。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黄帝曾“北逐荤粥,合符釜山”。“釜山”是黄帝与各部族代表统一符契、共同结盟的地点。釜山合符,是中国历史上一座重要的里程碑,标志着中华民族的雏形初现。2007年,一个由民间人士组成的考察组浩浩荡荡开进故乡,寻找华夏始祖黄帝的足迹,得出的结论是此釜山非彼釜山也。因此釜山,只是我的故乡——一个位于高*和沁水搭界处的小山村,不是那个被冠之于中华大一统的开端之所,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奠基之地,中华民族的发祥之源的釜山。

  对于故乡的记忆,最深刻的是位于村中央的老屋——棋盘六院。据老辈人讲老屋是明朝一大户人家(还有一种说法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官员)的居所,兄弟六人各居一院。老屋北高南低,左右两边的格局是二进院。四个院子的正中间形成一条宽约三米、长约几十米的南北甬道,即棋盘上的楚河汉界。长廊的尽头是一条东西方向的路,横贯两个独立的四合院。路的西端是院墙,北端是高耸的大门。据说四合院的楼上彼此贯通,可以像逛迷宫一样来回走动。南北甬道和东西路将六个院子切割开来,又将其有机结合在一起,形成棋盘状,棋盘六院由此得名。

  珍就住在东西方向的第二个院子。珍长我三岁,和我同班,因为年龄大一些,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我这个拖着鼻涕,裤子都提不正的小不点儿发展成她铁定的“跟屁虫”。每天的每天,除了上学、吃饭、睡觉,我都和她形影不离。所以关于儿时的很多记忆都发生在这座古老的院落中。

  每次我走进甬道,聆听自己的足音拾阶而上,脑子里就蹦进去很多人,有留着长髯的老爷、挽着发髻的夫人,有拖着长袖的小姐、摇着扇子的公子,还有伺候他们的仆人,我不知道这里曾住过多少人,但笃定认为其中一定有被主人责罚冤死的丫鬟,她们或许就藏在六院中的某个角落披头散发、吐着长长地舌头看着我,内心就开始恐慌,脚步不由得加快,生怕女鬼无声无息地跟上我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往往是走上甬道最后一个台阶就开始大叫珍的名字,直到珍大声答应着喜笑盈盈地迎出院门口,我的心才落在肚里。

  跟着珍进了大门,再跨过一溜长石条的二门,往右一拐就是珍的家。二门是雕龙刻凤的木头门,和现在的博古架有些相像。走进珍的家需要越过高高的门嵌,门口蹲着两个被岁月打磨成像鹅暖石一样光滑的青石门墩。家的后墙摆着一长排枣红色的几桌,几桌左边放着一顶老柜,右边倾斜着一个楼梯,柜子和楼梯也是枣红色的。几桌上规整摆放着香炉、观音像,一个白色的花瓶靠柜立着,里头插着一个硕大的鸡毛掸子。后墙的正中央挂着一幅颜体的中堂:室雅人和美,还有一幅对联,对联的内容艰涩难懂,我已记不起来。楼梯直通楼上,大小一致的楼板和屋梁将房子分割成楼上楼下两部分,屋梁粗壮滚圆,上面没有一个疤痕。珍家的楼是不可以随便让外人上的,除非自家人,老人们说怕外人惊扰了楼上供奉的老爷。靠前墙的两个大土炕占据了家里三分之一的空间,两个副炕斜陈在山墙。炕上叠放着方方正正的被褥。珍的母亲爱干净,整日里拿着鸡毛掸子掸灰,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所以珍的家总是纤尘不染,规矩整齐的。

  我的家是父母积攒一些、亲戚朋友挪借一些修建的新家,虽然也是楼房,但是因为没踩楼板,一眼就能望到屋顶扭七歪八的椽子和粗糙的笆条,还有一根两头不一样粗细、有些弯曲的大梁,大梁上悬挂着一个笤帚一面镜子还有一个红布条,红布条上写着父亲的名字还有上梁的时间。对于珍家神秘的楼,我是充满无限向往的。我曾在珍及珍的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爬上几阶楼梯,又惶惶然匆忙下来。我想看看供奉在楼上的老爷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想站在楼上的窗户前吹风向外张望。可惜上楼这个愿望最终没有实现,珍是万万没有胆量把我领上楼去的。即便她有这个胆量,我也不敢上,我害怕那个我看不到却在我的潜意识中存在的所谓老爷,怕他老人家会责罚我的不轨行为。

  甬道的地面铺满整齐的砖头,*展展的,走在上面会听到空旷的足音。甬道因了两边房屋的庇护冬暖夏凉,加上六个院子都自成门户,大人们很少到甬道里来,这里就成为我们游戏玩耍的好场所。每天放学,我们都不立即回家,而是背着书包在珍的带领下,成群结队一溜小跑奔往甬道,在这个自由安全的王国里打闹嬉戏,尽情享受单纯的童年时光。直到在珍的母亲“吃饭了”的吆喝声中才作鸟兽散,各回各家。

  逢了放假,这里更是我们的天堂。农村孩子的假期多,什么春忙假、麦假、暑假、秋假、寒假,一年四季都有假期。大人忙着赶农活儿顾不上我们,吃饭也不靠时,下午三四点吃午饭是常有的事。我们大半天的时光就在这里度过。跳房子,砸沙包,跳绳,抓石子,将能玩的游戏反反复复玩儿个遍,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歇会儿,或者趴在台阶上写作业。记得有一次玩打仗,我当***抓汉奸,一不小心从两三个台阶上摔下来,伙伴们扶我,我一动不动。我躺在地上揉着有些发懵的头,眼光顺着笔直的墙壁往上长,就看到了天空被突兀的屋檐裁剪成一条长长的蓝色围巾,我的心随着白云在围巾上飘来飘去……值得庆幸的是,我居然毫发未损。我想肯定是楼上的老爷在我落地时轻轻托了我一把。

  这些年我也曾去过一些地方,比如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去的最多的是阳城的皇城相府,一共去过三次。每次游走在皇城相府的各个院落,我都会想起故乡的老屋,一样的深宅大院,一样的古朴风格。相隔百余公里的皇城相府游人如织热闹非凡,而故乡的老屋却“藏在深闺无人识”,一如既往沉默寡言,黯淡成我记忆中的一堵墙、一扇门。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到年*不惑,每次回家,我都行色匆匆,偶尔想起老屋,也是一闪念,最终没去看看。这个周末,我突然想起老屋里的一些人一些事,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迫不及待回到故乡,驻足在我朝思暮想的老屋前。

  如今的老屋已屋是人非。老屋里的住户几乎都搬到了村外的新农村,住在这里的只剩下几个老人,还有一部分租房户。前两年,一个大矿的副井开在了故乡,轰隆隆的机器声喧嚣了小山村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入住村子。朴实的村民也像城里人一样将住不着的房子租出去,房租低得惊人。经过上百年风雨侵蚀的老屋,被不知住了几辈的人以一年三五百元不等的价格租了出去。老屋沉默着挺直苍老的脊梁,敞开包容的胸怀迎接八方来客。

  我站在甬道前凝神屏气,踟蹰不行,不忍推开那扇门。

  良久良久……我用力推开大门,仿佛推开了一扇重温历史的大门。庄重大气的老屋默立着,布满青苔的台阶静穆着,我的脚步不由凝重起来。甬道里静悄悄的,地面潮潮的,空气湿湿的,我走进了楚河汉界,走进了阴森、幽静的气氛之中,走进了烂漫的童年回忆。老屋的墙体斑驳了,曾经光滑的墙壁上坑坑洼洼,像许多大而无神的眼睛。台阶上的石条也倾斜了,高低不*,乱了我走路的节奏。我抚摸着童年的往事走进珍家的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弯曲的铁丝上挂着几件随风摇曳的衣服。一把大锁锁在珍家锈蚀的门环上,将枣红色的几桌、老柜还有土炕锁在了门里头。珍兄妹三人受供奉的老爷保佑,相继考学走出农村,成为地道的城里人,住进了城里的单元楼、庭院房。只有放暑假时,珍的母亲才会带着孙辈们回老屋避暑,小住一段时间。

  我怅然所失走出老屋,走出我魂牵梦绕的楚河汉界。

  现实的老屋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座威严神圣的殿堂。记忆中的老屋像一块温润透亮的玉,透着年轮的光。如今的老屋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正在被无情的岁月侵蚀、风化。也许若干年后,老屋、甬道会成为残垣断壁在这个世界消失殆尽,会被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步伐铿锵成一幢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但不管它存在与否,老屋已经成为故乡的一个符号、一种象征被缩小、压扁,刻在我记忆的光盘里,经久不忘。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2)

——老屋的抒情散文合集5篇

  老屋的抒情散文 1

  年前就听母亲说,我们村要拆迁,老屋要拆了,当时一听还挺开心的,感觉家里的房屋年代久远,破旧不堪,如今拆迁搬新房可以让父母好好享受住新房的幸福时光,但今天真的要拆了,当房前屋后的树一棵棵挖起,当家具一件件搬出老屋,我鼻子一酸,往事一幕幕涌上我的心头。

  母亲说老屋和我差不多大,盖老屋的时候,我那时才二、三岁,如今算下来老屋已经三十多年的光景了。母亲经常会深情地望着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栋一梁,沉浸在往事的岁月里,重复的讲着她不止一次讲过的故事:那时,哥哥才上幼儿园,有天放学回家,看见盖屋的人在家里吃饭,又哭又闹,说是吃饭没等他,无论母亲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于是就睡在地上放赖打起滚来,母亲气极了,抡起一根木棍便打起来,被打过之后,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坐桌上吃饭了。每每讲起这件事,母亲都面带微笑,神采飞扬,而我们每次听起都感到无比新奇,随后便狂笑不止。老屋留给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老屋不大,总面积大概六、七十*方米,红砖蓝瓦,砖与砖之间是用泥土和的稀泥粘起来的,不像今天用的是水泥,屋内是木头梁,顶是芦苇缮起来的,屋内的墙壁是泥土和麦糠混合在一起泥的,上面刷上白石灰,由于年代久远,好多地方,墙坯已经掉落,屋内地面是用水泥铺的。母亲说,我们家是村子里第一个盖砖瓦房的,当时盖房的工头说给我们好好盖,做做榜样,所以地基打的特别牢固,水泥地铺的特别*整。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想象的出,老屋当年也是风光旖旎,像正值青春韶华、风韵娇媚的少妇,在周围的土屋中鹤立鸡群,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光彩夺目。

  而如今,老屋贡献出了她的青春,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我们早就搬离了她,她只是用来放一起零碎的东西;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每次回家我都不愿意走进去。听说要拆迁,我突然想到老屋,这个曾经给我遮风挡雨的家,这个曾经养育我**的家,这个曾经给我喜怒哀乐的家,这个曾经让我身在远方却心挂念的家,我怎能够忘记?我来到屋内,推开这扇我曾经推过千百次的门,门上的对联已经半旧,我还记起,每到过年,村里鞭炮“噼里啪啦”,厨房里饭菜香飘四溢,哥哥踩着板凳踮着脚尖贴春联,我像小尾巴跟在身后帮忙递春联,高举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哥哥,给~~”,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春联早已不需要我递了,而是换成了侄儿。进屋,抚摸屋里掉落的墙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我刻的字迹:范~,是个大坏人。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还记得这是和哥哥吵过架,我的阿Q精神胜利法。右面窗户边,放着一张写字台,这是我们写字的书桌,曾经在这张书桌上我们读书,写字,画画,书桌上还留下斑斑墨迹。书桌的后面放的是个小粮仓,里面放的是我家一年的口粮。中间一间房,主要是老式的柜子,上面放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张吃饭桌,东面一间主要是休息的地方。屋里家具全部是后来请专门的木匠来家打造,我还记得木匠是南方人,说话语速很快,我听不懂,一老一幼,我家管吃管住,值到家具做好,才离开。

  院子左面是三间东屋,院子里铺上水泥地,这些都是后来才建的,之前一直是泥土垒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条从堂屋通向大门的石板路,路的左面搭建的草棚,里面放置一些农具,每到夏季,上面爬满了葫芦、丝瓜的藤蔓,郁郁葱葱的叶子中点缀着无数朵黄的、白的小花,引来无数只蜜蜂翩翩起舞,而在浓密的绿叶下常常会躺着果实,母亲经常会摘来做菜,或分给周围的邻居。石板路的右面是一个葡萄架,夏季来临,架子上坠满珍珠玛瑙般紫的、青的葡萄。那个夏天,母亲带着我们在院子里乘凉,那晚,虫唱蝉鸣,月影幢幢,母亲摇着芭蕉扇,给我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完全沉浸在这凄美的爱情故事当中,意犹未尽。母亲见状,又笑着说,“七月七日当晚,如果躲在葡萄架下遥望月宫,会看到牛郎、织女相会的场面,但是如果你看到之后,眼睛就会瞎掉”。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母亲一本正经的说。

  我竟真的信以为真,冒着瞎眼的危险躲在葡萄架下,透过密匝匝的叶子缝隙之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月儿,那晚月儿白静的如出水芙蓉,天上没有云,满天星斗似乎都在等待牛郎织女的到来,它们不知道还有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躲在葡萄架下和它们有着相同的期盼,我仿佛看到牛郎,织女踩着鹊桥相会,金风雨露一相逢,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竟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梦境,第二天睁开惺忪的睡眼,竟不知自己是如何已经到了床上。

  老屋承载着童年太多太多的往事,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回首,院子里每个角落,都留下我童年的身影。我仿佛穿越到了童年,再看一看那个曾经给我温暖怀抱的老屋,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每天放学回家搬着个小板凳在院子里写作业;她在周末早上起来给自己缝沙包;她在园子里摘个半青半红的番茄藏在被子里想把它捂熟了;她因为哥哥给的一块饼干而兴奋一整天;她还依偎的爸妈怀抱里撒撒娇;她还会割一篮青草喂给她最爱的小白兔;她还把死掉的那只不知名的鸟儿埋在屋后的艾草下,并在上面插上一朵不知名小野花······如今,一切一切的往事都将会随时光埋在这断壁残垣下,像滚滚逝去的长江水一去不复返。

  “”叽叽—喳喳”我的思绪被两只小燕子清脆的啼叫声拉了回来,它们停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一会啄啄羽毛,一会抓抓脑袋,母亲正好从园子里回来说:“唉~这两只燕子垒好了窝,可惜住不长久了”,我不禁为之惋惜起来,它们见我盯着它们好像不好意思起来,竟双双飞进屋里去了,我跟着进屋,看到它们用泥巴垒的巢,眼睛湿润起来,它们躲在巢里时而露头看我,见我看它又警惕似的缩回,我叹口气说:“燕子,你们也快搬家吧,这儿快拆了。”我不知道燕子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相信它是有灵性的,它能听懂,过了一会,它们飞出巢,又停到院子里,“叽叽喳喳”起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下午,大队长来我们家催促母亲快搬,因为家前家后种蚕豆,快成熟了,母亲不舍,和他商量起来,请求宽限几天,队长说蚕豆值多少钱,我给。母亲用真挚的目光望着他诚恳地说:我不要钱,我只要把蚕豆收了就走。

  天色已晚,要回去了,母亲把蔬菜给我装好放车子上,叮嘱我路上小心,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口齿含糊,让我骑车别超车,“知道了”虽语气生硬,但心里满满的幸福,无论多大,但在父母的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慢慢的车子下了我家宅子,我扭头看看向我微笑的父母,又看看孤伶伶的老屋,依依不舍转身离开,泪水已划过面颊。

  老屋~~永别了,你,已经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老屋的抒情散文 2

  这是一个周日的上午……

  我带着一份沉默的心绪去抒写心情,其实不知道如何去下笔,每当去触摸内心的那一块最柔软的部位时,总时常为自己的沉默而感到深深的愧疚,这就是我一直走在文字里的自省,因为一个人只有不断地通过自省审视自我,我们才不至于在生命的路上愈来愈偏离自己的初心,我们才不至于忘却初衷!

  今天,在一个网站里看到一篇《老屋》的文字,不觉打动我的心弦,让我的目光在文字的行走中再一次走进老家,走向老屋。

  我家的老屋日子并不长,大约有半个世纪的岁月,可是,在我们的心里却刻着一个老屋的模样。老屋位于在村子的中间,用泥土胚做的,三间屋子,院子里长着许多树,这些树大都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种下的,如今也已长成这院子的一员,像儿女一样守候在这个家乡的故园里,度过时光的春夏秋冬!

  我出生在这个老屋里,在这里长大,老屋就像是我父母一样在我的心里种下无数的依恋。以至于成为我以后人生最美的记忆。老屋的东面有一口老井,八十年的时候,这口老井曾经供着全村一半人家的用水,院子里在早晨的时候会特别的热闹,大家挑水的时候总是笑声连连,我的父母总会在睡觉前把井台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当每家每户有了自己的井之后,老井就成为我家与邻居家共有的财产,再后来随着用水的加大,邻居家也打上新井,我家院子的老井才真正的被我们家拥有,不过,我相信,我们家老屋前的老井给我们村里人留下许多美好时光的记忆,因而,说起老屋,说起老井,对于我来说总是有话可讲的!

  走进这老屋的文字,我的心热乎乎的,那一份情有独钟,对于像我这样依恋过往的人而言该是一份多么美好的依赖。

  对于我家老屋的文字,我也写过不少,可是每次写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心里总是热乎乎的,老屋就像是自己的父母,把温暖一次次地传递给我们。老屋就像是我们起航的锚,不论我们身处何方,这老屋的文字总会像一个自己的亲人固守在我们孤独的心房!

  人生就是这样,回到老屋,回到家乡,我当初的那颗心再一次回到自己生命的原点。我们小的时候,父母去地里干活,姊妹几个就在老屋的院子里玩耍,你追我赶,院子里的小鸡、小狗,甚至是小猪都会搅在其中,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如今,每每梦回故土的时候我还能见到这样的情景,可惜岁月催人老,祖母走了,父亲走了,这个故园的老屋慢慢地变得有些孤独起来!

  或许是这个岁月的变迁,在有的时候,我总是掩饰不住在回忆时候对老屋故园的深深怀念之情!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情感总会莫名其妙地走进笔端,走向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老屋不大,仅有三间房子,房子在风雨中看上去已经饱尽人生的无数风景,看上去已苍老了许多。屋檐上的草长了一茬又一茬,屋檐下的麻雀,走了一窝又一窝,就连这窗棱上残留的尘埃,都一一成为这个老屋在我们人生岁月里的见证!老屋就像是我们的眼,让我们在生命的路上眺望远处的风景;老屋就像是我们的脚,总把我们人生的路在时光里蔓延……

  小的时候,我们时常蹲在老屋前老井的树下背书,聊天,甚至还愿意在这老屋前寻找自己喜欢的人儿,那一个梳着辫子的姑娘,那一个刻着皱纹的脸庞,就像是依附于这老屋的文字让我依恋,老屋有着老屋的故事,可老屋总是有着我们的情缘,我喜欢在这熟悉的老屋前徘徊,喜欢在这老井前歌唱,尤其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树上的鸟儿就会如期而至,叽叽喳喳地叫声,让这春天里的老屋格外的热闹。

  如果说春天是一首诗,而我家的老屋就像是这春天的诗句,在别人看来那么的普通,可在我们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敬意,这个仅仅只有五十多个春秋的老屋像是我的亲人一直走在我生命记忆的路上,陪着我走过人生的寂寞,走过一个温暖的问候。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心里的老屋,这老屋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生命的根,我们的希望就是从那里出发的。

  夏日的故园,老屋更是的热闹,各种小鸟就会如约而至,叽叽喳喳,像是群鸟开演唱会,我的母亲总会坐在院子里静静用心去听,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就是她的立命之所,这些鸟儿的歌唱其实就是独自为其而设的,我见过母亲这个模样,更能在记忆里时常去阅读母亲此刻的心境。在有时,我真想让母亲把这样的心思讲给我,可我的母亲总是沉默,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似乎能读出母亲在这个老屋前的一些故事,怀念、慨叹、渴望等!

  许久没有回乡下,今天再一次在文字回到故园,回到老屋,回到我人生时光里最美的记忆,心下再也没有烦恼扰心了。

  孤独是人们在内心深处经常要遇到的一份心绪,而老屋就像是一个美好的记忆,在我们孤独的时候给予我们暖暖的问候,在我们迷茫的时候,让我们找回生命的初衷……

  老屋不老,它只是岁月的一个经历;老屋不言,却在我们的生命里唱响一曲战歌,我爱这老屋,不仅给了我一份岁月的依恋,更是因为这老屋像一个神秘的宝藏注入给我们生命的活力!

  岁月如歌,老屋,是您的沧桑让我感受到时光的短暂;是你的给予,让我在匆匆的路上懂的珍惜;是你的教养,让我懂得宽容是一份人生的态度;是你的爱,让我感受人生的温暖!

  一句话,老屋,谢谢您,这是一个儿女真诚的告白,请接收!

  老屋的抒情散文 3

  这是一条幽静的小巷,难得见到一辆小车进出,只是偶尔听见几声狗叫猫咪的声音,和南京闹市的喧哗相比俨然是两个世界。小巷里大都是青砖红瓦的二层小楼,脱漆的木质门窗和锈迹斑斑的铁栏可以看出它的历史厚重,象一个洗尽铅华的落莫贵族。

  母亲的老屋就在巷子尽头,二楼的两间半屋,曾经有“五代”二十多位亲人在这里生活过。几十年过去了,我无数次踏着不菲的旅程去朝觐心中的圣地,又暗然神伤的告别,在这来回之间,我仿佛看到了老屋不断增长的年轮和逐渐变老的生命。房子虽小,却也见证了历史的风云。从这里出发,兄妹们去了北国雪域,去了黄土高坡,去了广阔天地,最后越走越远,有的走到了大洋彼岸,异国他乡。但无论走到哪里,心却留在这座城市。生活的磨砺使他们懂得,人生其实就是一场修行,在人生的来回之间,母亲的老屋却越来越贴*。

  国庆小长假我又一次来到了魂牵梦萦的母亲的老屋。南京的秋天,没有张扬的色彩,淡淡的蓝,翠翠的绿,无法显露它的特点,但我却闻到了岁月中浅浅的味道,闻到了家乡的味道。我守候着九十四岁的老母亲,在小巷里转转,在河边看看,去找拾人生旅途上的斑驳痕迹和酸甜苦辣的薄凉人生。

  母亲在老屋里,每天都要无数次的翻看儿孙们寄来的照片,这己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阳光和风透过窗棂,在屋子里流动,我们静静地守望着岁月里的点滴幸福。这种祥和,这种心灵的*静,是一种享受,不由得在内心浮起一缕淡淡的满足。

  清风**的夜晚,我常到凉台上站站,手捧一杯香茗,倚在墙裙前,凝望着苍穹中的一弦朗月,放逐自己的心灵。月光透过头顶上空香椿树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这情这景,在红尘滚滚的世界,是一份难得的静谧。夜渐深,一条寂然安睡在月光下的小巷,使我的心怦然而动,这里可以有举杯邀明月的情怀,起舞弄清影的浪漫。原来没有什么灯光的小巷,竞然会比一个灯火辉煌的闹市更具风情。

  故乡是漂泊在外的人永远的家,即使故乡慢慢在变化,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老屋虽然越来越旧,但是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它原来的模样。

  故乡的老屋,再过多少年,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么?或许季羡林老先生说的对:不完美才是人生的真相。

  老屋的抒情散文 4

  灰色的水泥外墙斑驳的纹痕交错,朱漆的大门早已片片剥落。门口对立的两方石凳在时间长河里被点滴雨水亲吻,留下一洼又一洼水坑。

  “已经八年了!”外公粗糙的手掌摩娑着看不到一点金属光泽的黑褐色的门环,久久未敢推开。

  “是啊,八年了呢……”趴在石凳上的小表妹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们,显然,她对这新鲜的地点充满好奇。

  “吱呀——”门终于还是被推开了,眼前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阳光顺着天窗垂直打在天井上,潮湿的井壁已附上了一层层青苔,还有一只蟾蜍在井底跳来跳去。一向惧怕这种生物的我居然只是麻木地盯着前方。昏暗的光线下,是一张佛像,供桌上的瓷佛、香炉早已结下厚厚的灰尘。努力仰头,不让泪水下落,却见老纹若隐若现的房梁,回忆像打翻的砚台,黑色的墨汁肆意流淌,来不及收拾,那就让它流淌下去吧……

  “嘻嘻,哈哈……”伴随着一串串笑声,我看到坐在“秋千”上幼时的我笑容格外灿烂,银发苍苍的老人凝视着我笑得合不拢嘴,露出几颗仅剩的稀疏的牙齿,时不时伸出手推上一把。“你等等,我给你拿好吃的。”笑意盈盈的老人拖着年迈的身躯踩着“三寸金莲”快步走进偏房,捧着一碗洁白的炒米迫不及待地交到了我手中,张着嘴,睁大眼看我把它吃完,然后绽放出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后来,画面中一直站在“秋千”旁的那位老人永远地走出这幅画了;再后来,那个被麻绳吊着拴在房梁上的圈椅也被人取下了,徒留幼小的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毫无防备的我,只得任泪水横流。

  推开了一扇木门,穿过长廊,便听到稚嫩的读书声。“昨夜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走*一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眼神战战兢兢背诵着,一个挺拔的背景站在窗间,手拿一本书,仔细听着。那是小时候的妈妈,真可爱!那站在窗边的一定是严厉的外公啰?转身看看妈妈,却发现她正捧着那本残破的《唐诗三百首》细细想念,嘴一翘,笑了,眼角有细密的纹……

  “你回来了,快点洗手,我饭已经做好了。”闻声回顾,却见一短发梳得干脆利落的女子接过挎进门槛的男人手中的布包,替他整整衣领,我望向十指紧扣,笑容似蜜的外公外婆,会心地笑了。

  “这老屋已经旧得不行了。”望着土墙上的裂缝,外公一声长叹。

  “那就卖了罢?”一旁的同乡老人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听舅舅说他对这块地理位置优越的土地惦记已久。

  外公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达了一家人的心声。

  我的襁褓,我的外婆,妈妈的童年,外公外婆的爱情与亲情,永恒、难忘的老屋,怎么轻易卖给外人呢……

  老屋的抒情散文 5

  

  老屋一死,老家也就变得遥远起来,没有牵挂的老家就像断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二十多年前,我沾着一身露水,穿过大片桑林,闻着淡淡的炊烟,离开了老家。

  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后生来说,面朝山外别离家园,远没有理解“桑梓”的含义,因此,我的出走找不到一丝离愁,充盈胸腔的只有对城市那无限向往与热望。这是青春年少者一次懵懂出走,却隐藏着草根阶层的潮涌和躁动。

  无法预料这种顺水而去的出走,竟成为一个时代的开篇,当弃土离乡成为一种共识的时候,*卷城市的乡民,便像漫过堤坝洪水,涌向城市的大街小巷,由此衍生出一串全新的词汇:“农民工”、“外来妹”、“空巢老人”、“留守儿童”,这些带着时代烙印的称谓,冲撞着无法破解的二元城乡,那种割裂的痛楚,那些纠结人心的故事,让电视台赚足了观众的眼泪。从此离乡与回乡成为这一代人的两难选择,成为漂泊无依的精神苦旅。渐行渐远的老家成为长满野草的意象,就如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只能在表面滑行,无法渗入乡土的体内。少年不识愁滋味,所有的深刻与成熟都需要现实的反复摔打,锻造,淬火,然后才能在经风沐雨的江湖中慢慢长大。

  二十多年后,重返老家,斯人已逝,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望着荒芜的家园,我在奔赴老屋的葬礼,回乡已成为赎罪的开始,成为追忆往昔的过程,面对养育过自己的土地,心头已布满漫漶的暗伤,农民与土地,永远是宿命的主题。

  老屋在乡村站立了两百多年,突然间坍塌下来,坍塌在20xx年仲夏一个晴朗的午后。高高的山墙和大片的屋瓦砰然落地,就像祖先抽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眼前金光一闪,惊飞起屋后一群歇息的鸟雀,坍塌在瞬间发生,那翻卷的尘土像腾空的黄龙,扭动着浑浊的身子,弥散在万里无云的天空。

  老屋在土崩瓦解中惨然地死去,老屋的魂魄,刹那间化作一缕烟云,随风消逝,它的躯体支离破碎,它的精神分崩离析,它的气韵烟消云散。庇护过祖辈儿孙的老屋,它的死去听不到一声哭泣。

  不知何时开始,人们都不喜欢老屋了,全都以一种逃离的心态,离开了老屋。就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恋爱,不断发生着化学反应,最初的那种情感的特质业已消耗殆尽。

  闲置多年的老屋就像个孤寡老人,一脸悲凉与哀寂。老屋的心被掏空了,风烛残年的老屋被子孙遗弃在荒山野岭,它容颜苍老,身体羸弱,它老眼昏花,摇摇晃晃,孤零零匍匐在山脚下,这就是老屋残喘的状态。

  

  老屋的死其实有一个漫长的过程,确切地说开始于1988年,那一年祖父和母亲先后离世,一年突遭两丧,亲人的离世给一个家庭带来无边无际的悲伤,它如泛滥的洪水,把我们一家彻底淹没。

  过度的悲伤,已经没有一滴眼泪,惟有血液在周身煎熬。母亲永远是儿女精神上的故乡,妈在哪,家在哪,娘不在了,家便散了。出嫁的姐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曾经四季花开的亲情驿站,转眼成为寸草不生的荒滩,就像一条搁浅在泥沙中的破船。

  亲人离去,老屋衰败,其间像有某种必然,岁月如水,永不停步,后浪推着前浪,在一代人替换另一代人的过程中,老屋也悄然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轰鸣的机声与奔腾的车流汹涌而来的时候,这种金属的声响成为送别老屋的挽歌。

  再丰盈的秋天,终究阻止不了寒冬的脚步,这是季节的使然。祖父和母亲过世后,他们亲手植在园子里的果树就像暗疾在身的病人,那些还没成熟的果实早早脱落了枝头。离秋天还很远的时候,树叶却已枯黄,一派萧瑟。曾经枝叶茂盛的枇杷树、板栗树、柑桔树、沙果树、枣树,甚至那片楠竹林全都面黄肌瘦,一脸愁容,没挨到霜雪交替的冬季,它们就已枯萎。

  对于这些果树的死去,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一直无法知晓那些果树死亡的真正原因,只能以拟人化的思维,虚构这些树的痛苦、哀伤、枯萎以及死亡的过程。

  记得离开老屋的那天,阳光在苍老的台阶上白得刺眼,光影摇曳,像锋利的刀片,在切割如水的岁月。门外的白,厅堂的暗,构成一道黑白分明的界线,恍惚间我感觉这是时光送给离别者的一种隐喻。站在那儿,看着光线在屋檐下缓缓游动,每一日,每一年,循环往复,地老天荒与匆匆过客的有着如此不同况味。

  光线仍在不停晃动,就像一位打着赤脚的少女,用脚板亲吻着大地,迈着不愿回头的脚步,轻盈的身姿越过老屋的脊背,从远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攀爬,这一刻,我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千年时光就是以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在每一代人身上反复呈现。它像奔涌的流水,只知前行,不会倒退,说明了,人生就一次单程旅行,所有的过程都是一次性消费。时光太可怕了,所有的生命都在时光面前衰老,所有的肉身都在时光面前腐烂,时光有着锋利无比的牙齿,它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时光有一个永远吃不饱的贪婪胃口,它消化了一切可以消化的物质,这就是时光的颜色。

  

  老屋坍塌的那天,已经住在镇上的父亲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老屋已经倒塌了。父亲的语调虽属*缓,但其中仍透出了一个老人的忧郁与无奈。白发苍苍的老父,面对一幢比他更加苍老的祖屋,除了叹息,又能怎样呢!

  从老父的电话里得知,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大雨,风雨飘摇中的老屋奇迹般挺了过来,但雨停之后,天一放晴,老屋竟突然坍塌了。

  顺着父亲的疑虑,我也感到奇怪,细细一想,老屋倒塌在艳阳高照的晴天本属正常。老屋的倒塌并非无疾而终,而是经历了多年的暗疾缠身,已经病入膏肓了。屋要人撑,人要饭撑,空置的老屋,就像空巢的老人,失去生命的交流,再加连续的降雨,让土墙吸饱了水分,墙基松动,雨一停,墙体收缩,轰然坍塌全在情理之中。

  老屋倒塌之后,父亲一直在等我回家,中秋节我终于回家了。我在家里呆了半个月,自20xx年至今,已经过去整整十年,十年来,做儿子的一直漂泊于南北,家成了驿站,淡漠了亲情,疏远了孝道。一个行走在路上的人,其实是多想停下来,与家人静静地呆在一起,吃顿家常饭,感受血脉亲情的热度。父亲知道儿子回家一次不易,于是半个月里,他只安排我做过一件事,那就是让我去处理已经倒塌的老屋。

  我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但当时我不知道父亲其实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面对倒塌老屋该如何处理,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还是先看看再说。

  镇上离老屋有十几里路程,摩托车载着我在新修的乡村公路上疾行,公路两旁的白杨树显得无精打采,不知是树已苍老,还是别的缘故,这些称为钻天杨的顽强树种,已经找不到当年那种蓬勃与茂盛,也许任何一个物种都有它的生长期、衰老期和死亡期。

  老家的地名叫桃坪塅,回老家要顺着桃河而上,因此每一个远行者的回家都是一次逆行,而离家就是顺水面下,走得轻松。那些海拔不高的丘陵在河道的两边顺势伸展,一条小河从塅中直通而过,河流的两边是良田沃土,村舍大都傍山而建,这样的村庄太过普通,普通得找不出一丝一缕的特色。

  我环顾两旁,两年未回,无论是山间,还是塅中,老屋已难觅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鹤立鸡群的小楼,高的有三层,矮的也有两层,造型各异,一看就是城里的舶来品。钢筋水泥搭构的建筑物,很生硬地切割着乡村的面庞,不锈钢、铝合金、防盗门、塑胶窗、大理石,乡村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颠覆……

  

  摩托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在惯性的作用下,我身子朝前一拱,重重扑倒在前面骑车人的背上。思绪像逐鹿奔马,将记忆中的村庄反复回放。

  当我穿过半人高的杂草,站在老屋的废墟前时,那一刻我真的惊呆了!

  老屋其实还没完全倒掉,还有半间残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发黑的椽木像战场上的炮筒,横七竖八,直指天空。那些木料上的蜘蛛网撕成了半边,但上面挂满了苍蝇和飞虫的尸体,蜘蛛已不知去向。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墙体已经严重倾斜,底部的砖块也裂开了拳头大的缝隙,但这半间屋子却没有倒塌,我不忍用垂死挣扎来形容老屋的态度。

  我不懂建筑,半间屋子的墙壁已经倾斜得厉害,墙基断裂,它是依靠一种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不倒?我踩着潮湿的泥地,退出了屋子,心里一下变得空空落落。半间屋子,像一则寓言,猛然间让我想起了某首闲诗:万松岭上一间屋,老僧半间云半间,三更云去逐行雨,回头却羡老僧闭。”老屋再也撑不住了,它只能在离去之时再来个惊鸿瞥。

  看着颓废的老屋,我突然想起了那些从老屋中消失的老人,他们的血脉虽然还在我们这些晚辈人身上流淌,但情感早已被稀释,老人的气息随着老屋的坍塌,在他们生活过的家园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一缕的痕迹了。对于亘古不变的天地来说,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均是匆匆过客,半间老屋多像离去的老人,把脚趾深深地扎进泥土里,以一种怨恨的心情和强大的现实作着抗争。

  站在坍塌的老屋面前,我真的束手无策,父亲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安排,使儿子品尝了情感煎熬。我对这类事情没有一点应对的经验,眼下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该从何下手,我一片茫然……

  为了寻找老屋最后的价值,父亲让我从镇上带一个收购旧房料的商人去收购那些椽料,商人有着像X光机一样的眼睛,他站在杂草围绕的断墙前,匆匆瞥了一眼,目光立刻暗淡了下来。商人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对于这种两三百年的老屋,在风雨的侵蚀中,木料早已腐朽霉烂了,颜色也被染成了黑炭,已经没有作为木材利用价值了,恐怕只能成为充填灶膛的燃料。

  既然木料卖不了,那么还有一些屋瓦是否有人需要?问了一些人家,都说不需要。看看那些新起的建筑便知,确实没人需要。村民大部分刚盖了水泥*顶房,有些虽暂时没盖,但全家上下正在不懈努力,哪家还再提盖幢瓦屋,一定会被人笑话!无论怎样冬暖夏凉,生态环保,还是没人认可。这些年乡村也大兴拿来主义。

  

  望着埋在泥土中的房梁残骸,我似乎看到一个披着时代外衣的强者踩着一些老弱病残者的尸骨,疾驰而过,掠过耳边的声音就像风雨中的啜泣。

  建筑是人心的物化与外化,建筑是利用物质材料创一种供人从事各种活动人为空间,它是一门综合艺术,它与书法、绘画、音乐不同,它除了艺术价值之外,还有实用功能。

  想着老屋,记忆很自然就把我拉回了童年,在老屋中出生,在老屋中长大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老屋会在我这一辈人手上倒塌。老屋人气最兴旺的时候是上世纪60年代,那时候老屋像个多汁饱满的蜜桃,20多户家庭,50多口人,使老屋到处充满了生机。“五七大军”来了,为了接纳他们,大屋所有住户每家匀出一间,让给“五七大军”住,因为他们不少是扯家带口的,其中一位姓梁的医生,医德医风无比高尚,为村民们义务诊治,鲜活的细节至今还念念不忘地挂在老人们嘴上。

  后来老屋又住进了下放的上海知青,知青们初来乍到,他们在老屋里四处转悠,不解的目光盯着佛台神龛,盯着四水归堂的天井,盯着紫微镇照的木匾,盯着门头上活灵活现的虾公梁……

  老屋有着恢宏的气势,它是清朝末年,一位叫**子的祖先,生了八个儿子,成家立业后,他协助八个儿子做了八栋式样相同的大屋。当时或许是经济条件有限,八栋房屋都是采取同一种工序,正向墙面青砖到顶,而且砖都是打磨过的,那光滑的墙面,严丝密缝,工艺精湛,后来者难以模仿。为了节约成本,正面之后的所有墙壁均用山泥夯筑。于是外族人便送给他一句不无讥讽的顺口溜:“**子不怕丑,前面垒砖,后面筑土。”

  随着子孙的繁衍,后来詹氏家谱记载,这八个儿子分支下来,每个儿子独立为房,以排行顺序从一房至八房,家谱至今还是延续这种族脉。

  在我们小孩子的记忆里,老屋是一个庞大的世界,那个时候,闻着上海知青油锅中传来扑鼻的带鱼香味时,我们不敢想象现实里还有如此诱人的美味,这样的美味给我们未来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向往。有时候上海知青也会给一两块金黄喷香的油炸带鱼给孩子们尝鲜,那美妙的滋味至今还口齿留香。

  老屋还是人们的聚集地,生产队办夜校、会计算账,计工员对工分,总之大凡小事一概都会在老屋中完成。我们从小就喜欢这艾蒿和植物围护的屋子,夏日有各种植物和庄稼的气息弥漫在大屋中,莲蓬和菱角散落在院子里,还有吃剩的红薯皮和栗子壳,黑狗追着花狗在屋场前疾跑,它们窜行在各家各户,紫红金冠的大公鸡与麻褐色的母鸡正在交尾。阳光好的时候,坐在堂前的石门槛上,举目望去能看见菜畦前远接天际的稻田,风吹而过,一波一波的碧浪向眼前涌来,像一块绿色的绸缎,在田野中飘展,季节守望着庄稼,稻田的清香随之能传送到堆放金黄稻谷的仓房来。老屋的夜晚很寂静,寂静到半夜时分鸡便开始啼叫,先是从厅堂的鸡埘响起,然后隔壁的鸡应和着,接着邻村的鸡也跟上了,波浪一样此起彼伏,鸡叫声直至天明……

  但现在的人都再也不想过这种同居一屋,鸡犬之声相闻的生活了,开口闭口就是个人隐私,独立空间,私密生活,因此单家独户是现代人的追求,饮食起居,嬉笑怒骂再也不愿暴露在众目睽睽和大庭广众之下,随时防范有什么秘密泄露。

  

  站在面庞日益青春的乡村,发现古老的东西无声无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坦的水泥路面,砖混的小洋楼,没有人觉得哪儿不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需要,一个时代自然有一个时代的建筑,明清时期的民居,可以找到庞大家族的根系,那一进三重,正厅祖堂,厢房偏间,天井亭台,凝固的是一个朝代的神韵与气质。进入一幢老宅,只要了解居住的方位,就能了解一个人在家族中的地位。

  老屋太老了,盛不下今人的欲望,而今人建造的万间广厦,也必定会成为将来的老屋。有一句话让人太过震撼:现在真正存活下来的建筑只有两种,一种是古人留下的,另一种是洋人留下的。洋人留下的我没能见过,但古人留下的倒见过不和,比如乡间横跨小河**的石拱桥它千年倒,但新修的水泥桥梁十年八载就已坍塌,其间的复杂的成因不言自明,修桥者又该作何感想呢?

  对于老屋来说,其实我是最没有资格把它遗弃的,从南到北,我一路漂流,可是一直两手空空。现在老屋被我们抛弃之后,它反过来彻底把我们抛弃了,老家成了一个空洞的记忆。

  二十多年的时光中,有很多机会可以挽救老屋的命运,但是我们却一次又一次错过。现在那摇摇欲坠的半间老屋,在它倒下之前是否还想证明一点什么。

  工业时代的浪潮无比汹涌,它把一个模式不停复制的时候,无情地扼杀了丰富而又自然的个性,以千人一面的共性去构筑**类的集体记忆。住一样房子,穿一样的衣服,用一样的手机,一样的空调,一样的电脑、电视,坐上同一品牌的抽水马桶,城与城之间,家与家之间,不分彼此,用一种颜色覆盖所有的颜色。谁多地方把农舍庭院拆除,称之为“拆村并居”,无数的村庄正从中国广袤的土地上消失,无数农民正在被请上高楼。安乐生活饲养的人类没有能力和勇气回到过去的生活方式中了。于是只能在健身房里操练,在跑步机上流汗,在笼子里养鸟,在玻璃缸里养鱼……

  我们可以偶然地回到乡村,但是终归不愿留在乡村,面对死去的老屋,我无力地发出一声叹息。在废墟前踯躅的时候,天色悄悄暗了几分,风也呼啦啦刮来,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颓败遍地的空气里,一阵阵泥瓦的腥气,混杂着一些艾草的味道直逼而来,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让我记住了老屋的气息。

  老屋的死无法唤醒什么,无法挽回什么,为了生计,我还得再次踏上漂泊之旅,父亲交付给我的任务,做儿子没能完成,最后只好当了逃兵。

  比起那些在外建功立业,衣锦回乡的同辈们,我更像一个不孝子孙。回乡一趟,让我*添愁绪,卑微者既拯救不了过去,也开启不了未来,眼下,我除了在一堆废墟上忏悔之外,再找不到别的救赎途径。

  当南下的列车飞速奔跑的时候,我扑在硬坐车厢的窗前极目远眺,望着鳞次栉比的高楼正在老屋的地盘上成长,没有谁能告诉我,老屋为什么要死去,它死去是不是已经以物质不灭的形式获得了重生?若干年后,人们会用一种什么样的记忆来勾画乡村的情景地图。加西亚·马尔克斯说:“乡愁总能抹去不好的记忆,放大好的记忆。谁都躲不过它的横扫。”但愿心底的乡愁会变成余光中先生笔下的那枚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3)

——老屋作文9篇

  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我们的生活水*提高了,于是乎老屋便从几年前就退出了我们的生活。

  闲来无事时,总爱一个人瞎逛,不经意之间就走到了老屋门口。岁月抹白了大门上的壁纸,褪去了曾经光亮的门漆,门檐也被腐蚀了。准备开门进入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该进还是走开。顿时,儿时的画面又纷纷浮现眼前……

  也许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还在等我放学回家爬上它的身上嬉戏玩耍吧!等待我将树梢上鸟窝中的幼鸟取出玩耍吧!也许大黄也正肚子咕咕叫等待我去喂食给它吃吧!

  “嘎吱”的一声,大门被我打开了,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院内仿佛跨入了梦境一般。拿手指去敲一敲围墙,几块干泥随入掉落,墙头上有一层浓密的青苔,像是它脸上的皱纹,又像是它为了记念我而写下的文字。

  向右转入小院,古老的梧桐仍在,只是略显几分苍老。我好象看到自己正宁静地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惬意地享受着阵阵微风的吹拂;又似乎看见了母亲在门口张望,期待着放学玩耍的我早些回家吧!又仿佛看见了父亲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本早已熟读的《三国演义》……

  径直向前走打开后门,在不远处有一条河流,记起母亲曾经告诉我它叫枫沙河,本村一小部分人靠它维持生计。夏天,同伙伴们在水中嬉戏;冬天河中收获时将河水抽干,露出了河床,河床上小鱼、小虾、小乌龟……等小动物数不胜数。而我,经常和小伙伴们赤着脚,在泥泞的.河床上将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带回院子中的水缸中饲养,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轰”“轰”……几声雷鸣将我从无限回忆中拉了出来,于是,关紧后门,向左拐,出院,关上大门,大门又再一次发出了“嘎吱”的一声,似乎在为我送别。

  掉头,默默离开。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影片《木乃伊2》中人们将法老赶走的咒语:“该走的不该留,该留的不该走!”是啊!为了适应新的社会,老屋终会被抛弃,但该留下的美好回忆,是会永远被我铭记在心的!

  我依然怀念那人,那树,那老屋

  又是一年春来到,灿烂的桃花既喧嚣了那树,也染红了我记忆中的那人和那座老屋。而如今,桃树老屋依旧,而穿梭其中的那人一一爷爷,却早已乘着那一树的花香去了。

  爷爷整整大我七十岁,每当我和爸爸回家看爷爷,爷爷总是安详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吧嗒着烟袋,眯着双眼晒太阳。爷爷说,他最喜欢看那太阳从东方升起,那升起的太阳就像*一样一一温暖、慈祥。听爸爸说,爷爷很小就入了伍,在部队生活了多年,对*感情特深。记忆中,爷爷常常把我搂在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看,那太阳就是咱*,没有他,我们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

  打我记事起,爷爷就在那间被烟熏火燎的黑黑的老屋里住着,老式门窗上的油漆早已斑驳。爸爸屡次要求重新翻盖老屋,爷爷硬是不肯,说”人老了就喜欢这住了一辈子的旧屋,老房子住着才舒服呢!“是啊,伴着公鸡雄壮的啼鸣、几声牛羊的欢叫,农家小院飘起袅袅炊烟,交织成老屋这祥和、宁静的”田园式“清晨。在我的记忆里,但凡有一点好吃的,爷爷总是夹到我的碗里,说”丫头,你多吃!“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边歪着头看着爷爷,边毫不客气地迅速吃光,一点也没意识到要谦让老人。哎,现在想想,爷爷最疼的就是我,而当时的我,却不懂回报,只是肆意地挥霍着爷爷那早已被加了期限的爱。

  老屋门前的那棵桃树,粗壮遵劲。校干上面那粗糙的纹路,像极了爷爷额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爷爷很爱那树,因为它会结出很多很甜的桃子,爷爷最喜欢从树上摘下新鲜的桃子递给丫头吃。看着丫头满嘴流着蜜汁般的桃汁,爷爷眉眼里堆满了笑,那一刻,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就在那个水拎冷的挑子缀满那树的季节,爷爷走了,弥留之际,他只留下了一句话”看好了桃树,好让我丫头有鲜桃吃……“

  光般的岁月一晃而过,我已和爷爷相别多年。每当来到爷爷的坟前,我只想说:爷爷,我依然爱您!依然怀念那树、那老屋!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将柏油路面都晒化了。树上的知了原本尖锐有力的叫声变得微弱无力。车上的乘客昏昏欲睡,一股强烈的睡意侵入脑海,慢慢的我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我回到了老屋……

‘嘀嘀嘀……’汽车鸣笛声响起,将沉浸在梦乡中的我叫醒了,我睡眼惺忪的看着窗外,不由得念叨一声:‘终于到家了?'

当汽车门打开时,迎面扑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气息——-故乡的气息。走出汽车,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不断涌出。感受着故乡的一声一息,那熟悉的一切,那熟悉的情。

走过危桥,踏在泥泞的小路上,嗅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回忆着儿时的欢声笑语,不时地露出会心的微笑。突然,一道令人烦厌的不适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我的回忆,破坏了我快乐的心情。‘AA,等一下。’我满脸怒色的向后面看去,怒视着远处的身影。那个身影靠*了,*了忽然,我身体一震,。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他是我儿时最亲*的朋友,也是我弟弟——-B。看着B顷刻间我的怒气全消,满含欣喜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呆在上海?’

‘哥哥,我们的老房子拆了,你不用去了,现在搬到新家。’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舍,一丝欣喜,一丝难过……

弟弟带我到老房子那里。走着熟悉的泥泞小路,看着周围的景色,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我们拐进一个巷口,一切显得自然而又和谐。当我们进入巷口,一道“风景”刺进了我的双眼,撼动了我的心魂————坍圮的墙壁和破碎的门窗。我心里一阵绞痛,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坍圮的老屋前回想着:‘当太阳升起,但公鸡打鸣时,外婆早早起来烧水煮饭,我们还在蜷曲在被窝中。当灶台里火熄灭时外婆掀开锅盖,一阵饭香夹杂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伴随着清凉的微风飘散四处,将还在被窝中的我们勾引了出来。我把头伸出被窝,深深的吸了口香气,咂了咂嘴。闻着饭香心里一阵瘙痒,我迫不及待的把被子一掀,衣服一拿,直往头上套,顾不得什么刷牙洗脸,跑到外婆身边对着外婆说道:‘外婆,外婆我先起来的,你先装给我吃。’外婆慈爱的摸着我的头笑呵呵的说:‘好、好,先装给你,不急小心烫。’‘额嗯。’我快乐的应了一声,刚想端起碗,一道不服气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和我较劲‘不行,明明是我先起来的,先装给我。’这个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我头也不回就直接说:'我先起来的,再说我是哥哥,你听我的,先装给我。’这句话一说,弟弟嘟着小嘴与那红扑扑的小脸相印衬煞是可爱。他不断地挥着拳头追着我跑,要将满肚子火发泄出来。满院子因为我们充满了欢声笑语。

‘哥哥,快看。’一道声音吧我拉回现实,我甩了甩头脑,甩开那些回忆,向弟弟那里跑去。我看见弟弟手里拿着一块木头,木头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刻痕。回忆又一次遍布脑海,我使劲的甩了甩头脑,把回忆甩开。我怕再想起什么让我难忘的事是我更加舍不得老屋,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用手拭去木头上的灰,依稀能辨别几个字,那是我十岁生日那年弟弟为我刻的,刻的是深深的手足情。

我看着弟弟小小的脸上,抹着一团灰土,额头流下的汗,流过灰土形成以条条小路。我站在待过多年的老屋前,看着熟悉无比的弟弟,眼角流下了泪。那是对物非人是的感叹;那是对时光逝去的不舍;那是对老屋拆去的怀念;那是对时代变革的无奈。

老屋不在了,以前美好的记忆只存在脑海里,或许几年后就会遗忘掉,我不希望这天会来临,童年时光垒成的无数快乐的结晶,顷刻间坍塌,我的灵魂失去了归属,失去了依靠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路上,看着周围的风景感觉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陌生。我感觉灵魂像在宇宙中飘荡,无所居处。

老屋消失了,物非人是,我的灵魂又失去了依靠。我仿佛被束缚了,被世间一切规则束缚了,我不甘,不甘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等待着希望的曙光将我唤醒,将我带出深渊。可惜希望的曙光并未出现,出现的只是空洞燥热的夏风。‘人生至此,天道宁论’。既然已是事实,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接受它。

老屋永别了,小路再见了。我那美好的童年时光,将成为一段没有证据的回忆,将永远被遗留在天涯海角。

我思念的老屋隐藏在深幽的巷子里,只有一扇矮小的门扉冲着外面。

木门上铜制的拉环在凛冽的东风中咣当作响。

老屋门口有一棵参天的古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成的,只看到它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张裂开岁月的伤痕。夏天时树冠青翠欲滴犹如锦绣的伞,秋天满树黄澄澄,像孩童柔软的手掌。

树下的大理石凳洁白细腻,母亲说她的童年就在树下坐着石凳听老人们讲一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度过的。母亲出嫁后也经常回来,那时老屋在风雨中朦胧却依旧真实。

老屋院子的地上铺了一层水泥,灰灰的却干净耐实。院子里有一口坏了多年的机井,过去里面能淌出甘甜清澈的水。姥姥的父亲从前在这住着,我清晰地记得夏天时他那双枯槁的手在透明的水面上揉出细碎的涟漪,他那张对我微笑的脸儿便像块皱皱的麻布,却满是朴淳的光泽。

漆成蓝色的柴房的门吱呀地荡开,里面垒垒实实的柴垛依旧昂着,顶着屋篷。老人家伛偻的'捆柴火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他那不均匀的呼吸戳着我的心。

冬天的风很是阴冷,柴房的门晃悠晃悠得像片枯草。我悄悄退了出来,轻叩上门。

柴房边是石块垒成的猪圈,参差的石墙上搭了一竿葡萄架,小时候上面还能结出紫珍珠般的葡萄以及翡翠一样的叶儿,幼时的我总是调皮的爬上*厢,去摘最大最圆的葡萄串拿到老人家面前炫耀。他叭叭地吸两口旱烟,抽出烟嘴用他那下岗的牙齿给我一个舒心的笑。只是葡萄架好多年在风雨中跌跌撞撞,早已奄奄一息。老屋的窗户下面种了几株月季,一年有三季都会开出鲜红繁丽的大花朵儿。一进老屋的大门,就会看见这些花儿,折射着初夏的日光,打在老人家的脸上,那些犹如沟壑的皱纹仿佛也慢慢舒展。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夕阳西下,我不觉的眷恋起那很久没有去过的老屋,叫上了妹妹,我决计走一趟……

  踏在夕阳,伴着落日,有几丝悲凉,我清楚的知道40分钟,不需要很久,可是我却那么的吃力,每走一步,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伴着我多少叹息声,终究,走到了屋的门口。

  断桥残壁,斜阳如血,杂草丛生,若大的一个院子,了无人迹,是谁,留下了岁月的影子?是谁,洗涤了儿时的旧迹,仅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我无奈的呐喊,重复了上万遍,即使留下的是声嘶力竭,也已无奈。

  墙面的点点青苔,似乎在我不在时留下了几行思恋的文字,我轻轻的敲着古老的墙壁,发出“梆梆”的声响,其实,“我一直都想回来的!”看着遍地的杂草,我使出全身力气,拔出它们,却被妹妹制止了,她抓住我的手,说了一句:你拔不掉的是回忆,我知道你想她了!”“她走了多久了?”我喃喃的回答:“也许,1年,两年,3年……不是的,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没有离开过……”6年了,整整6年了,我一直都在想您!为什么您走的如此匆匆?伯母!

  叶子的离开是风的召唤还是树的不挽留,你走了,留下老屋,我很少去了,因为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你已不再了。

  每个人的青春就象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的主题都不一样。打开瓶子,有的闻起来苦涩,有的淡淡哀伤,有的饱满甜香。告别青春的人哭泣它、缅怀它、看着照片沉淀它,活在青春的人,总是勇敢地挥霍它,尔等何堪回首?

  日落,夜渐渐的黑了下来,是那么的深沉,我冷了,妹妹始终无言,我知道,也许,她也在想,走过的路,看过的人,未来会不会在一切回归之后回首看看这茫然的一切。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回眸,发丝缠绕双眸,泪已成诗。

  小蜘蛛己经讲了整整一个月的故事了,它也吃饱了,就跟老屋说完再见就云找朋友们了。

  老屋自言自语道:“再见,好了,现在到了我倒下的时候了。”当它说完正要倒下的时候,一个非常极小的声音在它们面前响“再过一个多月好吗?”老屋把老花的眼睛使劲往前凑,“是毛毛虫啊,那好你进来吧!”毛毛虫告诉老屋自己是小蜘蛛的朋友,是跟小蜘蛛玩游戏玩着玩着玩着自己睡着了,醒来就在这了,说着说着天己经黑了,“睡吧!”老屋对毛毛虫说。这一次毛毛虫可睡不着呀。因为第一次有人陪它说话。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是这样毛毛虫和老屋一样白天说话夜里也说话,有一天毛毛虫给讲了一个故事后老屋问它:“你现在饿吗?”“不饿。”毛毛虫并不介意的回答,就不把这个问题放心上!

  从此老屋和毛毛虫成为了好朋友,一直生活了一年了了。毛毛虫也打算不走了!

  老屋,是一种怎样的意象。

  回溯很久以前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经过的住过的依稀记得的老屋。

  粗糙的墙体,似乎是经雨水浸泡过的斑驳,不像是刚刚粉刷一新的教室反射着明亮的白光,手上一碰便是石灰粉痕迹。

  有些长满毛茸茸的青苔,淡淡的不为人注意的生长在墙面上的生命,却极巧妙地点缀了老屋。

  印象中的持着伞经过的老屋,在并不浓烈的水腥气中洇成了水笔下的水墨画。

  踩着吱嘎吱嘎作响的木质楼梯,在摇摇欲坠的担心中有种不真实感,这样阳光几乎不曾光临,脚下的木痕纯粹得*乎自然的情景,像是在脑海被遗忘了很久的回忆。

  老屋会有种很独特的味道。

  农村的村户中,使米糠的清淡,雨水的潮气,牲畜的气味,香灰的浓郁。

  记得住过一大家人群居的老屋。看着并不深的井口晃动着清亮的水,是曾经的心有余悸;把后院总是紧闭着的木门打开,便看到不知何时成熟的隐匿在绿叶中的桑椹;屋里久闷的人也拖出一把藤椅,摇晃中享受了一个下午的时光,偶尔有踏着岁月留下痕迹的脚板的老人来访……

  最羡慕的应该是在江南,依山傍水的屋子,每一间都淡雅得像青花瓷。

  后来,在后来,是走到某处一拐角,那样强调般的在老屋的墙上刷上一个“拆”字。

  后来,再后来,人们的言语中,轻描淡写地泄出老屋要被夷为*地,在建怎样的房子的消息。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4)

——老屋的作文9篇

  愀然空灵,风雨潇潇,芳草萋萋,昨日的天伦之乐已随着潮起潮落,花开花落飘向了天空。老屋旁颤巍巍地依靠着一棵风烛残年的老树。已有些历史吧,灰褐色的.枝干在萧瑟的秋风中抖动,枯黄的落叶飘飘悠悠,观望这如此悲戚的萧条景象,我哭天哽噎了,一滴冰冷的泪滑落,陡然一酸,想起了那远方的故事……

  打我记事起,姥爷的尊容就在我心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那沉陷的眼眶略带笑意,岁月的犁铧刻出了道道无情的皱纹,令我最动容的便是那犀利却又不乏慈祥的双眼。

  姥爷读过几年书,且是村里的知识分子,也曾开过学堂。坐在古桐木制成的桌子上。其实他并不同意。出于种种原因,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才允许赐给我一张小方桌。上课时,他总是摇头晃脑地大声诵读什么,学生也跟着念,在我看来,好像还有些节奏,当情节高潮之时,他的语调、他的神情便变得激动抑或是肃穆,说的话很深奥,我大都听不懂。

  课后之余,我们便爬到那青山坡上,姥爷挥舞着镰刀,我便趴在绿油油、亮盈盈的草上望望天,或是摘着寥寥无几的野草莓,有时,我也会调皮地跟着姥爷,像个小尾巴似的,只是没过晌午,草便割了一大片,此时的姥爷,已挥汗如雨,汗水浸湿了上衣,背起装满青草的竹篓满载而归,牵起我稚嫩的小手,沿着蜿蜒迂回的山路返回,享受姥姥精心备制的野味佳肴,那等在季节里容颜真实地显露无遗同,便是我大些了的时候。

  五岁了,我也开始了学*之旅,此时的时代已随着事物的更迭变得焕然一新。年轻漂亮的老师走进了深山,搭建起知识的桥梁,老一辈的教书先生,也都下岗了。姥爷长叹声,低声絮语,用着粗犷的腔调向远方的山峦长啸,像要抒发心中隐匿着真实的心声,长大了,我才明白。那深沉的长啸饱含着多少踌躇满志,又有多少无奈呢?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岁月如斯,又复何求,如今,只剩下爬满青苔的木屋了,我不敢进去,不想打扰姥爷他那静详的灵魂,只觉得心里失落,悲哀,承载着“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悲楚之感。如今,老树又抽出了零星小芽,是啊,燕子去了,又再回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开的时候,而我亲爱的姥爷,还能再回到我的身边?遥望,只有青草缤纷的一堆坟头,飘着一缕缕青烟……

  老屋的一切如今已成记忆,但提及老屋,我依然感到别样的亲切。 记忆中的老屋,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抬眼望去,古朴的四合院静静地座落在矮矮的山脚下。房后有一棵已有百年树龄的娑婆树,那树说是我曾爷爷当年埋了一个什么东西才长出来的。因为是全村最大,树龄也最长的树,有老人说它附有神灵,于是隔三差五的,总有人拿点供品前去孝敬树公公。老人们敬畏树公公,而我们小孩子则喜欢树公公。春天,娑婆树抽出嫩嫩的芽之后,过不多久,它那青色的果子也随之而来,这可喜坏了我们这帮捣蛋鬼。我们四处割青皮竹,忙着做竹枪,然后如小猴般爬上树,摘来青青的娑婆果,再展开一场混战。“叭叭”声中,我们的欢笑声在不断地流淌。枪声、嬉闹声荡漾在整个小山村。秋天到了,那果子渐渐地变红,嘴馋的我们就到树下捡起熟透了的娑婆果,洗一洗,放进嘴里不停地嚼着,甜甜的,感觉好吃极了。虽说那果子如今想来也并不好吃,可在那年那月的我们看来,胜似如今的美味小吃。

  老屋最热闹的当数夏天了。夏日的早晨,大人们忙着下地干活,直到受不了太阳的酷热,才回家歇息。擦去满身的汗,舀上满满一碗清凉的井水,找一个通风的荫凉的地方,拿上一把蒲扇,静静地坐着,不时有人过来搭话,惬意地除去满身的疲惫,为下午的劳作养精蓄锐。中午,院子里随处可听到知了的叫声,那些可怕的俗名叫“痒辣”的小虫子也从老屋的瓦片中,墙上滚落下来凑热闹,可是谁也不喜欢它,因为谁碰到了谁就遭殃。在燥热中,大人都喜欢美美地睡觉,到傍晚时分,再到田里劳作。晚上,每户每家都把桌子搬到院子里,三五个小菜,一桌子的家长里短。饭后,院子里的各家小孩都凑在一起,啃着玉米棒子,吃着西瓜,躲着猫猫......不到呵欠连天绝不罢休。大人们则聚在一起,聊着闲话,叙着乡情,聊累了都各自回屋睡觉。随着拖鞋声,各家的煤油灯相继亮起,不多久又纷纷熄灭,整个院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老屋的门很少上锁,因为是四合院,总有几个人在家的,于是在家的都变成了一把活动的锁,听到哪家有不对劲的声音,总会循声而去,看个究竟。老屋的各种小吃是姓“公”的,各家的立夏蛋、青饼、番薯糕之类的食品在每家小孩的手中传递着,浓浓的邻里之情也在这过程中传递着。记忆中的老屋,满是关爱,满是和谐。

  儿时,我是一个假小子,整天在外头疯玩,到处乱窜。我在大树底下捡掉在地下的小果子,一转眼的功夫,我又跑到篱笆旁边采小花去了。当然,这么爱玩的我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自己的秘密小屋呢?

  要说秘密小屋的由来,可有一段经历呢!那天,我和伙伴们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我跑来跑去,能躲人的地方都已经躲了人。我正急得头上冒汗呢,忽然看见一个不起眼的小竹林中有一个破旧的老房子,虽然墙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可屋顶和窗户都算完整。我在屋外蹦哒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人住后就兴高采烈地跑到了竹林外,叫来了伙伴一起来看我的重大发现。

  我们发现大门紧锁,无法进入,又不想放弃,就在屋外转来转去。这时,我们发现屋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堆稻草,我们拨开稻草堆,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我们欢呼雀跃,陆续钻进去后发现里面十分脏乱,就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了一场大扫除。

  我们用了半天时间,让这个老屋子整洁一新,再把屋子里的稻草还原就回家吃午饭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纷纷又回到了这个老屋子里玩了起来。我们带来了小半只烤鸭、大块鱼肉、一小碟红烧牛肉、米饭和水;我还带来一只空碗用来装鱼骨头和鸡骨头,其中一位朋友还带来了一个折叠桌子。我们就在这个老屋子里共同分享食物,并给这个屋子起名为“秘密小屋”。

  吃得正起劲时,我忽然看见角落里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看着我。我立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嘿,你们看那!”大家都看向那个角落,互相推挤着,议论着,我拿起一小块鸡肉,扔到前面不远处,观察着那个不明生物的举动。

  啊!是一只灰色的母狗!它的肚子扁扁的,应该很饿,它跑到鸡肉边,一口把它吃了下去。我们都不再害怕了,我拿起了那只空铁碗,往里面放了一块鸡肉、一小块鱼肉和三片红烧牛肉,放到狗的身边。它也不害怕,但有些拘束,愣了一会后还是吃了起来。我又给它喝了点水,算是和它熟悉了,就给它起了个名字“灰灰”。

  从那天起,我天天和伙伴往那跑,和灰灰一起玩耍、一起分享美食。后来,灰灰怀孕了,生了四只小狗。过了几年,灰灰去世了,四只小狗有三只被几位好心人抱走了,还有一只黑白色的被我抱回了家,起名为“牛奶”。

  牛奶陪伴我至今,那秘密小屋的事,我也至今难忘。

  “好了!该让我倒下的时候了!”老屋说道。

  “等等,老屋!”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它门口响起,“再等一天,行吗?有一只狐狸在追我,想把我吃掉,我找不到安心藏起来的地方。”

  老屋低下头,把老花眼使劲往前凑:“哦,是公鸡啊!好吧!我就再站一天吧!”

  第二天,清晨,公鸡从门上的破洞走了出来:“叽叽,多谢!”

  老屋说:“再见!好了,我到了倒下的时候了。”

  “等等,老屋!”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它门前响起,“再过25天,行吗?这几天有暴风雨,我找不到安心玩和睡觉的地方。”

  老屋低下头看看,“哦,是小刺猬呀,进来吧!”

  25天后,小刺猬变成了球滚出来:“多谢。”

  “好了,我要倒了!”老屋说道。

  “等等,再过一个晚上,好吗?”

  老屋往地下一看:“啊!是仓鼠,好吧!”

  “老屋,我给你唱歌吧!”

  仓鼠们喜欢唱歌,子子孙孙都爱唱,老屋一向站到那儿。

  又是一年雨悠悠的清明,我和父母回到故乡扫墓。

  到达时正是清晨,刚下过一场大雨。走在久违而又熟悉的小路上,呼吸着带着清新的带着泥土味的空气,看着路边模糊而熟悉的闪烁在童年记忆中的老屋子,“故乡”逐渐清晰。

  “我和妈妈先去扫墓,路不好走,你就呆在这里吧!对,去李奶奶家,记得她吗?她以前可疼你了!”爸爸说。

  “随便,反正我也不想去那破地方扫墓。丢下我你俩也开心是吧!”一如既往,我以不客气的口气回应着父母。

  父母有些无奈,却已经很*惯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疏远。可能是一年钱父母没有陪我过生日的时候?或是更久以前,我总是与父母顶嘴,尽管有时候就是我明明不对,但倔强的我固执地反叛父母。

  李奶奶是可和蔼可亲的老人,她看到我来了,十分开心,不厌其烦地讲着我小时候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耐烦。

  “还记得啊,你以前老是生病,一病起来啊,你爸妈可受累了,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有一次你看病回来就神神秘秘的,在你老家门前老屋那里,埋了个小盒子,为你是什么也不肯说。”“盒子?”我可丝毫没哟印象。“是啊,就是在你家老屋门前。”为了打发时间,也没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我决定去老屋挖出那个盒子。

  老屋的位置偏僻。花了好一阵功夫,我才找到。看到老屋的那一刻,许多记忆深处的往事涌了出来。

  那就是我记忆中的”红屋子”,老屋是一座普通的*房,外面是红砖,没有贴瓷片。门前是一大块已经荒废的菜地,上面有许许多多我童年的温馨回忆。

  我仿佛看到了爸爸背着我摘树上的木瓜,妈妈微笑地在院子里给我讲故事……我看到了深夜爸爸妈妈焦急地带着生病的我去看病……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挖开门前那一小块地,看到浅浅的埋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张纸条,正是我幼时的笔迹。

  “爸爸妈妈照顾我很辛苦,我看到妈妈偷偷在哭,我以后一定要多吃饭,让自己不生病!还要孝敬爸爸妈妈”。

  那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想我要给爸妈一个拥抱,说一声“对不起”。

   又逢春节,照例得去老屋过,我便随父母乘车去。爷爷奶奶依然伫立老屋前迎接我们,踮起脚,望着驶来的车子。我也望着,望着,往昔的记忆不觉间又浮现出来,变得那般清晰。

  父亲刚停好车,奶奶便冲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抱起来,慈祥地笑着,“呀,又重了点啊!”,一脸的幸福。记忆中,奶奶每每见到我,便总会抱起我,她那双大手,便是最准的大秤,我便是秤上站着的孩子。多年来,奶奶便一直用她的大手,支撑着我,成长,成长。也许哪天,奶奶再也抱不起我,但奶奶的大手仍会支撑着我,奶奶的眼神仍会慈祥地看着我,幸福地看着我。

  我带着这样的感念,徘徊在老屋前的那块空地,缓缓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空地是青砖铺的,青砖上有些许青苔,仔细看,才看的出来,砖缝中钻出几棵草。记忆中不必等到夏天,这草便要长到齐膝高了。那时,我便和爷爷一起除草。用铲子顶着草根,用脚一踩,便除尽了一棵草。若根已十分韧了,便用手拔起来,或而用小铲子挖出来,爷爷便用扫帚扫到墙角,让它自己烂去,铲到田里,变成肥料。幼时的我,对这样的游戏不知疲倦,在空地上,笑着,跳着,欢呼着,叫喊着。完后,便等着爷爷开一只大西瓜,再搬出两只长板凳,坐在院子里。老房子靠着河,河面上的风便吹进院里来,把热气尽给吹去了。

  前屋门上的红漆早已开裂,一小片一小片翻卷起来,一捋便可捋得满地遍红。推开,进去,便是一个灶台。这是厨房,我一直喜欢在这里烧火。记得冬天,火光映的满脸通红,全身都暖和,还有那听木柴爆裂的声音,“噼”、“啪”,令人陶醉。厚实的锅盖罩在大锅上,却掩不住那香气,溢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笼着人,暖暖的。这时爷爷奶奶便搬出蒸笼,架在锅上。我便帮着把菜端进蒸笼里,然后乖乖地坐在桌旁,揣测着会有什么好饭好菜。

  正想着,母亲却早已在喊了,“喂,来吃饭啦!”,我满心欢喜地被唤到了桌边,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高兴地谈着话,谈什么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微黄的灯光,脸上的笑容的和那涌入心头的温暖。

  那记忆,那老屋的记忆,那温暖的记忆,永远会刻印在我的生命中,不会忘记。

  愀然空灵,风雨潇潇,芳草萋萋,昨日的天伦之乐已随着潮起潮落,花开花落飘向了天空。老屋旁颤巍巍地依靠着一棵风烛残年的老树。已有些历史吧,灰褐色的枝干在萧瑟的秋风中抖动,枯黄的落叶飘飘悠悠,观望这如此悲戚的萧条景象,我哭天哽噎了,一滴冰冷的泪滑落,陡然一酸,想起了那远方的故事……

  打我记事起,姥爷的尊容就在我心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那沉陷的眼眶略带笑意,岁月的犁铧刻出了道道无情的皱纹,令我最动容的便是那犀利却又不乏慈祥的双眼。

  姥爷读过几年书,且是村里的知识分子,也曾开过学堂。坐在古桐木制成的桌子上。其实他并不同意。出于种种原因,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才允许赐给我一张小方桌。上课时,他总是摇头晃脑地大声诵读什么,学生也跟着念,在我看来,好像还有些节奏,当情节高潮之时,他的语调、他的神情便变得激动抑或是肃穆,说的话很深奥,我大都听不懂。

  课后之余,我们便爬到那青山坡上,姥爷挥舞着镰刀,我便趴在绿油油、亮盈盈的'草上望望天,或是摘着寥寥无几的野草莓,有时,我也会调皮地跟着姥爷,像个小尾巴似的,只是没过晌午,草便割了一大片,此时的姥爷,已挥汗如雨,汗水浸湿了上衣,背起装满青草的竹篓满载而归,牵起我稚嫩的小手,沿着蜿蜒迂回的山路返回,享受姥姥精心备制的野味佳肴,那等在季节里容颜真实地显露无遗同,便是我大些了的时候。

  五岁了,我也开始了学*之旅,此时的时代已随着事物的更迭变得焕然一新。年轻漂亮的老师走进了深山,搭建起知识的桥梁,老一辈的教书先生,也都下岗了。姥爷长叹声,低声絮语,用着粗犷的腔调向远方的山峦长啸,像要抒发心中隐匿着真实的心声,长大了,我才明白。那深沉的长啸饱含着多少踌躇满志,又有多少无奈呢?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岁月如斯,又复何求,如今,只剩下爬满青苔的木屋了,我不敢进去,不想打扰姥爷他那静详的灵魂,只觉得心里失落,悲哀,承载着“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悲楚之感。如今,老树又抽出了零星小芽,是啊,燕子去了,又再回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开的时候,而我亲爱的姥爷,还能再回到我的身边?遥望,只有青草缤纷的一堆坟头,飘着一缕缕青烟……

  我从小就生活在乡下,住在老屋里。我的童年没有玩具,没有网络。只有纯朴的民风与乡间美景的陪伴。浓浓的绿荫投影,淡淡的水波池塘,忙于筑巢的燕子,翻桶找食的野猫,构成了我粉墙黛瓦的老屋童年。

  依稀还记着,那时候的日子很充实。

  农村人起得很早,我一睁开眼就可以听到灶膛里的火爆声,紧而闻到诱人的白米粥。一下楼,映入眼帘的是农家自制的榨菜,萝卜条,咸鸭蛋,好不丰盛。而粥早已盛入了瓷碗里,又放在了灶台的铁锅里。将锅盖打开,两手端起碗,还热乎着呢,那种温暖我至今还能心领神会。

  吃完早餐,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放眼望去是天田的交界处,天是蓝的,地是棕的,却在遥远的天际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拔草种豆的任务十分艰巨,白嫩的小手抹黑色的泥土,只是低头蛮做,清晨的太阳虽不如正午的烈,却独有一种闷热,使人透不过气来。时间久了,人便是半虚脱状态,虽没灌了铅的夸张,却也是够疲惫的了。汗珠挂在脸颊上也来不及去擦拭,偶尔一阵闷风吹过,还没感到清爽,汗就顺着脸一直滴入泥里,滋润了大地,只觉得身子黏黏的,十分不自在。当看到一排排野草的清除,心中的骄傲与自豪溢于言表。当还白嫩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只觉那是自然的洗礼,劳动的收获。

  等从田间过来,夕阳已将要西下。庭院里的水泥地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我放任地甩掉鞋,光着脚丫在地上疯跑。接着是凉凉的井水,妈妈在时这样是不可取的,“井水洗脚要得关节炎的”,既然她不在,那就是透心的凉,心飞的扬。洗完后,我还不满足,一个劲地向菜地里不知名的小花泼水,似乎要将凉的喜悦传到各处。而一旁的外婆一边斥责我的愚昧一边催促我洗头,那时,没有热水器,没有太阳能,我最喜欢铁锅烧的水,那种温度才是能洗去一天疲惫的。泡沫在指尖嬉戏,柔滑细腻,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带来说不出的幸福之感。我总是那么依恋泡泡,不肯将它们洗去,执意要将它们留下,但在最后时刻总是迫不得已地将沫沫洒在地上,似雪,似霜,晶莹剔透,在柔和的夕阳下微微折射出五彩斑斓的活力光芒。

  洗完头,清清爽爽的迎来了晚餐时间。这是乡里最热闹的时候,暑热都散去了,只剩下凉爽的清风。树中的知了放弃了低吟,田间的青蛙开始独奏黄昏曲。家家户户都搬出桌椅板凳在庭院里乘凉吃饭。当月亮朦朦胧胧的在天边露出了半个鹅黄的脸颊,男人们洗完了澡端起板凳拿起蒲扇坐在乡间小路边谈天说地,从东方红1号讲到那时神州5号的发射,讲谁打牌输了钱,但那是一副多么顺的牌。女人们还在家里刷锅洗碗,匆匆忙忙干完家务便也聚上去聊,讲述自家的家长里短。孩子们要么怕蚊虫的叮咬早早地上床看电视,要么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地转悠讨糖吃。而我却喜欢倚着大人们听他们讲话,随他们一同笑笑。偶尔天空中开过一只飞机,便又引得一片喧哗,三三两两的讨论。

  十年前的我抱着外公,还只到他的第4粒纽扣,十年后我却已高于了他。尽管老屋还没有拆,屋还是以前的屋,可人却变了,乡人都搬去了镇上,市里。而我陷入了颟顸与渊薮中,在题海中奋战。哪怕偶尔回去了,也没有那种童年的味道,令我怅然若失,也许太多太多的变迁已无法感受老屋的童年。

  咳,时光匆匆流逝,现在只留下无望的我,记忆童年,记忆老屋。

  告别了昨日的夕阳,才能迎接明日的晨光;告别了涅槃的痛楚,才能看到重生的希望;可是,告别了老屋,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那是十二年前的一天,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搬离这个度过了大半个童年的老屋,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吗?我讨厌这儿夏天的蚊子,我害怕隐蔽在暗处的小昆虫……但此时此刻,心里却涌起一种特别的情绪,它叫不舍。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看着爸爸陆陆续续把我的行李搬出,视线扫过老屋的每一个角落。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5)

——老屋作文 (菁华6篇)

  亲爱的老屋,小小的窗户,阳光轻柔地洒在窗台,告诉我日出日落——题记

  一天下午,阳光明媚,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茶杯里,似乎泛起了阵阵粼。不知怎地,竟想了那座老屋。它沉睡了太久太久,不过,它承载的东西却太多太多,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然没有被忘记,立立在那条小巷里,没有变的门,没有变的窗,没有变的摆设,但,唯独变了那些人。

  依悉记得,老屋并不是很大,但住了许多的人,一楼并没有住人,但是有一个大院子,很大,很大。每天我们这些孩子都会去那儿玩,一至下午,事忙完了,人更多,老人们晒着太阳,躺在藤椅上,拉着家常。孩子们便在一边,拿着手中的棒棒糖,比谁的多。我有五颗糖,我最多!我有6颗,我比你的多哈!你们都没有我多,我有3颗呢!哈哈,傻瓜,3颗会有6颗多?哼,你们是坏人,不和你们玩?一边嘟着嘴,一边去找爷爷奶奶。

  二楼住了一位美丽温柔的阿姨,经常和我们一起做游戏。三楼住了一对老人,他们的孩子在外打工,老人对我们特别好,经常给我们糖吃,四楼住的便是我家了大家都知道,四楼有几个爱哭爱闹爱吃的小鬼。

  记得那时,我似乎总爱去对面爷爷的房间,去听他说一些老得掉牙的故事,但是百听不厌。似乎总是喜欢去隔辟哥哥的房间,去看他下棋,偶无聊时,也会和他一起下,但总是会输,输了,也会把棋盘给掀了,大叫道:你欺负小孩!然后在哥哥无奈的眼神之下,愤愤不*地走出房间,临走时,一定会再回一趟,只是为了说一下哼?

  唯一记得最请楚的是,那一次,我在爸爸妈妈房间里翻箱倒柜,突然眼睛的余光落在了一处,那是妈妈地梳妆台,那儿有几个瓶子,记得妈妈总是喜欢把里面的东西往脸上抹,我也试试,却把自己涂成了大花猫,忽然这时爸爸妈妈回来了,我赶紧躲进了衣柜,他们刚回来便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进小人偷了呢,但看到了半掩着的衣柜门,便明白怎么回事,他们气势冲冲走到衣柜前,将我拉了出来,妈妈见了我的脸看了看桌上的化妆品,对我说了一大堆道理,随即而来的便是爸爸对我的一顿教育。

  但年幼的我总记不得教训,依旧我行我素,没事时,还是喜欢进爸妈房间翻找,后来,爸爸妈妈似乎被我紧持不懈的精神给感动了,进他们房间再也没有被打过。

  那时每天都特别美好。傍晚时,大人们在家烧饭,孩子们便一个接着一个跑下楼,偷偷爬上老人们的藤椅,闭上眼睛,嘴里含着糖果,晚霞映在脸上,轻轻地笑了。

  晚饭后,大家一起在一楼的院子里乘凉,聊天,孩子们便数着星星,唱着儿歌。老人们相互说着那感人肺腑的故事,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悄然落泪。孩子们便在月光的沐浴下,安然入睡。

  印象最深的是院子里的那只大黄狗,凭着比我们大,便总是爱舔我们,有时还会把妹妹掀倒,爷爷赶过来了,便会摇着尾巴卖萌,求原谅,每当这时,爷爷便会从轻处置,将黄狗赶走。

  后来,屋里的人各奔东西,老屋便空了下来,再次回到那儿,抚摸着明亮窗,却少了擦拭它的人,但老屋依旧伫立在那儿,因为它有着我们童年回忆,它伫立在那儿,守护着我们童年的梦!

  我依然怀念那人,那树,那老屋

  又是一年春来到,灿烂的桃花既喧嚣了那树,也染红了我记忆中的那人和那座老屋。而如今,桃树老屋依旧,而穿梭其中的那人一一爷爷,却早已乘着那一树的花香去了。

  爷爷整整大我七十岁,每当我和爸爸回家看爷爷,爷爷总是安详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吧嗒着烟袋,眯着双眼晒太阳。爷爷说,他最喜欢看那太阳从东方升起,那升起的太阳就像*一样一一温暖、慈祥。听爸爸说,爷爷很小就入了伍,在部队生活了多年,对*感情特深。记忆中,爷爷常常把我搂在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看,那太阳就是咱*,没有他,我们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

  打我记事起,爷爷就在那间被烟熏火燎的黑黑的老屋里住着,老式门窗上的油漆早已斑驳。爸爸屡次要求重新翻盖老屋,爷爷硬是不肯,说”人老了就喜欢这住了一辈子的旧屋,老房子住着才舒服呢!“是啊,伴着公鸡雄壮的啼鸣、几声牛羊的欢叫,农家小院飘起袅袅炊烟,交织成老屋这祥和、宁静的”田园式“清晨。在我的记忆里,但凡有一点好吃的,爷爷总是夹到我的碗里,说”丫头,你多吃!“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边歪着头看着爷爷,边毫不客气地迅速吃光,一点也没意识到要谦让老人。哎,现在想想,爷爷最疼的就是我,而当时的我,却不懂回报,只是肆意地挥霍着爷爷那早已被加了期限的爱。

  老屋门前的那棵桃树,粗壮遵劲。校干上面那粗糙的纹路,像极了爷爷额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爷爷很爱那树,因为它会结出很多很甜的桃子,爷爷最喜欢从树上摘下新鲜的桃子递给丫头吃。看着丫头满嘴流着蜜汁般的桃汁,爷爷眉眼里堆满了笑,那一刻,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就在那个水拎冷的挑子缀满那树的季节,爷爷走了,弥留之际,他只留下了一句话”看好了桃树,好让我丫头有鲜桃吃……“

  光般的岁月一晃而过,我已和爷爷相别多年。每当来到爷爷的坟前,我只想说:爷爷,我依然爱您!依然怀念那树、那老屋!

  夕阳西下,我不觉的眷恋起那很久没有去过的老屋,叫上了妹妹,我决计走一趟……

  踏在夕阳,伴着落日,有几丝悲凉,我清楚的知道40分钟,不需要很久,可是我却那么的吃力,每走一步,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伴着我多少叹息声,终究,走到了屋的门口。

  断桥残壁,斜阳如血,杂草丛生,若大的一个院子,了无人迹,是谁,留下了岁月的影子?是谁,洗涤了儿时的旧迹,仅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我无奈的呐喊,重复了上万遍,即使留下的是声嘶力竭,也已无奈。

  墙面的点点青苔,似乎在我不在时留下了几行思恋的文字,我轻轻的敲着古老的墙壁,发出“梆梆”的声响,其实,“我一直都想回来的!”看着遍地的杂草,我使出全身力气,拔出它们,却被妹妹制止了,她抓住我的手,说了一句:你拔不掉的是回忆,我知道你想她了!”“她走了多久了?”我喃喃的回答:“也许,1年,两年,3年`````不是的,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没有离开过`````”6年了,整整6年了,我一直都在想您!为什么您走的如此匆匆?伯母!

  :叶子的离开是风的召唤还是树的不挽留,你走了,留下老屋,我很少去了,因为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你已不再了。

  每个人的青春就象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的主题都不一样。打开瓶子,有的闻起来苦涩,有的淡淡哀伤,有的饱满甜香。告别青春的人哭泣它、缅怀它、看着照片沉淀它,活在青春的人,总是勇敢地挥霍它,尔等何堪回首?

  日落,夜渐渐的黑了下来,是那么的深沉,我冷了,妹妹始终无言,我知道,也许,她也在想,走过的路,看过的人,未来会不会在一切回归之后回首看看这茫然的一切。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回眸,发丝缠绕双眸,泪已成诗。

  当我回到我以前住过的大院时,我叹了口气,说我很快就搬回家了,但我没有回到大院。我怀念我小时候的生活。我穿过一个白色的操场,去了我小时候经常去的礼堂。也许它不应该被称为礼堂外面的黄色油漆。许多浅黄色的.油漆从远处看了看。就像一个巨大的小丑,还有一个大五边形。

  也许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原来明亮的红色已经变成了今天的暗红色。偶尔有几个孩子来打架,微笑着走开。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座破旧的大房子,这是我小时候快乐的伊甸园。我摸了摸那堵冰冷的墙,上面有很多小字,一些温柔的字体,一些美丽的字体,还有一首诗。我试着找到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在墙上发现了我的小诗和英子写的小词,但我没有发现它迷路了。我低下头,试图从地上找到一些新的东西。

  去那个找我们写字的角落。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这些珍贵的东西了。

  老屋已经破得不成样了。屋顶上瓦片碎碎点点,压着几块玻璃(天窗)。屋檐是竹篾编成的。打开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响,一张破桌子,一个破饭灶,都积满了灰尘。

  那是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床上睡午觉,突然被妹妹使劲地推醒。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水已漫进了屋里。妹妹见我醒了,就指着老屋的一个角落,紧张而兴奋地喊叫:“姐姐,蟹!”我忙跑了过去,伸手捉蟹,可蟹跑到了床底下,我也跟着爬到床底下,终于把蟹捉住了,妹妹高兴极了,可我的衣服却好像刚从泥潭中泡过似的。一旁的奶奶看见了,嘀咕了一句:“真是穷开心!”

  还有一次,我摘来几束菊花,找来一只药瓶,装满水,把菊花**花瓶,放到桌上。第二天,不知怎的花瓶摔在了地上。我一边捡起来,一边看桌子,原来是桌子的一条腿断了一截,桌子一斜,花瓶就掉了下来……

  我家几年前就搬进了新居,可我仍然忘不了曾住过的老屋,更忘不了在老屋发生的一件件往事。

  老屋还是那座老屋,门还是那扇门,一如从前……(吴名)小时侯,每逢除夕,我们家的孩子们仿佛全变乖了,不用人催,一个个挨这门板从高到矮排下,奶奶便在门板上划下一道道痕。划完后,我们都得比一比,看谁长的高,看谁长得快,每回都得争得面红耳赤才肯善罢甘休。大概是我们长得太快了吧,渐渐地,奶奶要搬来小板凳,踮起脚尖,才能在门上划痕。轮到我时,我总不自觉地仰头看奶奶,奶奶也总是笑嘻嘻地,自言自语地说:“呦,又长高了。”划起痕来,也越来越吃力。

  在阳光的照耀下,门还是闪闪发亮,犹如一面古老的铜镜,让我再次看到了童年的往事……“老师好!”“请坐”这又是儿童时代最爱玩的一个小把戏。我们总把门当黑板,拿这从幼儿园偷来的粉笔,在上面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也总把竹棒当教鞭,使劲地往门上一敲,“来,跟老师念‘大’……”奶奶不识字,但她知道我们是在读书,便不会像从前我们在门上画月亮,画星星时,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而是在我们玩完之后,提来一捅水,用抹布把门擦得仍旧闪闪发亮。曾几何时,于堂姐闹翻了,“噼“得一声,门关上可。堂姐在门里头,我在门外头,本想透过门缝看看堂姐是否真生气了,不料却看到了另一只眼。最后,还是奶奶做了中间人。让我们这对小冤家又重新拉了拉小手……

  与奶奶生活的日子并不长久,唯一等记起的也只有这几个模糊的片段,在这点点滴滴间,永远不变的是奶奶的笑脸。奶奶的笑不是那小家碧玉的笑,也不是那“嘿嘿”的傻笑,更不是那“哈哈”的大笑,她的笑很特别,没有声音,只是空悬射那笑脸。畅有影象,便是在落日的余晖下,奶奶端着碗饭独立坐在石凳上,细细嚼着,虽说是在吃饭,却也是仍是一副笑脸。老屋还是那座老屋,门还是那扇门,那些刻痕还在,却少了划痕的人……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6)

——谷雨的散文 (菁华6篇)

  今日谷雨。谷雨是晚春的最后一个节气,过了谷雨,就立夏了。

  春雨是从润物无声、风暖烟霏、烟迷湿重,再到檐上飒飒潇潇,有了声响的。清明前,那雨都是极无气力,微风就能牵动,雨丝隔了柳条青。清明过后,落红似霰,那雨就染了桃花红、梨花白,寂寂花飘红雨。待乱红飞过秋千去后,谷雨一到,雨不再烟迷,完全是清晰雨滴,清朗颜色了。王维的“渭城朝雨徘岢荆客舍青青柳色新”是特别诱人的描绘,攀墙渍。到立夏后,柳色便老了。

  从春到夏,是雨气越来越壮的过程,夏便是壮。春气弱,春云薄,春雨因此是霏微、连绵的;到夏气重、夏云浓,雨点就会越来越大,雨势也就越来越急,来得快,去得也快。谷雨是春之告别,因此谷雨中已经没有了阴柔气息,完全是纯阳的青绿,谷雨因此才是沐浴五谷的生养之雨。春风风人,夏雨雨人,风是教化,雨是润泽,谷雨是夏雨的前奏。

  谷雨时节绿萍生。古人说法,萍是杨花所化。杨花雪落,飞絮漫天,随风飘入道洞核之中,化为浮萍。这样的意境,在杜甫的视野里,就变成“杨花雪落覆白萍”。苏东坡写飞花,则是“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待“晓来雨过,遗踪何在”,已是“一池萍碎”。

  坠絮孳萍。萍初生如粟,荷初生如钱,萍点荷钱满池,喁喁鱼闯萍,池塘湖面便都有了生机。这端青蒲丛中,蒲心出水凫雏鸣,胶胶,绿萍池沼絮飞忙。凫是野鸭,是紫鸳鸯。那边春雁隐舟,舟出没处,已添无数鸟,争浴相喧,袅枝翻翠羽,溅水跃红鳞。再有碧眼一抹白鸥飞破,那绿萍转眼就靡靡满池,涨断了莲舟路。肥绿萍面,紫红叶背,叶下有根为白须,是游鱼的乐园。青萍吹转,紫蒂逐波,所谓“鸟弄桐花日,鱼翻谷雨萍”。此时岸上桐花到处飘逸甜香的红粉,草色已经拖裙。湖光迷翡翠,草色就醉了蜻蜓,而蝌蚪爬上岸,已经都变成潜伏在蒲径中的风景,农事已经在蛙声里了。

  春是青鸟衔来,春将归,青鸟就要衔着红巾飞去了。此时莺声已老,林野间已经有了熏风,春笋已经长成新篁,在摇动翠葆了。夏到来前,殿后之春花,惟有牡丹炽热,以姚黄魏紫,开作群芳主。芍药依槛衬托之,红灯烁烁,红笑笑不休,还有蔷薇,爬成满墙满架。红药诗中,我最喜欢韩愈的“欲将双颊一红,绿窗磨遍青铜镜”,是眺望。牡丹零落之后,就剩芍药约荼蘼留客了,一到荼蘼花事了,就意味着一春将尽。剩红残白,苦守仅一分的春色。

  谷雨的三候分别是,萍生,鸠鸣,戴胜落桑。

  “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这是陆游诗。谷雨时节的“鸠”是指催种的布谷鸟,“鸠”的含义中有“安”:口粮是生存之本,所以春鸠要催种,耕种了才“安”。谷雨时节,布谷声声催种,也正是种子四处飞舞、游蜂舞蝶四处搜集花粉的季节。此时,北方已经麦苗青青,榆树结满了榆钱,风吹榆钱落如雨,绕林绕屋来不住。南方则秧田如镜,蚕豆已经满夹,田野里到处飘飞着蒲公英的种子。在飘飞的榆钱与蒲公英种子的远处,柳暗桑,杜宇伤春,已经飞走了。

  可惜是,布谷鸟催种,旧时庄稼只种一季,播种后,只有夏三月可怜的生长期。辛弃疾写此时:“春雨满,秧新谷。闲日永,眠黄犊”,牛犊还在懒散地休憩呢。而现在,无论北方的麦还是南方的稻,早已是一年两季或三季了,现今布谷鸟美妙的催种,已经完全变成春即将结束的警告了。

  而戴胜,胜,胜出,本是头饰,《山海经》中说,西王母“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郭璞的解释是以玉为胜。戴胜因此是一种头上有冠的鸟,晚唐诗人贾岛对它的描绘是,“星点花冠道士衣,*宫女化身飞”,说明其冠有斑点,羽毛黑白相间。王建对它的描述是,“紫冠采采褐羽斑,衔得蜻蜓飞过屋”,说明紫冠上有斑点,羽毛是褐白相间。戴胜鸟这时落在桑树上,是因为“春林暖雨饱桑虫”。这是明代僧守仁的诗。它此时落在桑树上,蚕始生。

  农历三月因此称“蚕月”,蚕禾决定着农耕社会一年的生养:“春不夺农时,即有食;夏不夺蚕工,即有衣。”自此,“蚕月R丝路,农时碌碡村”,农忙时节到了。

  你来了,脚步无声,走过原野,走过河滩,走过丘岗,走过巅峰。

  你来了,纤手深情,轻拂绿草,轻拂红花,轻拂田畴,轻拂生灵。

  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却知道,那日渐增多的雨水,便是你袅袅而来的印痕。

  摸不到你的面庞,我知却道,那新绿铺张的桑树上,戴胜鸟伫立枝梢,宁静无音。

  听不到你的心跳,我却知道,那夜空中已传来布谷鸟的美妙啼唱,清楚分明。

  闻不到你的馨香,我却知道,那湿地上,那河池中,春水泛起涟漪,浮萍生长,摇曳迎风。

  你侃侃而来,终结了寒潮和霜花的历史;你侃侃而来,吟咏起“雨生百谷”的神韵。

  你,靓丽一个季节最后的容颜;你,妆扮一个年成丰盈的希冀。

  来吧,我要和你相拥,去下种移苗;来吧,我要和你相携,去点豆埯瓜。

  亲吻你,让越冬作物拔节返青;亲吻你,令春播植株生机盎然。

  谷雨未雨,亦如邂逅一场没有花开的守候。所有那些缄默在风中的诉说,终究成为雾里看花的纷扰。我站在沧海之南遗忘的拐角,陷入一种屹立的悲凉。目光所及的远方,长风吹乱了旷野的绝望;步履紊乱的思念,寂寞染上了时光的沧桑。浮华若梦,往事纠缠。凝望彼岸的一场风花雪月,烟花散落。想念无以为继,纵然柔肠百转。悲喜惆怅,佯笑相送,忧伤缱绻,黯然销魂。红尘几番轮回渡,世事总无常。

  细数人潮涌动的过往,流光湮没了黑色的信仰。那些前世今生迷途的怅惘,谁将它们轻轻地吟唱成一曲离殇,在暗夜随风飘荡。回忆在心谷静静地流淌,只剩时光在耳旁滴答相守。往事隐痛,深深伤怀。相对无言的沉默,唯有眼泪成雨,飘落在世界的尽头,纵身轮回。摄氏零度,冰冻一场华丽的奢望。风袭咽喉,疲惫无踪,等待最初的苍老。情有独钟,爱恨教人一身伤。

  我蒙上黑夜的眼眸,遮去你眼角的哀愁,期许你蝴蝶的翅膀,飞出整片天空的向往。当初的快乐还带着幸福的温度,在想念的时空流转盘旋,可是回头却已看不清你如花的笑脸。蝴蝶失去了飞翔的方向,找不到阳光温暖的全部。飞鸟掠过的剪影,相遇原本只是一场意外,鱼却小心翼翼地珍藏。河流日夜诉说等不回的船的故事,却忘记一直默默相守的彼岸。谁曾许过谁温柔,谁曾爱谁执迷不悟,谁又为谁真正有过停留。

  总是故作洒脱,转身束手,离开有你的世界。逃离,独自疼痛。没有欺骗的谎言,依然让爱的人一身伤痕。我还能用谁的心去体会,学不会的拯救,只剩属于我的伤悲。孤独彷徨在每一个你可能停留的路口,我固执着不悟,只因为喜欢是剪不断时光的辗转。偏爱,纵然此生不换。

  独自漫步在雨季深处,通往生命的繁华之路。看流光漫天,心事摇曳。烟雨如梦,触动风的身影,思绪重拾昨日的荒烟蔓草,在狭路相逢的末路流年,体味你所谓的惨烈。恍惚中,你迎风浅笑,走进我的世界。驻足回首,没有距离的思念,仿佛你和我的初见。你嘴角的忧伤在我的心头肆意成长,划伤我不羁的年少轻狂。

  谷雨微凉,弥漫在我轻轻倚窗的街头。我收起满心失落,宁愿为你选择继续漂泊。忧伤款款而来,寻觅着你的脚步,我无处可躲。想起你安静的眼神,我曾轻描淡写,如今笔墨已然泛黄。

  月光冰凉,看不清是谁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伤。想起你别样的风情,慌乱了我故作的从容。你淡然的微笑,让我沉醉在其中最美的含义。你打马走过我的江南,眉心深锁。我无法拒绝内心的波澜,痴痴凝望。久违的梦境就这样让我猝不及防,被你轻易俘获。

  想为你描绘一个幸福的概念,浓缩所有定格的瞬间。可是,仿佛一夜长梦,梦醒时分,还是无力于红尘聚散,魂牵梦绕谁是谁的过客,终究无力收获。空旷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走。往昔美丽的画面依然会勾起我的唇角,只是笑容里,身影已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风雨轻摇,在迷失的路途,找寻你安然的视线的尽头。曾经有过的期待,风一样抓不住的散落。躲不开的离索,只能尝试着让心事淡漠。或许在繁花盛开的下一站的十字路口,我的痛会变得不药而愈,不会再去缅怀那些好久不见的街角。

  窗外洗洗刷刷的下着雨……

  和着岁月的脚步,一路走来,且行且思,没曾想,今年春天的时光依然就这样静静的如我童年记忆里流淌的小溪,轻轻地流过!

  这是一个午后的中午,因为窗外的雨声,惊动了我*静的心海,不知道自己人生的小舟到哪里上岸,一份轻柔的雨舞动了我的心思!

  早晨还阳光明媚,谁知一阵风过,这场雨就随着而来……

  每天早晨,起床之后,我有一个*惯就是盯着日历看!这个*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但是,起码这个*惯让我对每一天的日子有一个思索,而不至于让自己的日子从浑浑噩噩的梦里流失掉,我想这才是我要关注的问题!

  今天是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从这个节令上看,春天的脚步已经临*谢幕,又一年关于春天的文字再一次变成尘埃里一份流年的记忆,我突然有些惊诧,可又能怎样呀?

  四月的清晨,空气十分的新鲜,清凌凌的风儿,轻轻地拂过脸面,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冰凉凉的是那么的怡人,这人间的四月天虽然轮回在我们生命中,可是,我们的生命能又几个这样的轮回,轮回的时光依旧,而我们的生命却在轮回里衰老!

  昨天,才告别寂寥的冬日,期盼的热情终于将厚厚的积雪融化,然而,花开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谁知道这春天的脚步又将面临着谢幕……

  ——爸爸,你每天早起都盯着日历看,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这话问的好,于是,我便脱口而出:我看到了时光,看到了季节,看到了现在的我,看到了南来北去的大雁等等!

  儿子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反问地说,难道你在日历上就没有看到我,看到我的书吗?

  我对孩子的反问有些惊愕,心想,日历就像是一部厚厚的史书,里面看似简单地记载着一年的节令信息,但是,在这简单记忆的背后书写的多少人的昨天!

  面对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在他清新的岁月里,每一次都能勾起我对往日的回忆!我不想今生只做儿子的父亲,希望能成为他一生一世的朋友!

  ——我出生在上当地区一个农家小院,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的春天,院子里十分的热闹,东风吹过,先是柳条发芽,接着是榆树,那细长的枝条挂满了榆树钱儿,然后就是桃花、枣花相继开放。那时候的我们,家里十分困难,于是在饿了的时候,我们就爬上榆树的枝桠,手捏住枝条用力一拉,一把榆树钱儿放进嘴里,嚼得满嘴都是绿,大人们会咯咯笑个不停,但是也能生出几分生活的无奈……

  年少趣味的记忆在这春回大地的四月天里,总会不约而同地来到我们眼前,想到吃榆钱的往事我就想起我们三三两两的在乡下院落里捉迷藏的快乐,你藏,我躲,院落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我们快乐的音符,那时人生多好的时光!我不禁慨叹道。

  时光一去不复返,想起遥远的记忆,一如春天里像那吃榆钱,打槐花,免不了说是一个贫穷的烙印,然而,这些却真真切切地在我的生命中发生过,如今我说不出其中的滋味,但是,那和我童年的日子深深的绑在一起!

  每个人都是一篇深沉的文字,在人生的旅行中,沿途上有的人学会了收藏,而有的人只是选择了遗忘!走进不惑之年的我,对未来的日子只能是倍加珍惜!这样才不至于在某一日回首的时候,让那些遗憾变成一道风景线!

  年复一年,光阴似箭。轻风再次拂过,心事再次飘落,也许在这人生的旅途上,生命与繁华在逝去之后依然会成为一种荒凉吗?

  想到这些,心里有些黯然伤神,情绪一下变得沉闷起来,直到儿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看看与一样高的儿子,心里像是从梦中惊醒!

  屋子外面早已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喜鹊就像是这晨曦的歌者,从此楼飞在彼房,麻雀也群居在嫩嫩的树枝上,你一句我一句,再加上远处还传来斑鸠咕咕的叫声,这春天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时光就是这样悄悄地从我们身边走过,目睹着儿子消逝在晨曦里的影子,我踏上了上班的路,开始了自己生命里又一个新的一天!

  毕竟是春天的雨,一阵过去之后,太阳就从西边的云端出来,清新的像是像一张婴儿的脸,大地恢复了原有的*静!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7)

——过年的散文 (菁华6篇)

  新年,即将踏着轻盈的脚步来到,我们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感动与自豪。当年夜的钟声又一次敲响,迎接我们的将是一个崭新的怀抱。

  无数个祝福,在心海里涌起浪潮;真诚的问候,在歌声中冲上云霄。

  北方,晶莹的冰花,挂在了树梢;北风尽吹,梅花暗香,大地一片银白,素裹妖娆。南方,海还是那么深,水还是那么清,白云蓝天,燕子飞得那么高。

  我们就要放假了,一颗漂泊的心,一半惦记着工作学*,一半飞回故乡的城堡,悠悠思念的心吆,就像天上的风筝,飘呀飘。

  无论路途有多遥远,也要排队买车票;不管风雪有多大,我们也不会动摇。请点燃红红的鞭炮;快把团圆的饺子包好;小村头,大路边,有多少望眼欲穿;餐桌上,小院里,一壶老酒烧啊烧。

  我们也是一只候鸟;早想飞回家乡的一角。请把大江南北的喜讯,捎给故乡的父老;快把世界各地的精彩,让亲人一起倾听微笑。

  过年真好!大人不用上班,不会天天操劳;过年真好!孩子不用上课,不会去上学校;过年真好!老人儿孙绕膝,家里喜庆喧闹;过年真好!因为儿时一过年就有红包;过年真好!因为孩子又长大一岁了;过年真好!最想见的人儿回来了;过年真好!见面可以问个好。

  网上订了车票,心里感觉奇妙,一张张亲切的面孔,开始在脑海里跳跃;坐上熟悉的火车,慢慢向家乡摇;路边的树木花草,都在向我把手招;听着动听的歌曲,和着家乡的歌谣,爱和思念像火苗。

  回家真好!那里有儿女的关心,父母的操劳;回家真好!那里有爷爷的挂念,奶奶的唠叨;回家真好!母亲的活总也干不完,我们是她的甜蜜和骄傲;回家真好!父亲的皱纹又增加几条,我们是他掌心里的宝;过年,是亲戚穿梭不停的脚步;过年,是满桌的美味佳肴;过年,是你我谈笑风生,过年,是朋友握手和好。

  回家真好!也请我们挽起胳膊,去帮父母分担家务;回家真好!就让我们拿出孝心,陪他们散步聊聊。

  是啊,我知道,你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为了生活,我们背起行囊,奔波打拼,有过泪水,有过彷徨,有过忧郁,也有过烦恼。

  那么,就让所有的一切,像秋天的落叶随风飘,然后再让岁月把它掩埋掉。在来年里,祝愿我们大家好运传捷报,财运逃不掉,幸运连连到,桃运开口笑。

  其实,我也知道,你也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为了工作学*,我们打起精神,拼命奔跑,吃过苦,受过累,有过幸福,也有过欢笑。

  那么,就让所有的一切,像破土的种子,在来年里,继续发芽生长,雨水勤浇灌,花开更鲜艳,叶子更翠绿,果实更香甜。

  世上的路,千条万条,可回家的路,谁也忘不掉;世上的人,千姿百态,但父母的爱和恩情,谁又能忘得了。

  过年了!过年了!家乡升起了炊烟,那是故乡一年一度散发的请帖;过年了!过年了!村里亮起灯光,那是儿女捧一枚归乡的船票;过年了!过年了!听一声父母的呼唤,声声亲切;过年了!过年了!情未老,心在跳;身未动,泪已飘。

  过年真好!请祝愿我们的孩子,祖国未来的花朵,好好学*,勤于思考;过年真好!希望我们的年轻人,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脚踩霞光万道;过年真好!愿我们的父母,家庭幸福美满,工作事业步步高;过年真好!保佑我们的家乡父老,晚年如夕阳,身体健康自在逍遥。过年真好!更为我们的祖国祈祷,希望祖国繁荣昌盛,前进的脚步,如江海的波涛。

  希望我们在新年之夜,面带微笑。当焰火漫天,鞭炮齐鸣,温暖和幸福会将我们紧紧拥抱,我们一起倾听和相互凝视,请感受钟声悠扬,让心灵驰向远方;请说出我们的愿望,让花儿开放,阳光照耀。

  也是在这一刻,我们终于走进了一个新的季节,并同时拥有了自己新的故事和美好。

  作为一种刻度,过年,除了能够带给我们某种对于时间进程的抽象感觉之外,似乎更能让我们在身边不期然发现一些生命确切的证明。

  印象中的小毛孩忽然站在你的面前,在他的沉默和与大人的疏离中,你能看到青春在身体里的发育。独立和背叛,在年复一年的不知不觉里,悄然练成。仿佛还在盛年的亲友,还很健旺的老人,突然以白发、弯腰甚或离去的形式,告诉你“岁月催人老”这样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而这样的事实正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我们没有留心或者不愿去留心。于是,生活主动将他者的状态呈现给你,教你照见自己的容貌和身影。

  李白这样照见自己的时候,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生活的明镜蒙满灰尘,我们的秋霜也在暗自滋长。待我们发现时,对于匆匆几十寒暑的所引发的忧伤,会不会变得更加稀薄呢?

  人生的视角,随着我们的位置不断转移。关注小辈和长辈,说明我们正以负重者的身份站在扁担的中央。相同的身份,造就了相似的视角和偏好。从这个角度而言,我甚至认为,这就是中年人偏爱聚会的原因,如同孩童的结伴玩耍,老年人的集中消遣。

  人生,就这样在玩耍、聚会、消遣中度过了。

  拜年,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神秘的活动。

  小时,我的哥哥们比较多,我是同辈中最小的一个,每逢拜年的时候,哥哥们总是拉着我去,那时的我就想:我这么小,拉我去干什么呢?但是当长辈们正襟危坐,坦然接受我们叩拜的时候,心里总是升起一种神圣的感觉:那就是我们应该向长辈们叩拜,向他们表达我们的尊重!

  记忆中小时候,我喜欢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和俩哥哥一块去拜年。每逢大年初一的时候,那些长辈们在家穿戴一新,准备好好吃的:香甜的花生糖,清脆的瓜子,烧好的花生米,还有一角两角的钱,专等着我们去拜年。拜年的时候,我们按照年龄的大小,年长的先进去,然后是年龄小的,等着我进去的时候,那些年老的哥哥们早就磕完头出来了,害的我自己在后面匆忙的磕三头,一脸尴尬的出来了。可是也有好处,那些哥哥们一般没有好吃的东西塞进兜里了,我除了好吃的,还有几角几块的收入在里面!更好笑的是那些比我年龄大的侄子们,拜年的时候老是取笑我:三叔,咱们一块去拜年吧,有好吃的等着你呢!我老是板着脸对他们说:小孩子们,一边凉快着去!那些大侄子们就哄哄笑着走开了。

  一直期待着回家过年,觉得那是一种很大的幸福,可是我们总会有各种原因不能与家人团聚,过年不在家已成为很多人的遗憾了。想想我们真的就不能放下一些东西高兴快乐祥和的和家人团圆吗?这年过的如果没有了那份亲情没有了那份乐趣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生在一年又一年中过去了,我们渐渐地老去,已经失去了当年的童真,也没有了当年的童趣,那份永远难忘的快乐只能留在心底了,他不可能重现,因为时光不会倒流,我们只能眼看着它远去而无法挽留了。时光依然继续,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今天,把握这当下的那份情爱,把握这仅有的那些时光,把每一天过好,把每一年过好,带着亲情爱情,带着开心幸福,带着我们的理想与梦想继续上路。

  人生不可能处处时时事事都那么完美,但是我们的心是不变的,无论何时何地我们也不可能忘了自己的根。

  曾经逝者如斯夫,而今的分秒必争,我们在与时间的赛跑中渐渐的忘记了最初的本质。而亲情似乎被这所谓的拼搏与奋斗压榨的所剩不多。珍惜每一天,珍惜与亲人共度的每一天,珍惜亲人最年轻的一天,我们真的应该放下自己的脚步,不要被那份拼搏与信念所牵绊,*衡一下亲情与心情,不要让那份幸福感只留在自己的记忆中。

  每逢新年,大人们纷纷给孩子送礼物或压岁钱,我们家也是如此,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给了我礼物,我想,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收大人的礼物,我也用自己*时积攒下来的零花钱买些礼物送给他们吧,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为了给家人一个惊喜,我特意趁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溜进了超市,看到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我犯了愁,,买什么好呢?呵,就根据每个人的情况选择吧。奶奶每天都忙着做家务,还要出去买菜、有时还上老年大学,外面这么冷,买个口罩送给她,既能御寒还能挡风沙,奶奶肯定会喜欢的;爷爷的礼物我也想好了,给他买双手套,自从爷爷得了中风以后,手脚都不灵活了,可是他每天还要出去锻炼身体,戴上这双手套,出去一定不冻手,让爷爷热热乎乎的过个新年;爸爸喜欢养动物,嗯,这个带瓷老鼠头的手机链很酷,就是它了;给妈妈买什么呢?妈妈*时比较爱喝奶茶,听说喝了奶茶还能美容,就给她买杯奶茶吧,祝她越来越漂亮!

  吃晚饭时,我悄悄地到卧室,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双手背在后面,激动地对他们说:“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闭上眼睛,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当他们都闭上眼睛后,我轻轻地把礼物放在每个人的面前,“好了,睁开眼睛吧,祝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新年快乐!!”大家都很激动,各自打开礼物,爷爷奶奶激动地眼泪都流下来了,奶奶搂着我,不停的说:“谢谢宝贝,谢谢!”爷爷也一直在夸我“大强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知道孝敬长辈了,值得表扬。”爸爸妈妈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心里乐滋滋的。

  今天,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礼物虽小,却表达了我的一份心意。在新年到来之际,希望小朋友们都给家人一份新年的祝福,哪怕是一句问候的话语,他们听了也会感到很幸福的!

  过年了,人人都喜洋洋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人们正穿梭于繁华的街道,逛商店、去超市……办年货,看到玲琅满目丰富多样的商品,大人们的脸上更是喜滋滋的;小孩子穿着新衣服,放花炮,拿红包、看春节晚会、吃饺子、那高兴劲真是胜过以往的每一次。总算可以开开心心的玩几天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除夕之夜,听见外面振耳入聋的.鞭炮声,看见窗外夜空色彩斑斓的焰火,我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拉起爸爸就往外跑,也想去凑个热闹。“嗬,太美了!”万家灯火通明,无数盏形状不同的街灯和路灯全亮了,大放异彩,与五颜六色闪烁着的霓虹灯交相辉映。一个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举目望去,一片纱灯点点透着火红。楼下空地上满脸喜气的大人和孩子在放烟火,鞭炮,“嘭,彭”一串串烟火拔地腾空而起,缤纷的烟火如花绽放,又宛如流星,“孔雀开屏”、“百鸟朝凤”、“千年富贵”十几种眼花在夜空中争奇斗研,把整个天空映得五彩斑斓,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吃饺子了!”奶奶把我和爸爸唤进屋去。一家人团团圆圆,津津有味地吃着三鲜陷饺子,欣赏着丰富多彩的春节晚会节目。爷爷,老叔还有爸爸举杯畅饮,奶奶笑眯眯的双眼变成了两条缝,一家人都是满面春风,其乐融融。

  午夜的钟声响了,鸡年在一片欢乐的祝福声中走来了。这钟声就像金鸡在长鸣报晓“春天来了”,预示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万物祥和,生活富裕,小康连年。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8)

——家乡的老屋作文 (菁华5篇)

  打出生起,我就住在这个老屋里,算算已有11年了。这个老屋原是居住在澳大利亚的二叔公留下的,因为他们一家全都移居到了国外了,便把这房子借给我们住着。老屋有三层楼,现在这房子住着9口人,我们一家和姑姑一家,无比热闹。老屋虽身居闹市却隐匿在众多新房深处,有点闹中取静的感觉。

  老屋与一所幼儿园只有一墙之隔,还记得一听到隔壁的音乐声响起,阿太就会抱着年幼的我来到楼顶的阳台,看幼儿园的哥哥姐姐们做操。这阳台是我最爱的地方,现在,我常常带着伙伴们在这里跳绳、踢球、玩游戏。或者,在冬天里,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发呆,看书,看白云在蓝天中悠悠漂浮……

  一楼的门口有个不大的院落,这里也是我的乐园。小时候,一到晚饭时分,我和小表姑经常会搬起小桌子、小凳子,端起小碗,边吃饭边说着话儿,这时候,大人们便也不再管我们是否会吃得满身都是,由着我们了。吃完饭,便开始捉迷藏,追逐玩闹。

  屋内常常充满着欢声笑语,因为和姑姑同住,家里便有了三个小孩,两岁的小表弟是这个家里最年轻的“男主角”,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常常被表弟的天真调皮的语言和动作逗乐了。吃饭时奶奶喜欢和我联合起来捉弄爷爷,惹得爷爷在一旁干着急,爸爸、妈妈、姑姑则坐在一旁看热闹。

  老屋年久失修,今年雨水多,顶楼到处都在漏水,一到雨天,我便要拿着脸盆四处接水,天晴后,那天花板竟有些发霉了,妈妈一脸的愁容地说:“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

  去年我家买了新房并装修好了,今年爸爸高兴地说:“这个暑假我们就要搬新家了。”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舍不得离开这陪了我11年的老屋。

  我知道老屋一年一年的衰老,而我在一天天地长大。它虽破旧,却留下了太多太多童年的美好回忆。

  我不会因为它的陈旧而嫌弃它,正如它从来不曾嫌弃过我一样。老屋啊老屋,您永远像个慈祥的亲人一样呵护着我,温暖着我。搬家的时候,大人们都是笑着忙着,唯独我是默默地哭着……

  家乡没有巍峨的大山,没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神秘莫测的丛林,家乡算不上是世外桃源,也称不上是人间仙境,但是,它有我童年的一段回忆……

  家乡的老屋,是我们小孩子的欢乐世界,在房顶,有残留着秋收时晒谷的米香味,有我们嬉笑的童音久久回荡,还有黄昏时大人们的低低说话声,在房顶的回忆,是我们坐在小竹凳上,装模作样地跷着二郎腿,拿着扇子扇风乘凉,外婆给我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家乡的老屋,后院是一片鱼塘,在鱼塘四周,有鱼儿跃起时溅起的水花,也有被我们这群“小土匪”砍倒的竹竿,也有鸟儿在竹子上唱着的婉转动听的歌声。我至今清晰地记得,我们在鱼塘四周“扫雷”挖蚯蚓,在岸上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自制的“土老帽”牌鱼竿,极像道士作法,专心钓鱼时邻居家的狗向我们扑来时吓得连鱼竿也掉进了鱼塘……

  老屋的车棚,是我们“打伏击”,“捉汉奸”的“抗日根据地”,在车棚,有我们嬉戏的呐喊,有“汉奸”的惨叫……

  我将永远记得这段回忆,我家乡的老屋。

  离开老家已*20年,最令我难以忘却的就是那座老屋。老屋始建于哪一年,已无从知晓,但是,从我记事起,她已经在陪伴我了……

  *日,回到老家,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屋。

  我的老家在孔子的诞生地——尼山,生我养我的村庄叫颜母庄,相传是孔圣人的姥姥家。也许是沾了太多圣人灵气的缘故吧,这里每年出的大学生都比周围村庄要多得多。村前面是一条小河,名字叫“小沂河”,现在已被尼山水库吞没了,村后边是一座不大不高的山,属尼山山系,名字已无从查考。这里有山有水,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特别是夏秋之交的夜晚,月亮是那么的皎洁,星星是那么的耀眼,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这里的人们民风淳朴、热情善良……

  我家的老屋是父亲在世时盖的,材料是就地取材,用石头砌垒而成,三间瓦房,石头垒起的院子,刚落成时,屋顶是用茅草覆盖的,随后经过几次翻新,屋顶的茅草已被灰瓦代替,在那贫瘠的小村中,当时能够拥有这样的房子,也算实属不易了。当初为了这房子,父母亲不知吃过多少苦!印象中听母亲说过,这房子来得可不容易,母亲为了这房子,落下了“肺气肿”的毛病。

  老屋不大,而且还很简陋,但她却是我们全家遮风挡之所,是我童年的梦幻之地……人的记忆可真奇怪,*二十年过去了,这屋子的一切还记忆犹新,小时候的童趣——在脑海里闪现,爬树、打架、下河摸鱼、上山捉蝎,“偷”摘邻居家枣树上的枣,将金黄色的小米偷偷拿来放在塞子底下捉麻雀,为此常常招来母亲的一顿好打,.....一一都在记忆中严丝合缝的对应上了。

  老屋老了,她经历了太多的沧桑,斑驳陆离的墙体早已不堪重负,望着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我不禁泪流满面……

  要走了,我摸摸这儿,看看那儿,心里充满了愧疚,充满了眷恋,象是要找回以往的甜蜜及自己童年时的影子。我扒在窗台上,望着窗外远处的群山,田野,于是我再一次回到了童年:妈妈,山的那一面有什么?山上住着神仙吗?....小时候的那么多为什么,总是招来大人们善意的笑声,那笑声至今还在耳边回响,回荡着.....

  “爸爸,这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这么破呀?!”女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呀,生活在蜜罐中的她,怎会理解父辈的艰辛?父辈的期望?以及爸爸浓浓的乡情,对老屋依依不舍的感情?

  长大的我,来到了山的那边,也终于穿越了童年的梦。但山的曲线一直在我的记忆中刻得很深很深。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家乡的炊烟、孩子们的笑声、喧闹声、狗叫声,而我,又孩子般地嬉戏在老屋!

  家乡的老屋,是我父亲出生前一年建的,如果现在还"健在"的话,应该已到"古稀"之年了.

  在我的童年时代,老屋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父亲说:当时,在村上我家的老屋是最好的:大块的青石打的地基,土坯建的墙体,屋顶是整整齐齐码好的小青瓦,非常的漂亮.据说:我奶奶就是看上那间老屋才嫁给我爷爷的,但这话无从考究.父亲还说:当年,公社划成分时,就因为那处老屋,我家还被划为富农.后来,随着我在老屋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但当时,我们一家五口人也还是挤在那间老屋里.

  直到我读初中时,家中的日子才慢慢地好起来,但也只是够吃饱饭的,经济上还不是很宽裕.那时的老屋也比较老了,有时阴雨天时,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我和弟弟只好用盆盆罐罐到处接水.屋顶的小青瓦上长满了绿绿的青苔,两边斑驳的山墙也开始向外倾斜了,墙体出现了很大的裂缝,太阳的光束都可以"透?"进来,父亲只好用几条大木棍把它支撑起来.最后,看实在不行了,父亲才凑点钱,把小青瓦换成了大青瓦,屋顶是不漏了,但其它地方依然如故.

  参加工作以后,我离开了老屋的怀抱,很久再也没有闻到过它的气息,于是也渐渐淡忘了老屋的存在,淡忘了它曾经带给我的欢乐.在工作后的第二年时,我写信问弟弟老屋怎么样了?父母是否还在老屋内住?弟弟回信说:老屋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是又比以前略显苍老了一些,他已让人修缮了,还能住人.

  那年我成家时,弟弟又对我说:老屋太老了,已摇摇欲坠,不能再住人了,他曾与父母合计着准备给父母在村边上再建两间,但商量了好几次,他们就是不愿意搬出来,说是对老屋有感情了,凑合着还能住几年,就不要再麻烦了.弟弟让我劝劝父母,说住在里面他不放心,也不安全.我把想法同父母说了,等了好几天,他们才勉强同意.就这样,第二年,父母极不情愿地搬到了新建的房子内,老屋从此就再也没住过人,更多的时候也只是放一点杂物而已.

  去年夏天回老家时,我又特意到原先老屋的位置看了一下,老屋已经坍塌了,当年的墙体还有半人高,破碎的青瓦已被母亲收集在一起,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墙角处,当年的小院子也被母亲种上了南瓜,到处飘散着花香.墙体上爬满了豆角秧,短短长长的果实一簇一簇的,煞是好看.我记忆中那熟悉的老屋大致轮廓还在,站在原地,还依稀能听到我童年的笑声在老屋的四周飘荡,只是老屋已不复存在了.

  打出生起,我就住在这个老屋里,算算已有11年了。这个老屋原是居住在澳大利亚的二叔公留下的,因为他们一家全都移居到了国外了,便把这房子借给我们住着。老屋有三层楼,现在这房子住着9口人,我们一家和姑姑一家,无比热闹。老屋虽身居闹市却隐匿在众多新房深处,有点闹中取静的感觉。

  老屋与一所幼儿园只有一墙之隔,还记得一听到隔壁的音乐声响起,阿太就会抱着年幼的我来到楼顶的阳台,看幼儿园的哥哥姐姐们做操。这阳台是我最爱的地方,现在,我常常带着伙伴们在这里跳绳、踢球、玩游戏。或者,在冬天里,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发呆,看书,看白云在蓝天中悠悠漂浮……

  一楼的门口有个不大的院落,这里也是我的乐园。小时候,一到晚饭时分,我和小表姑经常会搬起小桌子、小凳子,端起小碗,边吃饭边说着话儿,这时候,大人们便也不再管我们是否会吃得满身都是,由着我们了。吃完饭,便开始捉迷藏,追逐玩闹。

  屋内常常充满着欢声笑语,因为和姑姑同住,家里便有了三个小孩,两岁的小表弟是这个家里最年轻的“男主角”,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常常被表弟的天真调皮的语言和动作逗乐了。吃饭时奶奶喜欢和我联合起来捉弄爷爷,惹得爷爷在一旁干着急,爸爸、妈妈、姑姑则坐在一旁看热闹。

  老屋年久失修,今年雨水多,顶楼到处都在漏水,一到雨天,我便要拿着脸盆四处接水,天晴后,那天花板竟有些发霉了,妈妈一脸的愁容地说:“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

  去年我家买了新房并装修好了,今年爸爸高兴地说:“这个暑假我们就要搬新家了。”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舍不得离开这陪了我11年的老屋。

  我知道老屋一年一年的衰老,而我在一天天地长大。它虽破旧,却留下了太多太多童年的美好回忆。

  我不会因为它的陈旧而嫌弃它,正如它从来不曾嫌弃过我一样。老屋啊老屋,您永远像个慈祥的亲人一样呵护着我,温暖着我。搬家的时候,大人们都是笑着忙着,唯独我是默默地哭着……


老屋的散文 (菁华6篇)(扩展9)

——我的老屋作文(精选5篇)

  我告别老房子的时候是冬天。

  阴冷的冬日被冷清的北风撕裂,毫无力气地打在陈旧的铁灰瓷砖上,映出斑驳的墙砖。如果丝绸在寒冷中荡漾,生活就像第一眼就看错了东西的感觉,万敏的意义变得越来越重。

  印象中的老房子,一直嵌在一个充满风土人情的墨卷轴里,藏在五彩的桃粉和杏白里,静谧而温柔,烹调时飘渺的炊烟潜心描绘,无穷的乐趣在相应的鸡犬声中积累。推开厚厚的木门,一屋子都是齐乐。人生的极乐也是!我能要求什么?

  木门的触感依然厚重,墙砖的蓝黑依然温暖湿润冰冷。即使东方已经到了,屋外的风景依然处于迷人的状态。但是,眼前的老房子已经不再温柔祥和。什么时候冷香变得这么要命了?自从一家人一个个离开老房子或者从他们的老去,我们年轻的一代一天天长大,答案大概也就仅此而已。

  现在,当我告别老房子的时候,也是我告别老房子的时候。

  我们来接老房子的最后一位客人。奶奶摇摇晃晃地走到老丧的门槛,没有整齐地转身。我看不出她浑浊的眼睛里是否有泪水。我只觉得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关闭门板的动作异常缓慢,嘶哑的吱嘎声是老房子的祝福和另一个词。一把小锁把摇摇欲坠难以抵挡风雨的门板绑了起来,却又紧紧隔绝了尘世的喧嚣,锁住了寂静,宣告了老房子的终结。那一刻,我的心很*静。我想从现在开始,我内心的沉默和老房子的沉默将被永远锁住,我们会让世界一圈一圈的走下去。

  奶奶来到我们身边,脸上的沧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微笑。我们一路慢慢地走远,斜斜的红光以晚霞的光辉眩人眼目。我家,扶老携幼,一路笑着,走在披着晚芒的乡间路上。我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老房子。如果我不觉得孤独,似乎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到过孤独。很温柔很吉祥,我忍不住笑了。

  老房子承载的是生活的起起落落。生命的每一段都见证了从沸腾到冷却,从喧嚣到沉寂,最后转到最深处永恒的*静与安宁。保持我心中永恒的*静。直到我再次见到她,我才真正意识到老房子的状况,因为不要忘记你的主动精神正处于各种各样的干扰之中。

  第一眼惊艳的样子当然迷人,但我爱的是再次看到老房子时的宁静。那种深情又靠谱的*静心态,在漫长的岁月里是永恒的。

  我心目中的老屋是土黄土黄的墙,里面有一个大炉灶和一个火炕,外面院子里有一口井。房子上有些干草和柴,旁边有一棵枯树,上面站着一只灰黑色的乌鸦。

  老屋给我的感觉永远一样,一直是那么老旧。但它像一个坚强的士兵站在那片不堪的土地上。

  又是一年芳草绿,可是老屋永远都穿着那件“旧衣服”一直坚守在他的岗位上。

  在我心目中的老屋,里面住着一位妇女和她的丈夫,那时还不能说是老屋,就是一座不新不旧的房子。

  时间一长,屋子就变成了老屋,那妇女变成了一位老奶奶,她的丈夫早已病故。她收养了东村的狼孩和一只小猫咪,一起过着不富裕的生活。

  我心中的老屋,那个狼孩慢慢长大,猫咪也越来越老,那个老奶奶则满是花白的头发,一双老眼看东西已经模模糊糊。狼孩非常喜欢她的养母,经常不分昼夜的照顾他的老母。

  她心中的老屋,永远充满爱意,总能流芳百世。在我心里,老屋永远是最美的。

  远远地看,它就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静静站立在那儿,期待着我的归去。

  我是生长在它旁边的一双眼睛。当时我不觉得幸运,以为这树枝上悦耳动听的鸟鸣声是理所当然的,山那边初升的火红的太阳是理所当然的,门前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是理所当然的,头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是理所当然的,如水的月光,昏黄的灯光都是理所当然的。当时的我认为这老屋以及与它有关的一切,理所当然的归属我们。

  在老屋前我学会了书法。每一个字仿佛都染上了桂花香,每一次挥笔书写时总有鸟鸣的伴奏。花瓣落在了纸上,增添了不少色彩。风一吹整个人都浸在桂花雨中。

  我拿着线头,放飞风筝,似乎我把我的心也挂在了风筝上和它一同飞翔。头顶上五颜六色的风筝,各式各样的形状,排列整齐与蔚蓝如海的天融为一体。

  我搬个小板凳,吆喝邻家小孩出来下棋。胸有成竹地挪车、轰出炮,调马如千万大军浩浩荡荡冲向敌方阵地,杀它个片甲不留,时光也就这样悄然过去。

  偶尔累了就搬出藤椅,在大树底下歇会儿,轻轻摆动着蒲扇,听着别人家哼的歌谣,用衣服挡住阳光,静静地睡了。

  我仍然觉得它理所当然的归属我们,而且永远归属我们。

  过年回家,我愕然了。再也看不到那袅袅炊烟,再也听不到那悦耳动听的鸟鸣,再也闻不到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从前的一切早已不见了踪影。没有人在树荫下乘凉,没有人在桌前下棋,没有人再放飞风筝,那些老屋己被拆掉。

  如今正在施工,到处黄沙四起,机器声震天动地,当我想再伸出手去抚摸时,却只有浑浊的空气了。

  这时候,我才猛然明白:这天底下没有一切是属于我们的,没有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那座老屋,那座被岁月冼礼的老屋,那座用青砖红瓦砌成的老屋彻底离开了我,或许那从前的一切早已销声匿迹,但在我的心中,一定还有着那历经沧桑永不倒下的老屋。

  我和妈妈并肩站在桥头,蓦然回首,老屋在夕阳的照映下,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题记

  八月,空气中有着一丝水流过青石散发出的青苔味儿。古镇里的夏天永远都是清新的,鼻尖滑过风带来的香樟和豆腐花混合的甜蜜的香气,不远处的一只蝉正扇动着翅膀。

  我和妈妈漫无目地地在古镇上游览,看着这江南古镇独有的风韵,走过水中驻立成一排的石柱,路过溪边正在洗衣的女子,踏上依水而修的墨色石板路,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老屋前。

  它没有整齐的瓦片,也没有刷得亮闪闪的红漆木门,更没有风吹过就铃铃作响的铜铃。它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同时又破旧的老屋。

  我和妈妈却受到了它的蛊惑,推门而入。

  推开门,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灰白的世界。满地的落叶被夏风轻轻吹起,不知积了多少年华,构成漫天的风沙,发出簌簌的声响。院子不大,角落却长着一颗樟树,给这个处于灰白世界的院子增添了无数生机。

  里屋的窗子被风吹得发出“吱呀”的声响,打破了寂静,我们不由得往里走去。

  里屋的门早已破败不堪,似乎无法承受岁月的变迁,下一秒就要破损。我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空无一物的房子。迎面扑来的霉味儿使我们睁不开眼睛,墙壁上留下了以前住过人的痕迹,窗户上结着厚厚的蜘蛛网,但一切却又是那么和谐。

  老屋承载的是历史的记忆,就像江南水乡天生独有的姿态,*淡却又不*凡,它经历过太多的变革,它像一本书,翻开来*淡如水,细细品味又能感受到回甘。

  那时轻轻抚摸过的门,触感犹如还在昨天。

  ――后记

  在美丽的钱塘江南岸,有一座美丽的花园洋房,那就是我的老屋。

  每当周末或假期的时候,我们全家都会去小住。我也是特别的喜欢去。因为那里风景秀美!只要你进入小区的入口,眼前的风景就一下迷住了你。又宽又长的林荫小道,两边树木葱绿!周围的建筑错落有致,小区内也全是花草树木,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绿色。常常有小鸟一边唱着歌,一边飞过这里。要是你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到了夏天,池塘里常常会有许多青蛙在聚会,一到晚上哇叫声迟起彼伏,真是好一番田园景象!

  我家的老屋也是非常漂亮,阳台外面都摆满了一盆盆的绿色植物。每天还有蝴蝶飞来呢!

  这里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稍远。因此爸爸妈妈准备把这个房子卖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当然一口否定了。可是没有办法呀!在他们签合同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要和老屋说一声再见了……

  那一天,我的头上就像飘着一朵乌云。我仿佛看见眼前老屋突然消失了,我猛然回忆起以前全家在阳台上一起聊天,一起吃着零食;一起在家门前晒着太阳……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挺不舍的。虽然大人们常对我说:“哎!房子的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但那也是我的家呀!

  再见了,老屋!你将永远在我心里。

相关词条